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不去上班了。”回家之后,江礼对霍慕东说。
现在他眼睛还有点红, 说话也带着一点鼻音,霍慕东知道他是激动,但还是忍不住心疼:“早该这样,你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找到爸妈是好事,不哭啊。什么时候去看二老?我陪你一起。”
“我也不知道。”江礼叹息一声,脑袋一歪,顺势靠在霍慕东肩膀上。
虽说道他都懂,但这个样子去见爸爸妈妈,江礼还是觉得不妥当,但还有四个多月才生产、再加上术后恢復,他总不能拖上小半年再去见他们。
如今也只是拖一天算一天。
霍慕东知道他发愁什么,可这事儿只能等江礼自己想通,他不想没完没了地提,以免江礼不停地琢磨,反而更难受,霍慕东于是东拉西扯地逗他开心,又问身上还疼不疼?
因为心不在焉,江礼软软地应:“尾椎还是疼。”
“那我再帮你按按。”
他们产检的时候就问过医生,说是子宫逐渐增大,容易对肌肉造成牵拉,尾椎疼是正常的生现象,可以靠适当的按摩来缓解,同时要注意补钙。
按摩这事儿对于霍总来说是把双刃剑,他倒不怕累,只是饥饿了四五个月的人,见到香喷喷的佳肴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不免更煎熬;但假如没这个机会,他连看看的福利都没有。
作为常年坐办公室的社畜,江礼一直没什么机会锻炼,身上的肉都很软,年轻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霍慕东按着按着就偏离了尾椎。
江礼扭头责备:“你按哪儿呢?”
因为肚子渐渐大了,他侧躺着,行动不是很方便,也只能口头抱怨,霍总仗着这一点,很是嚣张,直气壮地胡说八道:“这叫全套服务,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一遍,血液流通,也就不疼了。”
“……”江礼懒得听他胡扯,但说实话,无论按哪里,按摩还是挺舒服的,便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结果某人嘴也不停,还要点评:“医生说你太瘦了也不见得,肉都长这上头了。”
“真软,跟白馒头似的。”
“你说闺女会像谁?我觉得像你好,女孩子白一点好看。”
江礼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谈女儿?再给朵朵教坏了!”
“她又听不懂,别说她还是个小胎儿,就算生出来,两三岁之前也什么都不懂,”霍慕东忍不住叹息,“十月怀胎太久了,真想赶紧把这小家伙生出来,到时候请两个育儿嫂照顾,咱们过二人世界。”
畅想到这里,霍总忍不住半躺下,贴着江礼的耳朵悄声商量:“前三月后三月不行,中间这俩月可以做坏事的黄金时间,真的要浪费吗?”
江礼也被他又按又揉弄得有点心动,但还是坚决地推开某位总裁的俊脸,“你少在网上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安全第一。”
霍慕东反驳:“不是网上查的,是华医生亲口说的!”
江礼:“?”
霍慕东郑重点头,一脸的科学严谨。
“……”
“……”
江礼支起身体,面对霍总,然后狠狠拧上他的耳朵。
“哎、哎疼!”
“你再问那种让人尴尬的问题试试呢??!”
江礼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见华老了,难怪上次产检的时候,华老不断地提醒他不要劳累,运动也不要过量。
当时他还纳闷儿,自己顶多加班辛苦,什么时候过量运动了?敢情是指这个啊。
霍总倒是经常锻炼,臂力强、手劲儿大,单手就能把江礼抱起来,可他丝毫不反抗,任由江礼把耳朵给拧红了,才委委屈屈地给他展示。
“……很疼吗?”江礼也有点后悔,刚才是不是下手重了?
其实不疼,江主美那双敲键盘的手,能有多大力气?但霍慕东演技不错,又痛苦又隐忍地点头:“特别疼。”
江礼心软了,反过来给他揉耳朵,霍慕东倒用不着,顺势握住江礼的手,一边把玩他修长柔软的手指,一边给自己讨要损失费:“那等你生完、身体恢復了,好好补偿我。”
江礼半推半就:“……好。”
霍总得寸进尺:“说好了是补偿,我觉得满意了才能停,说不定几天几夜才能满意,你不能反悔。——反悔也没用,现在已经答应了,到时候喊破喉咙我也不放过你。”
“……”江礼被说得耳朵都红透了,抽出手捂住脸,“行了,别耍流氓了。你赶紧回沙发睡觉去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班?”
亲亲热热地跟爱人腻歪半天,霍总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滚了,他躺回沙发上,美滋滋地给自己倒计时:还有四个月,他就能重新跟江礼同床共枕,真是充满希望!
这沙发其实对他来说有点短,霍总的大长腿根本放不下,得把扶手放下、再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横着拚过来才够长,总之睡得不舒服。
一口气赖在这里几个月,连他自己都惊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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