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鬼心中震荡:“道士,你想干什么?”
秦昆道:“一,我不是道士,二,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给你十个数,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怎么来的,都做了些什么,否则,老子给你剃个头,顺便渡了你!牛猛,数数!”
飞头鬼大骇,自己来这里可是在城隍庙递过借道令的,而且礼仪齐备,焚香点烛,鬼饭纸钱一个不少,怎么这道士说弄死自己就弄死自己,太不讲理了!
飞头鬼想要开口争辩,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一尊九尺牛头面色肃冷出现,身材壮硕,铁链缠身,牛角狰狞,喷着鼻息,腰间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酆都二字。
“皇城鬼差?!”
飞头鬼看到酆都腰牌,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牛猛没有理会飞头鬼,表情冷漠,数的飞快。
“十!”
“九!”
“八!”
“七!”
飞头鬼回过神,急忙道:“小的阿飞,滇南满人,遭人陷害铡头而死,现为滇南鬼王座下大将,近些年我滇南小鬼频频失踪,听说被外族巫师捉去残害,炼制成鬼偶,大王派我去查探。我混入当地,没摸透那群巫师想干什么,发现他们神神秘秘地把一批施咒的鬼偶运出,于是混入其中跟了过来,没想到来到了这里。”
飞头鬼语速飞快,牛猛数到‘一’时,恰好说完。
飞头鬼忐忑地看着秦昆,发现秦昆和那尊牛头没有什么动静,舒了一口气。
“你是说你还是个查案的?”
秦昆眯起眼睛,自从见了鬼后,就没见过办正事的鬼,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个奇葩。
飞头鬼有些傲然:“在下生前也是滇南有名有姓的捕头,护卫过乾隆爷的。”
秦昆真不知道这厮哪里来的优越感,不过居然是只清朝老鬼,有点罕见了。
秦昆运起天眼瞅了瞅,发现自己仍旧看不到对方的等级,慢慢发现了一个问题,看来等级这种系统判定的显示方式只能是在对方极弱或是系统单独开辟的蜃界中才能量化显现。
飞头鬼有些心虚:“道、道爷,您看我做什么?小鬼死后可没害人啊!都是吃香火长大的。”
长你妈个大……你都多老了,好意思给我谈长大?
“再给你说一次,我叫秦昆,不是道士。”秦昆顿了顿,“阿飞,我问你,你查到这次鬼偶隐藏在哪,来做什么了吗?”
飞头鬼苦笑:“秦爷,我要是查到了,早借兵围剿了。这鬼偶邪门的很,死后人血供养,浇灌尸油,封印到八个月大刚堕掉的婴儿体内,天性阴毒扭曲,喜欢害人,滇南那一带,凡遇到的都被我家大王弄死了。这玩意出生就自带戾气,也会吃鬼修炼,违反六道法则,神鬼不容!”
尼玛,果然是邪术!鬼都不容啊?难怪那鬼王都恼火了。
秦昆平日对这些奇闻轶事倒挺感兴趣,大致知道东南亚降头术和巫术起源于道术和苗疆秘术,没想到被改的这么邪门!
养鬼之术,是自小鬼开始饲养,喂以精血,长大后可以精血利诱驱使,但反噬的几率极大,很有可能害死主人,等同养虎为患。但东南亚那边屡禁不止,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把手伸进了内陆。
“这群该死的东西……想搞事情啊!”
作为一个入党积极分子,虽然王馆长说过他可能一辈子都通过不了正式考验,但秦昆的思想觉悟是很高的,这种害人不浅,破坏社会稳定的魑魅魍魉,一定要统统清理干净!
飞头鬼见秦昆周围气压极低,大气也不敢喘,讪笑地飘在秦昆旁边,有些尴尬。
大厅里安静非常,天花板的灯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
飞头鬼皱着眉:“又来了。”
秦昆坐在沙发上,听到一阵滋滋滋滋的声音,仿佛耳鸣一样。
旁边的牛猛闷声道:“昆哥,我闻到一股血气。味道……很重。”
秦昆一言不发地望着健身房的方向。
他也闻到了,这股味道腥臭刺鼻,自己在殡仪馆工作了2年,再熟悉不过。
尸臭。
秦昆打包票,这绝对是尸臭,而且是死的很惨的那种。
许洋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到秦昆旁边牛猛和飞头鬼的模样,肝颤的同时,又鼓起勇气问道:“秦昆,你……你跟谁说话呢!这、这味道好难闻,怎么回事?我……我要不要先躲一躲?”
秦昆没理会许洋,朝着红衣女鬼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红衣女鬼有些忌惮秦昆,但不得不硬着头皮朝他走去,她看到秦昆旁边那尊牛头,像极了传说中的地府阴差,给自己极大的压迫力,而身份明显比牛头还高的秦昆,在红衣女鬼看来,已经不知是何方神圣了。
“秦、秦爷……”
红衣女鬼扯出了一张极难看的笑脸,学着飞头鬼叫道。
“姓名,哪来的,做什么。”
秦昆很冷漠,质问一样,口气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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