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澈!!!我要你的命!”
“冥顽不灵。”
细谷池田张着嘴巴咬在水谷澈的腿上,少阴使、少阳使一人一脚将他踹开,脸颊被踩肿,二位使者讥笑道:“黑雨师吗,芦屋世家四大阴阳师之一,也不过如此啊!你们总在吹嘘芦屋道满可以与晴明公匹敌,那……又有什么用呢!”
夜幕下,没人理会细谷池田的生死,至于芦屋天马,已经被漠视了,他总会死的,最好是不留痕迹的死。
河堤上,一位老者缓缓走来。
那位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一个青年,小姑娘也就小学毕业的年纪,扎着两只马尾辫,她的手里捧着一个坛子,坛口被符纸封印起来。
“水谷,这里的事完了吗?”
老者戴着立乌帽,看向僧人问道。
少阴使、少阳使立即欠身:“见过神官大人……”
“大署神官,丸山健太郎……你这老鬼,竟然还没……”细谷池田说到一半,话被打断。
那位青年摸出一个旗子,尖锐锋利旗尖抵在‘黑雨师’胸口。
青年笑眯眯道:“前辈,临死前嘴巴干净一点,别祸及家人。”
天历僧看向大署神官道:“事情已经完了,芦屋天马就在这,周围在繁星的监视下,应该没藏什么人。你那边呢?”
“也完了。五柳前辈在这里,还有意外收获,另一只鬼王追随五柳前辈而来,届时阴阳寮必将如虎添翼!”
两位老者对视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水谷,芦屋家的小子要怎么处理?”
“他老祖宗芦屋敦也还没死,要想恰当的解决掉,我们不能动手。”
“嗯……真是麻烦啊,这个小子呢?”大署神官低眉看了看细谷池田问道。
“随意吧,他们杀土御门家和贺茂家的人时,也没留过情。”
“神官大人,让我来吧。”
那位执旗青年说完,正要动手,听见天历僧暴喝一声“小心”后,青年迅速转身,一只脚从虚空提来,猝不及防下,青年咳出鲜血,胸骨塌陷,倒在细谷池田身上。
“是谁?!”
天历僧、大署神官精神紧绷,尤其是天历僧,周围一切都被星辰监视着,这只脚是从哪出现的?
他们身后,一个年轻人喝着啤酒走了过来。
二打一
年轻,悠哉,挂着礼貌的笑容。
天历僧一怔:“是你?!”
在英彦山时,他们见过。
大署神官旁,那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心中一跳,低声道:“神官大人,这就是抢了我的阴阳旗、和酒吞童子同行的那个道士!”
年轻人步履懒散,扬了扬酒瓶,朝诸位致意。
“独守扶余镇八荒,昆仑地师坐明堂,四象乃我手中阵,百鬼尽化地上霜。地师,秦昆。”
秦昆从细谷池田、芦屋少主身后出现,气息和煦,笑容满面,一点杀气也没有。
更可怕的是,如果不是看见他,几位阴阳六使甚至感觉不到那里有人!
大署神官刀削斧刻的脸上神色肃穆,双手拢在袖中,沉声道:“小朋友,知道你的面前是一些什么人吗?”
秦昆轻笑了一声没有理会,扶起细谷池田道:“回去吧,我来就行。”
细谷池田口中鲜血横流,两颗门牙被石头打断了,裤裆糜烂一片,加上刚刚驱使七泽水鬼,浑身血气亏损极其严重,精神萎靡。
“秦地师……我可以留下,让我……”细谷池田睚眦欲裂,秦昆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既然这群人出来了,你留下也是累赘,别拖我后腿。”
细谷池田沉默。
秦昆笑着给大署神官递了根烟:“这位前辈,让他们走,我陪你们玩玩如何?”
“放肆!!!”
大署神官一把打掉递来的烟,拎起秦昆袖子,寒声道:“老朽已经十二年没杀人了,不介意拿你开先河!”
以大署神官为圆心,灵力轰然扩散,掀出气浪,连远处的滨河都被吹皱。
芦屋天马强忍惧意,扶起细谷池田:“红魔先生……拜托了!”
他深深鞠了一躬,朝后退去。
“芦屋家的小子,往哪跑?!”
大署神官声音浑厚,70多岁的人,脾气依旧暴躁,他松开秦昆,探手抓向逃跑的两人,却被天历僧挡下。
“丸山,放他们走吧。”
大署神官莫名其妙,只听天历僧叹道:“刚刚他报的是华夏道门的切口,你可能不太了解。在华夏,他那类切口只有一个人用,你……就是当代陪天的吗?”
天历僧的苦瓜脸抬起,看向秦昆。
几个月前,阴阳六使之一紫苑寺千叶找上他,哭诉阴阳旗被抢走了,天历僧一路来到英彦山。因为秦昆当时的目的是英彦山鬼王,又和酒吞童子、大天狗混在了一起,天历僧并未急着对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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