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人影落在右侧高台,右侧高台是主台。
&esp;&esp;来人乃是贡院大学士苏长河,贡院首座邓洛河,贡院首座原本是魏心余,青莲论道之后,他的名声臭了八万里,首座自然当不下去了,换成了邓洛河。
&esp;&esp;邓洛河这是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公开露面。
&esp;&esp;主人到了,意味着论道马上就要开始。
&esp;&esp;就在此时,突然一股奇怪的骚动从门口传来。
&esp;&esp;场中之人目光朝门口一落,齐齐一惊……
&esp;&esp;有一批人来了!
&esp;&esp;绝对超出众人预期的一批人!
&esp;&esp;全是年轻人,个个风神如玉。
&esp;&esp;最前面一人俊逸风流,白衣如雪,漫步而入,夺了满场风采。
&esp;&esp;林苏!
&esp;&esp;他身后是章浩然,秋墨池,李阳新,霍启。
&esp;&esp;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esp;&esp;怎么可能?林苏怎么可能会来捧江如岳的场?
&esp;&esp;天下间,所有文人,前来捧江如岳场的可能占到九成九九九,但不管捧场之人有多少,都不应该有林苏。
&esp;&esp;因为林苏跟章居正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esp;&esp;林苏还跟陈更联手斩了丁继业。
&esp;&esp;他今日前来,有问题!
&esp;&esp;这个认识几乎所有人都有!
&esp;&esp;贺云开一缕文道传音传向陆天从:“相爷,此子今日前来,来者不善。”
&esp;&esp;陆天从淡淡一笑:“但愿如你所料!”
&esp;&esp;六个字回传,贺云开心头微微一跳,但愿?你的但愿是何意?
&esp;&esp;真的是要借圣殿而除了他么?
&esp;&esp;莫名盯着林苏,眼神很是特异。
&esp;&esp;莫闻幽幽一声叹息:“当日西山之上,已然跟他明白交底,我是真的不希望他在这个当口入京,可为何偏偏要来搅这一池春水?”
&esp;&esp;莫名冷冷道:“该给的机会,不是没有给他,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又怪得谁来?”
&esp;&esp;场中之人,形形色色,林苏并未关注。
&esp;&esp;场中之态,形形色色,林苏似乎也并不在意。
&esp;&esp;他漫步而行,旁若无人,但有人目光投注,他也是微笑面对。
&esp;&esp;“林兄,今日所为何来?”一个声音响起,来自左侧人群。
&esp;&esp;林苏目光一落,笑了:“秋兄问得好生奇怪,今日入贡院,自然是聆听论道而来,莫非秋兄来意有些不同?”
&esp;&esp;左侧之人,乃是秋子秀。
&esp;&esp;林苏的会试、殿试双料同年(同年科考称之为同年)。
&esp;&esp;两人同期入仕,入仕途之时,秋子秀乃是六品官,林苏是五品官,去年大朝会的时候,秋子秀追上了他,也是五品官,当时也曾有过判断,来年他还会升。
&esp;&esp;如今果然就升了,秋子秀身着四品官服。
&esp;&esp;又一次跟林苏站到了同一平台。
&esp;&esp;秋子秀笑道:“小弟的来意,单纯得很,林兄的来意,却不知是否单纯?”
&esp;&esp;“难说!”
&esp;&esp;林苏裂嘴一笑,从他身边走过
&esp;&esp;……
&esp;&esp;贡院大学士苏长河手轻轻一挥而过:“京城论道,众惯见之,然顶级宗师论道,难见难寻,今有文界大能东来,愿贡院论道,贡院蓬壁生辉也,天下之士,争之逐之,不远万里入京闻道,老朽亦是深谢之!”
&esp;&esp;深深一鞠躬。
&esp;&esp;下方众人,同时起身,还礼。
&esp;&esp;苏长河缓缓直起腰,转向后方,再鞠一躬:“恭迎江宗师!”
&esp;&esp;“恭迎江宗师!”全场之人齐声大呼。
&esp;&esp;苏长河身后的虚空之中,轻轻震荡,如同波纹初开,露出一座论道台。
&esp;&esp;论道台上,稳坐一人。
&esp;&esp;他的四周,八名弟子跪地,如众星捧月。
&esp;&esp;江如岳,迎来了他十四场论道的最后一场,也是他入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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