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玄赶紧找出一把伞,给葛战打上。
葛战坐在轮椅上,望着南郊的方向,手臂青筋突爆。
聂雨玄施展望气术,看向南郊的天空。半晌,才咂舌道:“好浓的鬼气……”
葛战一言不发,歪斜的口角变得端正,低声道:“老夫在白龙寺才待了十年,真有不长眼的忘了临江是什么地方了吗?!”
葛战起身,浑身一震,身上的雨水刹那间被震开,身上蒸腾的热气,将衣服迅速烘干,好似根本没淋过雨一样。
可是,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葛战回头,发现聂雨玄从怀里掏出酒壶,灌了一口,擦着嘴道:“师公歇会,我去看看。”
“你?你可知道这天雷准备劈谁吗?”
龙威四散,聂雨玄不知是迫于威慑在发抖,还是酒后不自觉的发抖,总之,他的眼睛很明亮,眼底带着兴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聂雨玄从屋子里披上夹克衫,骑着自行车没入雨里,雨中,葛战目光凝重地站了半晌,才扬起嘴角,掏出了自己的老年机。
“喂,王守一,西山公墓有好位置吗?”
睡的正香的王馆长被电话吵醒,很不爽:“葛战,你要死了吗?放心!给你留了个最好的墓地!”
葛战一笑:“我给雨玄买的。”
王馆长皱眉:“葛战,你老糊涂了吗?怎么还咒自己徒孙辈呢?你家那只醉老虎怎么了?”
“找鬼王麻烦去了。”
王馆长手一抖,电话掉到了地上。
再捡起时,电话已经挂了。
……
临江大学生物学院。
牛猛此时此刻觉得,周围的空气粘稠如泥,压得他无法动弹!
这是一种境界上的威压,那只城隍爷的鬼气,已经返璞归真,全力施压下,他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嫁衣鬼的表情也是非常难看。
“程旺!”
两个字,是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几乎是嫁衣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桀桀桀桀,定江鬼王还记得我名字,荣幸之至。”
嫁衣鬼再看旁边,那只土司鬼安静地站在那里,嫁衣鬼低声道:“莽刺罗!”
土司鬼一笑:“白壁人,你果然没死。”
今夜,嫁衣鬼感觉天雷格外的恐怖。
这个不到20平米的过道,竟然有三只鬼王!除了她之外,另外两个,赫赫有名。
淮泽鬼王——程旺。
滇南鬼王——莽刺罗。
她和莽刺罗,阴龙全被杨慎废掉,但也曾是鬼王身,面前那个城隍爷,则是实打实的鬼王。当年割据一方的鬼王,已经化身淮泽之地的城隍爷,受到世代供奉,今夜,怎么会突然来到临江市?
轰隆——
雷音从窗外透入,震耳欲聋。
那只城隍爷开口道:“蛊秀才是我雇来的,为我所用,所以请问,你们今夜为何来找蛊秀才的麻烦?”
嫁衣鬼道:“程旺,你今夜,又为何来到临江?”
城隍爷大笑:“哈哈哈哈哈,白壁人,你脑子打坏了吗?我来不来临江,与你何干?我的事,也是你管的了的?!”
城隍爷狂妄的口气,显然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在他看来,现在的嫁衣鬼,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
嫁衣鬼脚下,突然变成了沼泽,牛猛也一样,两鬼陷入沼泽中,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程旺,杀了他!”
蛊秀才费力地将钉头杵从胸口拔出来,尖叫道。
八臂魔捏住了他的下巴:“蛊秀才,你以前和南岭鬼王说话也用这样的口气吗?”
蛊秀才鬼体爆散,变成蠕虫,爬满八臂魔全身,八臂魔后背,蛊秀才的脸出现,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诸事不顺
蛊秀才和八臂魔针锋相对,城隍爷眉头一皱。
这个玩蛊的毕竟不是自己麾下的,不听话是正常的。他没有理会蛊秀才言语中的傲慢,这次雇他是为了贪狼井,留着还有大用。
“好了,都住口。”
城隍爷抬手,制止了八臂魔和蛊秀才的争吵。
他看向嫁衣鬼道:“白壁人,念你之前与我平起平坐,今夜,我放你一马。以后记住了,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嫁衣鬼脚下,沼泽消失,嫁衣鬼沉默,她的挪移鬼术,最怕限制身法的鬼术,很不巧,淮泽鬼王正是此中翘楚。
如果说华夏有那只鬼王能威胁到她,淮泽鬼王就是其一。
嫁衣鬼脚下沼泽消失,牛猛脚下的沼泽却没有消失,牛猛泥足深陷,七条铁链勾住周围墙壁,用力一拽,身子凌空而出。
那只城隍爷冷笑:“小小牛魔,今夜本官有事,不刁难你。下次见面,可要小心天黑路滑!”
城隍爷走过牛猛身边,牛猛只觉得胸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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