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慧月,一听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立刻瑟缩了一下。
&esp;&esp;“慧月,还不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esp;&esp;慧月这才微微抬起头,看着徐安道:“奴,奴婢是听到过她劝容芝,可,可她来的时候,容芝都会把我从房间赶出去,奴婢只是偶尔,偶尔听上一两句。”
&esp;&esp;这一两句,未必不是紫桑故意让她听到的。
&esp;&esp;云沁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就听霍金池开口吩咐身边太监:“去上林苑问问。”
&esp;&esp;就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牵连这么广,一个内务府司还不够,还要再加上一个上林苑。
&esp;&esp;就算是紫桑做的,她一个宫女,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esp;&esp;霍金池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孔答应的身上。
&esp;&esp;被霍金池看了一眼的孔答应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顺着凳子便跪了下去,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
&esp;&esp;“皇上,此事绝对不是紫桑做的,她跟在臣妾身边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禀性臣妾知道啊!”
&esp;&esp;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相信紫桑是无辜的一样,哭得无比伤心。
&esp;&esp;紫桑看她如此,赶紧跪行到她身边,也哭道:“答应,你快些起来吧,奴婢就是死,也绝对不愿意连累答应……”
&esp;&esp;云沁听到着,抬眸看了眼紫桑。
&esp;&esp;在她听来,紫桑这更像是在跟孔答应暗示,绝对不会出卖孔答应。
&esp;&esp;这边还正上演着主仆情深的戏码,一个太监快步走上来,呈上了容芝的供词。
&esp;&esp;霍金池没有伸手接,而是对徐安道:“念给他们听听。”
&esp;&esp;供词里详细讲述了,紫桑如何找上她,说也讨厌云沁,想和她一起对付云沁。
&esp;&esp;两人如何密谋,紫桑找来了药,又是如何把她劝服的,甚至她中间因为担心惠嫔身体想要放弃,都又被紫桑给劝了回来。
&esp;&esp;听徐安念完,殿上一片静默,估计都是被容芝的愚蠢给震惊到了。
&esp;&esp;“你还有什么话说!”徐安一把把证词扔到了紫桑的面前。
&esp;&esp;这可是在慎刑司出来的供词,急审之下,慎刑司的人必定无所不用其极,就这样,容芝都没有翻供,足矣证明这份证词的可信度。
&esp;&esp;“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紫桑依旧大喊冤枉,甚至还大声道:“一定是有人设计要害奴婢,或许,或许是想害孔答应,请皇上明察啊!”
&esp;&esp;容芝对谁忠心,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这么说,不明摆着是说惠嫔要陷害孔答应吗?
&esp;&esp;突然被倒打一耙的惠嫔,直接气了个仰倒,怒喝道:“我若想陷害孔答应,会拿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的龙胎冒险吗?”
&esp;&esp;“那惠嫔娘娘不是没事吗?”紫桑虽然压低了声音,殿上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惠嫔更是气得差的从床上冲下来,去打她。
&esp;&esp;张御医一面拦着惠嫔一面怒声道:“休要胡言,我等亲眼说见娘娘当时如何凶险,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御医,也全都被买通了?”
&esp;&esp;正吵闹,上林苑的人也来了。
&esp;&esp;那边给出的证据十分简单,就是采买清单和账本,三个月前他们确实采买了一批铜钱草,就等开了春移栽到各宫装点庭院。
&esp;&esp;谁知道混进来几盆跟铜钱草样子类似的金钱草。
&esp;&esp;除了被内务府司太监买走的,其余的都已经被退回原处,账单上记得清清楚楚,足以证明他们并非故意购买金钱草的。
&esp;&esp;当然私自买卖金钱草那花匠依旧难逃罪责。
&esp;&esp;“你们可对这个宫女有印象?”徐安立刻指着紫桑问他们。
&esp;&esp;那私自买卖金钱草的花匠,竟然真的认出了她,立刻道:“奴才认得她,她有一日来暖房说是要给她家主子选两盆花带回去,奴才一听是答应主子,就赶紧带她看,可她并不去看那些花,反倒盯着那些刚长出新叶的铜钱草看。”
&esp;&esp;“奴才以为她想要,便跟她说铜钱草还要长段时间才好看。她也没说什么,就随便要了两盆花走了。奴才觉得有些古怪,就记在了心里。”
&esp;&esp;听他这么说,紫桑脸上才终于露出几分心虚,“奴婢去挑几盆花怎么了,不过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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