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生死道的,这种超一流的捉鬼师有多强,他们心里是有数的,不过面前的小子太年轻了,那群国外驱魔人既然出面挑衅灵侦总局,也绝不是吃素的,能一锅把灵侦科端掉,恐怕来的不是那种阿猫阿狗。
大多数同道不介意锦上添花,打必胜之战,共享荣耀共享名声的事,他们会去做,这种往火坑里跳的,就得斟酌一下了。
“贫道甘受差遣!”玉清观仓一道长第一个表态。
仓一道长眼中熠熠放光,让其他几位同道很疑惑,就算当年杨慎对他有半师之谊,他也不至于这么急切往坑里跳啊。
秦昆白赚一人,心情不错,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己方实力当然是越强越好,而且来雾州之前冯羌就表态,要将危险彻底控制,决不能出现普通人受伤的情况。
第二个表态的,是殡仪馆老高和老金。
“秦道友,算我们俩一个。”
二位门客,冲的是王守一的面子。
“阿弥陀佛,贫僧亦可援手。”
苦浊寺黄鼓和尚开口,算是纯粹的道义相助。
剩下的,飞水山那位披头散人赵无眠,和草头寨的黑婆没有表态,明显是觉得不值得冒险。
其他人的态度秦昆不在乎,目光停在荀老爷子脸上。
这人,才是关键。
荀老爷子受不了秦昆咄咄逼人的目光,叹了一声,开口道:“鱼龙山自然会鼎力相助。但……”
秦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荀老爷子顿了顿,“我虽是雾州渔楼主事,子孙却没入生死道,我不能同你前往,可以提供消息。”
荀老爷子,担心的自然是儿子的安全,现在唯一的孙子成了废人,荀家家业还要传承,自己可以蹚浑水,但不能暴露家族。
他经历过斗法的可怕,轻者伤残,中者成为白痴、废人,重者就是身死道消。还得承受对方的报复。
他活够了,死亡并不惧怕,怕的是那群丧心病狂的教徒对荀家出手。
秦昆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句话。
鱼龙山的本事,他暂时还没发现厉害的,但鱼龙山打探消息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有雾州渔楼在,等于多了一双耳目,比起让荀老爷子当炮灰可强多了。
“那就谢过各位了。”
秦昆朝着几人拱拱手,然后对着飞水山赵无眠、草头寨黑婆道:“二位同道这次也算给了我的些薄面,姓秦的记在心里。至于其他没来的人,麻烦二位带个消息回去,此事完毕,扶余山秦昆会上门一一拜访,请回吧。”
逐客令下了,赵无眠和黑婆愕然,你既然请我们帮忙,我们一不承你恩情,二和你没有故交,总得许诺些好处吧?
没好处,还嫌我们不帮你,好像这次让我们离开,压根是看不上我们似的。
披头散人赵无眠开口:“小辈!我赵无眠岂是你呼来喝去之辈?没点道门礼数!”
秦昆攥着茶杯的手突然一紧,骤然间,一股烦躁的心情升起:“赵道士,灵侦科死了这么多人,我过来是平事的,不是来跟你谈什么礼数。赶快走,别闹得大家不愉快!”
旁边的黑婆阴阴一笑:“秦小子,称你一声当家的是对扶余山的尊重,你以为面子是给你的?这样,婆婆我最近刚好有时间,你许诺婆婆些无用的金银,婆婆便出手帮你,如何?”
“婆婆?”秦昆嗤笑一声,“照照镜子去,我需要你那点微末伎俩来帮忙?还给你钱?”
忍住没说一些过分的话,已经是看在她能来饭局给自己面子的份上了。她居然好意思谈钱?
“狂妄!”黑婆脸色一变,老太婆的法令纹本来就深,拉下脸时,阴沉的能渗出水来。三角眼死死盯着秦昆的脸,口中念念有词。
“胆敢瞧不起婆婆,吃我草头律令!”
“荒草荒坟立法身,鬼傀白骨飞阴尘,五阴刺草生磷火,野冢敢留未亡人!”
黑婆念着法咒,突然脸庞一分为六,靡靡之音将灌入所有人耳膜,包间瞬间一变,成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坟地。
每个坟头,扎着一个草人,像是麦田里的稻草人一样,血渍斑斑,白骨为基,稻草为身,脸上贴着一张纸,血红的哀愁表情,同时张牙舞爪地扑来。
呜呜呜地哭声忽近忽远,几十声“我死的好惨啊”此起彼伏,从稻草人的嘴巴中发出,普通人听了,定然觉得毛骨悚然。
荀老爷子、二位酆都门客、仓一道长、黄鼓和尚警觉这老太婆法术高深,竟然刹那间将所有人拉入蜃界,精神力强的一塌糊涂!
飞水山赵无眠赞许道:“黑婆的坟头鬼草令,果然厉害!小辈,今日给你个教训,这就是你轻慢前辈的下场!”
赵无眠冷眼旁观,其他几人有心帮忙,也碍于斗法规矩,不能上前。
黑婆既然主动出手,那就代表向秦昆邀战,徒然插手,会和草头寨结怨,江湖恩怨最多,都是雾州本地混饭的,冤家宜解不宜结。
没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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