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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1 / 2)

宁如深,“……”

他对上周围一片鼓励的眼神,欲言又止了好几秒,还是咽下话头,对准球门一踢——噗通!稳稳进球。

亲兵们激动喝彩:“哇!!!”

宁如深,“………”

他心情复杂:这吼得,跟他是个四肢复健的植物人似的。

·

一场人文关怀过度的蹴鞠踢完。

定远军们又勾肩搭背、意犹未尽地收拾去河边洗澡了。

宁如深依旧抱了衣服去澡房。

他来北疆之后戴的还是当初及冠时,李无廷送他的白玉簪。这会儿要洗澡,他就将玉簪摘了放在衣服堆里。

等洗完澡,他带着衣服回了帐篷。

床边置了张矮凳,凳面不大,专门用来搭衣物。

宁如深将衣服放在上面,刚一转头,叠起的衣料便顺着凳沿散开——裹在里面的白玉簪应声滑落,啪!

簪头磕在地面,一下裂成两半。

宁如深顿时惊了一跳,呼吸都屏住了:摔坏了吗!

他赶紧蹲下去扒拉,还没心疼两秒,却看“断裂”面整整齐齐,露出簪头中心几道凹凸不平的雕纹来。

宁如深莫名一悸,拾起来。

光线倏然落下,只见熟悉的笔迹在其中刻下了两个字:朝君

心口怦然撞击…!

宁如深思绪都空了几息。

他在急促微乱的心跳中,盯着簪中一笔一划刻下的字,一时有些眩晕缺氧:

李无廷的字,为什么……

是他自己刻的吗?

及冠礼那日的情形又浮出脑海,宁如深握着簪子浑身发热,怔然了好半晌。

没等他缓过劲来,外面忽然叫了他一声。

陆伍:“大人。”

宁如深应了声,帘子很快被掀开。

陆伍捧了只鸽子走进来,看见他的神色顿了下,“你怎么了?”

他勉强按下思绪,“没,我…被偷袭了。”

“?”陆伍戒备地望了望周围。

“……”算了。宁如深问,“什么事?”

“喔。”陆伍把鸽子一送,禀道,“陛下来的信。”

作者有话说:

打开簪子:被偷袭了。

打开信:……遇刺了?

御驾亲征

“陛下的信?”

宁如深看着那只胖鸽子, 只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定了下神接过来,将信抽出。

一卷轻薄的信纸展开, 仿佛还带着那股熟悉的木质檀香味, 清峻遒劲的字迹落入眼底:

前面是几句带着李无廷口吻的回复, 顺带叮嘱他军中不可饮酒,念及为他接风特许破例, 下次当罚。

“罚”字后落了道墨点,似有停顿。接着就看一句:

『宁卿所念,朕亦……』

随后墨迹一划, 涂掉了整整两排。

“……”宁如深:?

亦什么?划掉了什么???

他抬手把信纸对着光瞅来瞅去, 又低头扒拉细看, 就是看不清涂掉的那两句话。

只有在墨迹涂抹的最后, 落了句越山跨水而来的:

『望卿珍重,夜凉添衣。』

宁如深怔得半晌没说出话。

他盯着那两行墨迹看了好一会儿,心头被撩动得越发燥热——

这样…就好像有什么说不明的情愫被掩没在了墨痕之下, 只留下一句克制中透着私情的:“望卿添衣。”

宁如深喉头咽了下,强行冷静下来。

他又看向那句“朕亦”,亦什么?

他琢磨了半天有点忐忑, 没忍住问陆伍,“你替我代笔的那封信里, 到底写了些什么?”

陆伍说,“就写你来这里一切都好, 只是挂念陛下而已。”

“!”宁如深猛地一抽气——

什么叫都好, 只是!

你们锦衣卫说话都这么暧昧不清?……不过, 也不算太出格。

他自我安慰地按了下心口:那李无廷应该也是这意思。

陆伍瞅着他的神色, “要回信吗?”

回什么?

宁如深一手还拿着簪子, 心说难道要他回:陛下,簪子被臣摔开了,里面署了你的大名,你是不是送错了?

但李无廷亲手替他插上簪子、叮嘱他好好戴着、说“想他戴着”的一幕幕还清晰如昨……

宁如深越想越晕,脸烫得厉害。

“先、先不回了。”他心慌意乱地摆摆手,把陆伍打发出去了。

等人离了帐篷。

他摩挲了下簪头,又重新嵌了回去。

咔一声轻响,卡得严丝合缝。

一半的细缝正合着雕纹,只剩光滑的边缘留有一丝泄露心思的缝隙。

宁如深顿了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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