江岸看上去特别的无赖。
他是打定主意她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跟他急眼争执,索性就这么握了她手一路上,到地点时,芩书闲的掌心都是一片薄汗,她心也在颤。
江岸被带了进去,梁惊则则是被警察带去旁边做简单的包扎。
申霈霈同芩书闲坐在外边,两人互看不爽。
静谧的气氛,逼得人快发疯。
终究是申霈霈没忍住,冷嘲热讽的提一嘴:“芩书闲,你有什么资格?”
“你想说什么?”
“你配不上梁惊则。”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那你呢?你配得上吗?”
“你……”
申霈霈让她问得一楞,心下是虚的。
芩书闲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心中那股憋了许久的情绪。
娓娓道来:“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更不会过问,但你说配不上我就不得不说两句,当时你看着他被打,不闻不问,心里怎么想的呢?”
申霈霈是怎样的人,芩书闲都不想要过多的了解。
她跟梁惊则好,也不过就是图他外表的光鲜,瞧他被人打成那副模样,半点骨气没有,申霈霈还能喜欢?
这世间,大多的男女也不过如此。
当然,芩书闲也丝毫不觉得自豪自己站在江岸这边。
她清楚得很。
江岸打了梁惊则,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都说恩怨宜解不宜结。
更何况是江家这么注重门楣名声的大家庭。
申霈霈莫名说出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今天你心里很得意吧?”
“我得意什么?”
“打了惊则的脸,替自己出了口恶气,还在我面前长了脸。”
“呵……”芩书闲呵笑:“我有什么恶气需要出的?嫉妒你们在一起,还是觉得他不应该跟我分手,又或者说你觉得我心有不甘?”
她的底气十足,反倒让申霈霈看得很是刺眼。
女人跟女人之间就是这般。
不得不说,申霈霈嫉妒她:“你敢说你没有?”
芩书闲很不耐:“我唯一有的就是没早点跟他分手。”
都怪她当初的愚蠢,听人谗言。
现在她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梁惊则跟申霈霈的这副嘴脸,可是人总是那样,深爱的时候觉得对方什么都是好的。
“你真令人作恶。”
合作愉快
等江岸出来,芩书闲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安静到连手机都没看。
警察在里边审问得差不多的时候,陆淮南夫妻两赶到警局,阮绵一眼望去只见芩书闲孤零零单独坐在角落里,乖顺得令人有些莫名心疼。
“我去看看她。”
“嗯。”陆淮南。
芩书闲眼神出神,视线里迎上一张白色纸巾,耳畔是阮绵的声音:“你脸上有点血,拿湿纸巾擦擦。”
脸上的血是在江岸打梁惊则时,她上前劝架蹭到的。
场面太乱,又连着上警局,是真一时间没顾得上。
芩书闲接着,擦了好几下:“你们怎么来了?”
阮绵往她身侧落座:“餐厅那边有认识江岸的,传了个信到我们这,问了一通那边的人,说是给带到警局来了,这不马上往这边赶,到底怎么回事?”
要从头说起,三两句也说不完。
湿纸巾紧攥在手心,掌心渗出微微的凉意。
“被打的人是我前任梁惊则,当时在餐厅发生了点冲突,他想让他给我道歉,结果打起来了。”
阮绵心想,这像是江岸一贯的性格,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的主。
她抿着唇,眼底牵出几分担忧,问阮绵:“阮绵,你说他那么有权有势的,这种小事应该是能摆平的吧?总不至于真的要他去坐牢吧?”
她是真看得出来,芩书闲担心江岸,人也是慌了神。
“坐牢不至于,但可能会有点麻烦,现在燕州新官上任管得严。”
“早知道我就不该报警。”芩书闲低下脸,深深的自责:“都怪我。”
阮绵客观分析:“这事怎么能怪你,你一个女人根本挡不住他要动手打人,按照他那脾气,指不定给人打个半死半残的,当时你除了报警也没别的选择。”
她何尝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想保护江岸。
偏偏事情,比她料到的糟糕。
“我可以去求梁惊则要谅解书。”
芩书闲忽地冒出这么句话。
阮绵连声掐断她的想法,严声道:“书闲,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他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做这些,只会后期麻烦不断,你也不想梁惊则真的出事吧?”
她当然不希望。
但不希望梁惊则出事,不是因为对他念旧情,是怕这事牵连得江家更深。
也怕害了江岸。
芩书闲喉咙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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