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琅习以为常,眼皮都没掀一下,“说起挥金如土,我哪里比得上您?同样都是花母亲的银子,我可从没说您什么。”
&esp;&esp;朝廷连年说国库空虚,四方战将就没按时领过军饷,镇北王手握北境兵权掌管二十万大军,听起来威风凛凛,每逢跟朝廷要军饷的时候也犯难。
&esp;&esp;镇北王比其他几位将帅运道好,娶了江南首富林家的嫡长女做王妃,粮草军需难以为继的时候,王妃总能砸钱帮他。
&esp;&esp;养军队费钱,如同把银票扔进火堆里烧。
&esp;&esp;秦小王爷就是日日掷千金玩,也没有镇北王花的银子多。
&esp;&esp;那些贵妇人私底下嘲笑镇北王娶了个商户女为继室做王妃,什么情义财貌皆可抛,娶得就是江南首富家的财力。
&esp;&esp;镇北王不喜欢这个继王妃,自然也不喜欢她生的儿子。
&esp;&esp;“你这混账浑说什么?”
&esp;&esp;镇北王气的当场撂筷子。
&esp;&esp;秦琅也搁了筷子,“我说——”
&esp;&esp;他刚说了两个字,忽然被沈若锦踩住了脚,后面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esp;&esp;一场刚起了头的父子大战就此歇旗偃鼓。
&esp;&esp;小夫妻桌下的动作不为外人所知。
&esp;&esp;对视了一眼。
&esp;&esp;沈若锦低声说:“莫说气话”。
&esp;&esp;不要和最亲的人发脾气,否则后悔是自己。
&esp;&esp;这是她失去了舅舅和兄长们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esp;&esp;秦琅笑了一下,“我只是实话实说。”
&esp;&esp;“你!”镇北王最见不得他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目中无人无兄无父的样子,“你跟本王去练武场!”
&esp;&esp;“王爷这是做什么?还有你,二郎!当着若锦的面,你也好意思跟父亲呛声,父子俩在一道连顿早膳都不能安生用完,能成什么样子?”
&esp;&esp;王妃一句话把父子俩都点了一遍。
&esp;&esp;镇北王不吭声了,但脸色还沉着,显然还很气。
&esp;&esp;秦琅倒是笑着的,“父亲不当众对我动家法,改练武场了,我夫人面子挺大的。”
&esp;&esp;他这话一出,王爷和王妃齐齐朝他飞眼刀子。
&esp;&esp;沈若锦加重了踩他的力道。
&esp;&esp;这种时候,你不说话能憋死吗?
&esp;&esp;“夫人轻点踩。”
&esp;&esp;秦琅往沈若锦这边靠来,嗓音低低的喊了声,“疼。”
&esp;&esp;王爷王妃还在看着他俩,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esp;&esp;沈若锦不着痕迹地收脚,佯装无事道:“二爷说什么呢?”
&esp;&esp;秦琅也不戳穿她。
&esp;&esp;“咳!你们”镇北王假咳了一声,用早膳就用早膳,这对新婚小夫妻在桌底下玩什么?
&esp;&esp;逆子无状,还带坏了新妇!
&esp;&esp;王妃横了王爷一眼,示意他:你最好不要多事。
&esp;&esp;镇北王心里暗骂秦琅‘成何体统’,黑着脸继续喝粥。
&esp;&esp;世子秦祁不在,镇北王府的一家四口头回坐在一处用早膳,沈若锦和王妃各自按住了一个,这顿饭吃的还算安稳。
&esp;&esp;饭后。
&esp;&esp;镇北王沉着脸吩咐秦琅,“你前两日为了一个戏子打伤李相的次子,那李二被你打断鼻梁破了相,丞相府那边非但没有计较,还派人送了厚礼上门求你高抬贵手,你也去丞相府走一趟给人赔罪,把事了了。”
&esp;&esp;“那也是李二自己找打。”秦琅不屑道:“这是我的事,不劳父亲费心。即便李二日后报仇寻衅,也只会拿刀冲我来,决计不敢冲着您镇北王去的。”
&esp;&esp;这话夹枪带棒的,气的镇北王又想喊他上练武场。
&esp;&esp;不拿十八般兵器揍服这逆子,他怕是忘了究竟谁是爹?
&esp;&esp;李相奸诈又护短,李家的儿子再不成器,也不是别人说打就打的。
&esp;&esp;丞相府现在姿势摆的底,一副自己孩子挨了打还不敢计较,先送礼上门致歉,若是秦琅不去把此事了了,对方一封奏表送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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