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两侧大片田地,杂草漫过沿路巨石,却都已经枯萎,细碎的小石块零散分布小路上。
远处房屋鳞次栉比,看上去到也只是个普通的村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这地方总体看起来也还行,起码风水还不错。
风水学中,好的风水讲究前有照,后有靠。照则是代表水,靠则是代表山。
水在古意之中意味吉祥,遇水则发。古人常说,临行前下雨,此趟出门必有收获。
朝中无人莫做官,这背后没有靠山,这风水自然不行。
我和慕暄澈二人再走了一段路,却没有平常村庄惯有的鸡犬相鸣,偶尔有虫鸣从远处传来,除此之外远处村落也没有一点人影,好像除了路边跳落的青蛙,再无半点生机。
“这个村子怎么好像都没有人呢。”
我轻声对慕暄澈说,左右探头,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再往前走了两步,是一片小池塘,池塘上覆满水藻和瓶瓶罐罐的垃圾。
“既然有垃圾肯定就有人住在这里。”慕暄澈淡然道,往池塘那边看了一眼,忽然若有所思般往一处民房走去。
也不敲门,只是将门一推,门应声而开,一股浓厚的灰尘从屋内挤出来,我探头,只闻到一股发霉的潮味。
慕暄澈盯着屋内几秒,忽然转头,我将已经踏进屋子里的脚猛的收回,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怎么了?”我问道。
“这里有些屋子看起来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慕暄澈忽然说,他四下望了一眼,却说:“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搬家,只是有人将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带到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罢了。”
“什么意思。”我不禁愕然。
慕暄澈却不再说话了,只是径直往前走。
我视线乱转,忽然觉得好几道视线扫视在她身上,转头看去,却见几处窗帘落下,隐约似乎有人站在窗后往外看。
顿时一怔,撇下慕暄澈径直走过去,窗户内顿时一阵响动,随后恢复平静。我狐疑,觉得刚刚肯定有什么事。
于是凑到门缝隙上,木门上几处小孔都被抹布堵死。
我伸手一戳,只觉得对面似乎有人在用力往这边顶。
顿时叹气,知道屋内肯定有人在,只是不愿意开门,有人在就好办了!
瞬间,喜上心头,脸上表情一变,嘴角上扬。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伸手,猛的拍门。
木门被我拍的晃荡作响,还是没有动静,站在门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门似乎在里面死死堵住了,推也推不开。
也许是在旁边等了太久,慕暄澈神情显然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视线瞥了一眼,稍稍一顿。
只见他伸手往前轻轻一推,门嘎吱一响,缓缓朝里打开。
我一笑,将腿跨过门槛,这时门内一阵骚乱,乒乓作响的碰撞声一叠声响起。
屋外阳光随着门的打开而渐渐洒进,眼前视野明亮开阔起来,门后左右无人,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摔落在门边。
放眼望去,这是一间极小的屋子,木桌床合并在一起,眼见床被鼓起,我凑上前去,慢慢掀开被子。
果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浑身颤抖蜷缩在床角,弓着背看不清神情。
“老人家。”
我有些诧异,伸手拍了拍老人的后背,“大爷?”
老人浑身一僵,没有回头,只是口中喃喃念叨:“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我狐疑放下手,左右看了一眼,见慕暄澈只是神色漠然靠在窗边,抬起帘子视线向外看。
我鼓起脸,有些愤然,慕暄澈对待不管他自己的事的时候总是这样一幅漠不关己的态度。我一顿,却只好抬起双手安抚老人,劝他平静下来:“大爷,我们不抓你,我们就是想来问个事儿。”
指尖刚触到老人后背,他显然浑身一僵,过了片刻又慢慢缓和下来。
老人抬起脸,发皱的眼角上抬,看到我先是一怔,神色闪过一丝畏惧,又俯下身,一个劲喃喃念叨:“有鬼……有鬼……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大爷?”
我凑脸过去,老人浑身一颤,闭口不言。
我有些头痛,于是俯身下床,随处捡了张木椅坐下,打量一眼房间内部。
见蛛网密密麻麻黏在房梁处,柜子上也是大片灰尘,一眼看去就知道许久没有人打扫过。
我眼睛盯着慕暄澈,又垂下脸,忽然道:“大爷,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背着她面对墙壁。
“儿女呢?”我又问,却不期待他回答,只是怔怔看着窗外。
过了半晌,忽然有人推门从外面走进来。
我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摸约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门边。他神情肃然,一双三角眼死死盯住我和慕暄澈。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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