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口罩摘了心里还一惊,等看清她下巴的已经牙印消了,这才松了口气。
&esp;&esp;临走时两人落在后头,夏眠看着玉琅清的侧脸,刚小声的跟她夸赞道:“这个凝胶看来还挺好用的诶。”
&esp;&esp;就听见玉琅清与她同时开口——
&esp;&esp;“你再咬我一口吧。”
&esp;&esp;再给她圈个地盘。
&esp;&esp;有点怀疑自己耳朵的夏眠:“嗯?”
&esp;&esp;-
&esp;&esp;咬是不可能再咬的。
&esp;&esp;就算咬,那也不是咬在下巴这样的位置了。
&esp;&esp;但她们也没时间去哪里偷偷咬两口。从婚纱工作室出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四人就去了机场。
&esp;&esp;如果要去普罗旺斯地区旅游,那肯定要去普罗旺斯最经典的小镇之一,瓦伦索勒小镇。
&esp;&esp;这是观赏薰衣草田的绝佳位置,除了薰衣草花田外,瓦伦索勒附近还有南法最大的向日葵花田。
&esp;&esp;巴黎去瓦伦索勒最快捷的交通方式,是先从巴黎坐飞机到马赛,再从马赛自驾去瓦伦索勒小镇。
&esp;&esp;虽说她们是坐的私人飞机过来,但也不能随意在法国境内乱飞,比起各种提前申请报备,还不如直接搭乘公共交通更快一些,也没那么麻烦。
&esp;&esp;飞到马赛只用一个多小时,这回的飞行时间是在白天。
&esp;&esp;头等舱里,夏眠半躺在舒适宽敞的位置上,偏头看着窗外像地图块一样的景色。
&esp;&esp;等飞机进入了云层,夏眠也睡着了。
&esp;&esp;睡前她想,她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个国庆假期所发生的事。
&esp;&esp;这是她过的,最丰富,也是最幸福的一个假期。
&esp;&esp;到达马赛时黄昏已至,飞机慢慢下降,夏眠也从机身的晃荡中醒来。
&esp;&esp;往另一边一看,旁边的玉琅清取下了眼镜,脸朝向自己这边,闭着眼,也在小憩。
&esp;&esp;夏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看向机窗外。
&esp;&esp;又是一日黄昏,夕阳还是一如昨日,在绽放着自己最后的余晖。或许是见日落西山,夏眠莫名有些感慨。
&esp;&esp;人果然一动起来,就会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esp;&esp;局限在一个地方太久,自己可能觉得平静舒适,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被腐朽同化,丧失了走向远方的能力。
&esp;&esp;这一刻夏眠想到了许多,她想到昨日这个时候,她们还在蒙马特高地上,在啤酒与欢声笑语中,和朋友一起看着巴黎的晚霞。
&esp;&esp;而现在,她在飞机上,看着距离巴黎七百多公里的马赛落日。
&esp;&esp;她还想到了距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云城。在那里,有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讨厌自己的妹妹,还有,陌生的父亲。
&esp;&esp;可是那些现在离自己很远,远到她真切的感觉到世界很大,生活里可以有无限的可能。
&esp;&esp;夏眠伸出手,食指点在玻璃上,隔着玻璃,碰了碰那颗咸蛋黄一样的夕阳。
&esp;&esp;果然,心境,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切。
&esp;&esp;这一刻,身处高空之上的她,感觉到了自由,与快乐。她将这些感知,统称为,幸福。
&esp;&esp;原来幸福可以有许许多多种,而家庭,父母,手足,从不是唯一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东西。
&esp;&esp;就如玉琅清一直和自己说的,自己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不喜欢的人,就将他们放逐出自己的世界,她不欠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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