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个吃干抹净的性子,一副无赖样,让欧阳超有点儿头疼。
他干笑几声,然后说道:“听说马五郎,你现在跟巴中许秀,许老大混着?”
马小招嘿嘿笑道:“算是吧,秀神是我大哥,怎么了?”
欧阳超说:“事儿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呢,曾经年少无知,得罪过许老大,后来不是一直想找补,却没有机会吗?正好这一次到了山城,想请五郎你帮忙约一下许老大,看能不能赏个脸,吃个饭,喝杯酒,化解一下当初的误会……”
马小招听了,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说:“你们三个月前,不是一起去的沙漠吗?那个时候,你就找不到机会,深入聊一下?”
欧阳超尴尬地说:“那啥,当时不是公务在身吗?一直找不到私下的机会……”
马小招却摆了摆手,说:“行了,你放心,我秀神格局大、眼光远、境界太高了,不是个记仇的人——想当初,我不是也得罪过秀神吗?现在不也照样没事?”
欧阳超立马接茬:“那太好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马小招一脸错愕:“我哪里答应了?你想请秀神吃饭,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啊?”
欧阳超尴尬地说:“我之前,去了好几次和秀镇,都没有找到人;倒是碰到了青城山的林小君,却给我吃了闭门羹,说一直没回来——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找了三郎,托到了你这儿来的……”
马小招说:“他的确出门了……”
讲到这里,马小招说:“欧阳,你的来意我知道了,我也刚刚在许老大这儿才混了个脸熟,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请我吃饭喝茶呢,那没事;若是其他,我这就走了……”
他话都说到这里,欧阳超不敢再说,赶忙干笑着说:“行行行,那就不提这茬儿……”
马小招果断拒绝,把话撂下,几人也转了话题,聊起其它。
闲话随意叙着,不知不觉,却是聊到了苏文昌苏老板的儿子苏锐来。
马小招似乎与苏锐关系不错,问起苏老板他儿子的下落。
讲到这个,苏文昌就一脸痛心与懊恼,恨声说道:“那个孽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跟着柳眉那个妖女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权当没有养过这么一个儿子吧!”
他这边痛心疾首地骂着,旁边几人赶忙劝解,让他放宽心一些。
然而即便如此,苏文昌也还是骂骂咧咧:“我是真没想到,柳眉那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破鞋,到底有什么魅力,名声传遍大西南,结果手一招,那孽子居然又跟过去了……”
欧阳超是个轻浮货色,闻言忍不住挑眉说道:“也不能这么讲,据说红尘菩萨手段厉害,已经将房中术,玩出了花,堪称艺术了……”
等瞧见苏文昌脸色不对,他赶忙找补:“哎,都怪邪教害人!”
几人聊着,欧阳超却突然说道:“对了,你们知道都江堰二郎真君庙的事情吗?”
聊到这个,大家都不由得都来了精神。
就连刚才还气得心梗的苏文昌,都不由得挑眉说道:“你说的,那个都江堰上游的水涡旋洞吗?”
欧阳超点头,说:“对,就是那里!”
苏文昌问:“确定了吗?怎么就成了二郎真君庙?”
欧阳超嘿嘿笑着说道:“因为川西利家,在附近捉到了一个失去法力的草头神,悄悄地押回了佛耳岩,结果审问的时候弄死了……本来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但利家五小子是个纨绔,出去泡妞的时候,跟人吹牛的时候提起,结果被有心人注意到,东窗事发,一下子好多人都知道了……”
马小路说:“所以昨天的佛耳岩血案,就是为了抢夺那草头神尸身?”
欧阳超点头说道:“对呀,你想想,二郎真君,这可是闻名千年的大神,他门下的草头神,莫不是极为厉害的山精野怪,即便没有册封,也远超寻常邪祟……现如今落难于此,必定隐藏许多秘密,想知道里面这蹊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马小招听得一头雾水,说:“等等,等等,你们都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一点儿都听不明白?”
欧阳超一听,哈哈一笑:“五郎,你是隐居太久,所以消息难免有些疏漏——请喝茶,让我细细为你说来……”
喜鹊叫、贵客到
在接下来的茶水时间里,欧阳超跟刚刚闭关出来的马小招,介绍起了都江堰二郎真君庙的事情来。
原来早在一个多月前,都江堰上游的打渔人,就发现了这个江面上的涡流。
这玩意呢,一开始看着,与普通的江流漩涡差不多,看上去并无太多区别。
但伴随着时间延续,它的直径却是越来越大,从一个拳头,渐渐扩展到了两米左右。
并且从附近过去,还能够瞧得见涡流很深,差不多有两丈的深度。
而且它呈现出上宽下窄、漏斗的形状,越往下走,越是黑乎乎的,看似深不可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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