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圆溜溜带笑的眼睛看得心悸一下,这孩子的模样,那眼型,和她的阿舟幼时几乎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多年前被抱走的孩子。
&esp;&esp;阿舟从她身边被带走时比眼前这个孩子还要小。虽然南则和那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可那孩子爱笑,南则很少笑。
&esp;&esp;齐国公夫人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塞到襁褓之中,“这孩子合我眼缘,玉佩给她压压身吧。”
&esp;&esp;齐国公夫人说完,不等温眠反应,便扶着侍女的手离开了。
&esp;&esp;温眠将那玉佩拿出来,是一块品相上好的白玉,她看向温盻,“大姐姐,这……”
&esp;&esp;温盻也被齐国公夫人突然送白玉的举动给惊到了,尤其这块白玉还是婆母平时喜爱的。
&esp;&esp;她脸色有些不好,还是笑道:“三妹妹既然是婆母送给孩子的,你就收着吧。”
&esp;&esp;温眠:“我代沅沅多谢齐国公夫人了。”
&esp;&esp;温盻打量了一下她,又道:“原是恰好看到了三妹妹,便想着过来恭贺一声。没想到这些日子没见,三妹妹就成了宫里瑞王殿下身边的红人了。三妹妹回家日短,我们姐妹之间联系也少,日后还是要多多来往才好。”
&esp;&esp;温眠抿了抿唇。
&esp;&esp;温盻说:“想来三妹妹也累了,等到了行宫。我们姐妹几人再一起好好叙叙。”
&esp;&esp;温眠点了点头,“大姐姐,沅沅可能是饿了,我先带她进屋了。”
&esp;&esp;“快去吧,这么小的孩子是最不能饿着的。”温盻很是善解人意。
&esp;&esp;待温眠离开后,一直都未出声的温渺嘟囔一句,“大姐姐都只能跟我共住一间屋子,凭什么她就能独占一间!”
&esp;&esp;温盻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低声道:“少说两句,当这是家中呢。”
&esp;&esp;云阳侯府这次没有在去行宫的名单中,是母亲要她把四妹妹带上,才有了温渺跟着齐国公府的家眷一道去行宫。
&esp;&esp;温渺挽上温盻的手臂,“大姐姐,我就是有些气不过,怎就她运气那么好!怎么偏偏是她救了瑞王殿下,还能毫发无伤呢。”
&esp;&esp;温盻似笑非笑,“三妹妹确实是自小便有些运道。”
&esp;&esp;温渺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这运道也要看她留不留得住。”
&esp;&esp;——
&esp;&esp;驿站中最好的那间屋内灯火通明。
&esp;&esp;萧元炽坐于桌前,目光虚看着下跪请罪的臣子们。
&esp;&esp;“臣等护驾不利,令陛下受惊了!”
&esp;&esp;“请陛下彻查白莲教余孽,这些目无君上法度的悖逆之徒,胆大包天的民间草莽,今日胆敢行刺陛下,明日莫不是还要出来反了朝廷,怎能容他们如此嚣张!”
&esp;&esp;“依我看倒不像是李大人所说的民间草莽,若真是无权无势的草民之流,怎么会得知陛下车驾的位置,并且不偏不倚直奔陛下而去,况且我看他们规模不小,布置周密又人数众多,恐怕背后之人所谋甚大!”
&esp;&esp;“宋大人所说也有道理,如今不知那些余孽是否还有同党,陛下万金贵体,不如还是打道回京……”
&esp;&esp;“两位大人也太过小心了,陛下已命两位将军前来护送,几千精兵难道还护不住陛下?”
&esp;&esp;这群臣子平日无事还要争论三分,此时更是聒噪,各执一词吵闹不休。
&esp;&esp;只不过话题不知不觉就从白莲教余孽,变成了皇帝要不要回京。
&esp;&esp;萧元炽听了一阵,朝一旁沈南则看了眼。
&esp;&esp;沈南则便站出来道:“臣觉得,此事可能另有隐情,刺客究竟不是不是白莲教也有可怀疑之处。臣曾经剿灭过一支白莲教贼人,那些教众的武艺并没有这么强,也不像此次刺杀训练有素,臣觉得,兴许有是其他人借了白莲教的幌子行刺。”
&esp;&esp;沈南则年轻,他这话一出,就有人要驳斥。
&esp;&esp;此时站在众人前方的护国公魏川道:“沈大人此意是行刺之人背后另有人指使?”
&esp;&esp;他一开口,所有争论为之一静。
&esp;&esp;沈南则面对这位权势滔天的护国公,仍旧不卑不亢:“臣以为,是否另有人指使,查下去便知。”
&esp;&esp;“自然是要好好详查。”护国公面向皇帝,“不知陛下想将此事交给谁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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