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有亲爸还人情,老教授们是人精,哪里不知道他们不收钱给沈令知补课,这孩子想报答他们呢。
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就是害羞了点,总找什么我是为爸妈学的按摩,老师们辛苦当我的实验品了之类的借口。
这都快和那些专业的按摩师有得一拼了,还实验品呢。
夜晚,沈令知和江宴一起打扫卫生。
他拄着扫把,突然抬头看天上的星星,觉得金石村的风水一定很好,才吸引了这么多凤凰。
不,他看向正爽朗笑着为老教授们做易消化宵夜的江叔。
是因为有了他这棵梧桐树,所以才有这么多凤凰过来。
令知,你这孩子,不是说了不用你干活,快过来吃宵夜。江河叮嘱道,你们已经是高三,最重要的还是学习,你过来的主要目是学习,和那些老教授多学学,叔还等你考上帝都大学呢!
沈令知不禁笑了。
明明他考得差点,江宴就更有可能拿高考状元,可这个男人还是一到假期就邀请他过来。
正因为他的心胸如此宽广,俊海和江宴才能相处得有如亲兄弟,一往无前的向着未来奔跑。
江河还在念叨着:俊海的成绩也不知能不能考上帝都的体育大学?都叫他多花点心思在文化课上,别只顾着打篮球。
沈令知安慰他,江叔放心吧,俊海已经进省队,教练说按他的实力,明年说不定就能进国家队了。
想到身高已经往两米奔去的好友,沈令知暗暗咂舌。
江宴和他都不喜欢和俊海走在一起,会显得好不容易长到一米八的他们太小鸟依人。
等他休假过来,我得给他补结实了。江河笑眯眯地说,我在古书中找到一个药膳方子,专门强筋锻骨的,多喝点个头说不定还能窜一窜。
沈令知无语,这是奔着吉尼斯身高最高记录去吗?
他老是抱怨个头还不够高,才会被人盖帽,说还想再长十公分,这样这世上就没人能盖他的帽!
沈令知听后,突然心平气和了。
他和一个两米几的大高个计较个屁啊?那已经超出正常男生标准了,不是他的问题。
爸!走过来的江宴一脸不平,你咋就只想着俊海?我也是你儿子,我也需要强筋锻骨的!
江河微微垫脚,摸他的脑袋:你对身高还不满意?
一米八其实已经够高了,但江宴觉得这不是身高的问题,他气乎乎地强调:总之,这是态度问题,你不能偏心,俊海有的我也得有!
沈令知扫完地,去从冰箱里摸出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看笑话。
所以这是二胎的嫉妒吗?
沈令知你都什么毛病,大冬天的吃冰淇淋。
被宿敌看到了,江宴当然会不好意思,当下恶声恶气的转换话题。
沈令知道:反正今年冬天又不冷。现在南方可是二十五度的好天气呢,多适合吃冰淇淋。
哎,你也不用特意换话题。他努力摆出严肃认真的模样,我受过训练的,一般不会笑。
除非特别好笑是吧。江宴没好气地说,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走,到我房间,我还有本习题,咱们比比谁先写完。
江河这当爸的向来表示自己一碗水端平,自然只得先收拾食材,当晚就煮了一大锅颜色诡异、气味也诡异的汤。
两大海碗的补汤放在两个刚写完作业的少年面前。
沈令知脸发青,努力挤出笑容。
江叔,是江宴闹着要喝。他用力强调,我觉得自己身强力壮,不需要再补了。
江宴用看叛徒的眼神杀向沈令知。
他现在也后悔了,知道自己不应该乱吃醋的,爱这种东西多一点少一点有啥关系,他为何要斤斤计较?
在深沉的父爱的凝视下,两个少年只能视死如归地喝光两大碗苦中带酸、酸中带涩的汤。
然后,他们整个假期都在喝这玩意。
如此连续喝了二十天,两个少年觉得自己都要被那酸苦的味道腌入味了。
江河看着他们俩,咦,好像高了1厘米?
沈令知今天就要离开金石村,一想到能远离那要命的味道,他就喜极而泣。
听到江河的话,他反驳道:江叔,这只是心理作用吧。才二十天呢,能有什么变化?
江宴和深令知一起回校。
两个少年迫不及待地离开,用被狗追般的速度飞快的上了车。
老父亲没好气地嘀咕:看这身体多棒,健步如飞,多精神,我就说这方子有用。再来一次地狱高三,他们俩都能碾压过去。
坐在回省城的车上,江宴的眼睛转了转,对俊海的好同桌说:我爸的爱真沉重啊,连着二十天给我煮了那么好喝的补汤他专注地凝视沈令知,这么好喝的汤,俊海错过多可惜,你说是吧?
沈令知已经回过味来,嘴角上扬:太有道理了!这人间美味的汤,俊海怎么能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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