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的手心全是汗。
这间房子,是江伯修这些年收集的古董家具,为此花了好大力气,整间房都布置成了古代的样式,连电都没通。
“兰兰!”
突然,江兰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她‘啊’地大叫一声。
身后是张柯,张柯也被江兰吓了一跳。
“干什么啊!”江兰气恼无比,张柯绅士一笑:“抱歉,你忘了拿药了。我去给江伯伯送去。”
张柯走进书房,江兰听到他和江伯修的聊天声,这才鼓起勇气,把这间房门推开。
黑漆漆的屋子,有股淡淡的香气,那是保存良好的木料才会发出的味道。
屋里没有任何光亮。
江兰心脏跳动飞快,她记得屋里的木桌上,有一盏油灯。
但是桌子离门口有些距离,江兰抹黑朝着桌子走去。
漆黑的环境下,江兰觉得这条路太漫长了,每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在她总算摸到了桌子。
点亮油灯,江兰松了口气。
这是一间和古代没有差别的房间,身处其中,如同穿越一般。
木床、屏风、铜盆、梳妆台。
黄花梨质地的桌上,一盏微弱的油灯燃起,将视野点亮,火光映在梳妆台的铜镜上,又添了几分光明。
不知为何,江兰看到那个新搬进了的梳妆台,觉得和房间的布置有些格格不入。
以前房间是按照古代书房布置,梳妆台一进来,变成了闺房的感觉。
而且那个铜镜上,几处黑斑总感觉很奇怪。
江兰没有多看梳妆台,油灯点亮,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偷看自己,冷风从窗缝吹入,脖子冷飕飕地,江兰裹了裹衣裳,扫视了一圈,屋里的家具没有受潮的迹象,江兰这才吹灭油灯,准备离开。
不过……
江兰走过梳妆台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凳子。
怎么回事?刚刚油灯亮起时,凳子明明是在梳妆台下面放着……
江兰伸手摸去,突然缩了回来。
她确定,就在现在,凳子上,坐了一个人!
黑暗中,江兰的脑中一片空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极度地恐惧支配着所有敏感的神经,江兰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刺激了。
突然,那具身体转了过来,拉住了江兰。
江兰低下头,黑暗中,只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眼睛被头发遮住,上翻地看向江兰,在发丝中清晰可见眼睛里的血管。
那并不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而是血丝细密交织的眼白!
瞳孔以及翻到了上面,远远看去,这双眼睛像是流血一样!
“不要走好吗?陪陪我啊。”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屋内,那个人站了起来,正对着江兰。
“啊——!!!”尖利的叫声划破了后院的宁静。
江兰惊恐的声音让江伯修夫妻以及张柯都毛骨悚然。
“兰兰!怎么了?”
张柯一马当先,冲入隔壁屋子,然而看到了江兰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江兰穿着一身红衣,长发披肩,红唇鲜润,张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忘了,刚刚冲进来前,这里是没灯的。
“张柯,我漂亮吗?”江兰一笑,百媚生。
……
厨师鬼
秦昆一行人,下午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吃了顿大餐。
秦雪流着口水,极力怂恿老哥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有她最想吃的菠萝飞饼。
菠萝飞饼源自印度飞饼,厨师将面团擀成薄薄一片,带着表演性质的手法,像玩手帕一样在手上转了起来。
秦昆是第一次见,觉得还挺神奇。
飞饼很脆,饭菜很香,元兴瀚叫来艺院几位朋友,显然要关照一下米太子和秦雪。
来的几位都是年龄相仿的学校领导,职位不高,但全是年轻骨干,看到米太子和秦雪都与元兴瀚熟悉,自然当自己的小兄弟小妹妹一样对待。
秦昆吃到一半,嘴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睁眼,看到那个做飞饼的厨师鬼鬼祟祟地去了后厨,于是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一下。
“兴瀚,这个兄弟是谁啊?我记得你一心作画,可不怎么理会人情往来的。”
一个30好几的学院主任喝的满面红光,询问道。
元兴瀚不善于酒桌交际,于是说道:“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有求于他。”
“还有你兴瀚有求于人的地方?呵呵,你倒让我意外了。”
主任看到元兴瀚支支吾吾的,也摸不透秦昆的身份。
……
酒店后厨,杂物间门口,秦昆叼了根牙签,靠在门框。
一个女服务员躺在里面,那个胖厨师压在她身上。
这间杂物间,只是酒店后厨中其中的一间,大门打开,但是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只会看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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