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柳惊绝破碎的妖丹便被修复如初,法?力更甚从前。
在此过程中,姜轻霄还不忘给青年下了一层禁制。
让他无法?再随意自戕。
做完这一切后不久,柳惊绝便从昏迷中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这厢将将睁开?双眼?,便瞧见了站在一旁正垂眸望着自己的肃丽女子。
青年神情迟滞一瞬后,眼?神迸发出光亮,旋即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扑进?了她怀中。
“呜呜,妻主。”
柳惊绝此刻的思维还停留在濒死前的幻境中,将眼?前的姜轻霄认作了他幻想中的爱人?妻主。
青年拼命地抱紧了面前人?,用力地嗅闻着自她身上传来的清香,心中温暖饱涨,欢喜得无以复加。
“妻主,我?好?想你?,阿绝好?想你?。”
幸福的眼?泪自他眼?角沁出,说出口的话带着些迫不及待。
软声向她乞求道:“妻主,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好?不好?”
谁知柳惊绝这厢话音刚落,耳畔突兀地落下了女人?的冷声。
冰冷的、饱含着极致威压与愠怒的语气,一下便将他从幻境中拉回了现实?。
“你?想让本神带你?去哪?”
“寻死吗。”
青年身形一顿,当即睁大了柳眼?抬头,正撞进?一双酝满了风暴的黑沉杏眸中。
他蹙了下墨眉,满脸的不可思议。
少顷,柳惊绝猛然醒悟了过来,随即一股做错事后被发现的恐慌飞快地席卷上他的全身,
让他下意识地想逃跑。
可青年这厢将将转身,便被女人?倏然扣住了后颈,重又?拉了回来。
姜轻霄几乎是将他半箍在了怀中,一双冰寒杏眼?紧紧地盯着面前人?。
“为什么要去寻死?”
她再次冷声发问。
“你?的命是我?救的。”
无论是三?百年前甚至更久以前。
“你?有什么资格不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去死呢?”
一想到方才青年无声无息地躺在榻上的那幕,女人?的心中就没由来升出一股的愤怒,那股怒气在她胸腹中灼灼燃烧着,甚至比那戮火都要难捱。
闻听?此言,柳惊绝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他回身紧紧地抱住了姜轻霄的手臂,磕磕绊绊地向她道歉。
“对、对不起妻主,我?一想到再也无法?看到你?、不能和你?在一起,与你?一别两宽再无瓜葛,我?就生不如死,对不起妻主”
说着,青年仿佛看到了那番景象般痛苦地摇头,眼?角的泪水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到了女人?的手背上。
热得吓人?,几乎要将她的皮肉烫出一个洞来。
“对不起妻主,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闻听?此言,姜轻霄神情一怔,随即收回了自己紧扣着青年后颈的右手。
她微微侧眼?,长指无意识地攥紧,不去看柳惊绝面上痛苦绝望的神情。
少顷,女人?下达命令,语气又?冷又?硬,“记住,你?欠我?一条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意去死!”
说罢她刚想转身离开?,脚步却被身后青年崩溃的大喊给钉在了原地。
“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轻霄回头,却见柳惊绝正神情悲怆、泪流满面地看着她。
青年似是委屈难过极了,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不能、不能抛弃我?的同时,也、也要没收我?寻死的自由。”
迎着女人?惊讶的神情,柳惊绝痛哭不止。
“姜轻霄,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这一次,他没有唤‘妻主’,没有唤‘轻轻’,更没有唤‘神君’。
更是在叫她的名字。
姜轻霄。
显然是气得很?了。
七十四个鳏夫
见此情景, 姜轻霄深深蹙了眉,一向沉着冷酷的面容罕见的有了片刻松动。
透着些许疑惑与茫然。
少顷,随着理智的逐渐回归, 她?方意识到了自己适才言行中的不妥之处, 随即抿了抿唇, 面色依旧冷硬。
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你想要什么补偿?”
闻听此言, 青年抽泣着抬头看向女?人。
他?那一双柳眼早已被泪水浸得透红,犹如?七月榴籽一般,盈盈泛着水光, 流转着晶莹。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白皙的面颊连带着挺翘精致的鼻头, 都泛起了淡淡的雾绯,瞧上去如?杏花含露垂泪,楚楚动人极了。
原本清润的声线也带上了些许鼻音, 听上去莫名的娇憨。
“妻、妻主当真要给?我?补偿?”
柳惊绝眨眨眼,曜黑的眼瞳带着惊疑与小心翼翼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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