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倒是拉满了。
篝火正前方设了几个席位,席位前摆满了炙烤过的牛肉和海鲜,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米酒,从陶罐里散发出清甜香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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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杰、大祭司和三位长老率先到场,除了首领杰一脸轻松以外,其余人身上无不散发着严阵以待的气势。
仿佛参加的不是祈福宴会,而是一场鸿门宴。
不过他们倒也没猜错。
枪鸣声响起,游戏已经正式开始。
虽然大祭司这一方一不留神失去了先机,让司务长老的令牌被盗,但经过他们连夜的商议之后,已然将令牌分别藏在了一个鬼都想不到的地方。
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奚桐月从他们这里取走令牌。
哪怕一根木屑都不可能!
落座之后,还不见嘉宾们入场。
首领杰正要遣人去请,转眼就见她们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
“首领月好大的架子,”司战长老耷拉着眼皮,抖着两撇小胡子出言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们咔咔塔察部落的首领呢。”
奚桐月是掐着点来的,并不算迟到。
司战长老当众说这话,一是为了挑拨首领杰对首领月埋下不满,二是为了故意给首领月一个下马威。
前一天才吃过大亏的司务长老一声不吭地暗搓搓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知道是为司战长老所说的话,还是为他敢出言挑衅的勇气。
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已经走到跟前的奚桐月和宋归鸦也不例外。
可奚桐月却没像前一日那般伶牙俐齿地怼回去,而是置若罔闻,从容淡定地落座,抿了一口宋归鸦递过来的水,随后才淡淡斜了一眼正一脸看好戏的首领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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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她神态睥睨,横扫前方,俨然一副骄矜之态。
仿佛偌大的部落还真就不过是她脚下一点浮尘。
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显然是没把司战长老的话放在眼里。
别说是话了,就算是人,都不曾入眼。
本以为奚桐月会接司战长老的话,到时候就算她再牙尖嘴利,他也有办法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却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接茬。
司战长老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苦苦练习了整晚的一肚子话,霎时间都化成一缕缕怨气,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司务长老则以为大仇得报,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做鹌鹑状,一言不发地吃果子。
嘶,没熟,好涩。
大祭司和另外一位司农长老暗自对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首领杰见四人色彩缤纷的表情,心里别提多乐了。
不过大局未定,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再怎么说,他也是节目组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取笑自己人也不大好。
首领杰以手抵唇,假咳两声,朗声道:“宴会开始。”
一名黑脸勇士高举木槌,倏然落下,敲击在古朴的陶鼓之上,登时发出一道浑厚而撼人心魄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陶埙的悲沉绵延,仿若来自千年之前的乐魂,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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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的人舞步狂放,口中吟唱着古老的部落语言。
此番此景,颇有意境。
首领杰端起酒杯,“贵客降临,实属我部的荣幸,特此设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忘见谅,杰先干为敬。”
说完,首领杰将陶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奚桐月垂眸看了一眼陶罐里的糯米酒,嫌弃地皱了皱眉。
作为贴身奴隶,宋归鸦极有眼力地拿开陶罐,将竹筒里的泉水倒进陶碗。
奚桐月这才端起陶碗,懒洋洋道:“月不胜酒力,以水代酒。”
见状,首领杰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奚桐月没像直接忽视司战长老一样对待他,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可有些人却不答应。
司战长老当即发难,“首领月,我们首领敬你酒,是看在神明的面子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居然拿水来糊弄他,简直欺人太甚!”
奚桐月终于撩起眼皮看向他,“司战长老这么着急,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令牌送出来作赔礼了?”
司战长老一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坐在奚桐月身旁,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从人身上偷走令牌的年轻女人。
那个奴隶正离他好几米远,根本不可能近他身。
于是司战长老再次端起架子,故意拍了拍胸脯,嘲道:“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这次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令牌摸走?”
“不试试怎么知道?”奚桐月的眸色生来就比一般人黑一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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