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脸鬼将掸了掸布衣,绕着城墙,向瓮城走去。
……
在徐法承刚决定要撤的时候,只觉得压力顿增。
这些家伙似乎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迅速压了过来。
“魑魅魍魉,死不足惜!”徐法承冷声大喝。
“三阳火缠桃山剑,八百青天鬼不眠!”
“阳神剑!”
人有三盏阳灯,点两肩天灵,捉鬼师之所以和普通道士有区别,全在于对阳气的运用。
此刻,徐法承用道术逼出阳气,缠绕在桃神对剑上,对付这些鬼将、恶鬼,如砍瓜切菜一般。
瓮城门口,一大堆恶鬼涌来,更是夹杂着一些小鬼,徐法承冷笑。
“天之四灵,威赫四方,以禳荧惑,玄鸦赤长。”
“玄鸦剑!”
五行之中,至木生火,徐法承之火非真火,以木引之,化为栖木乌鸦,剑不伤,火更旺,玄鸦剑喷涌出群鸦,带着焦糊的热浪化成火龙卷,摧枯拉朽般撞在那群小鬼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城墙上的张布,很久都没听见这么难听的叫声了,他停住脚步,意外地往城下看去,发现龙卷过处,寸草不生。原本阴气极重的地方,魂魄碎后仍会留下尸体,但被火龙卷刮过,渣滓都没剩下。
那些火鸦,可啖鬼焚魂!
瓮城门口,徐法承收剑,一抬头,对上张布的脸,嘴角轻蔑一笑。
该死!他竟然有这种实力!
秒杀啊!这一招击杀鬼将和击杀恶鬼没什么差别,任谁都挡不住火龙卷舔舐。
难怪连斩那么多鬼王,他刚刚之所以不出手,为什么?是忌惮……我身边会暗藏鬼王?
张布瞳孔聚焦,心思电转,眉头不由得皱紧。
“姜别,另一边的人是什么实力?”
张布后脑那张脸低声道:“闻不到。不过千秋鬼王和石彪的味道留在了那里。”
“可恶,没了千秋鬼王,他们还敢往前走,恐怕实力比我估计的还高!不行,决不能让现在这群家伙退去!要是与另一边的人汇合,鬼城再想抵挡,可得动摇根基了!”
那张脸沙哑道:“张布,先别考虑别的,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一个味道过来了,比那个拿双剑的道士还好闻。”
张布瞳孔微微缩动。
天空,一片槐叶落在他的肩膀上。
魇州之地,作为阴穴大城,自然会种植鬼木。槐树作为鬼木之首,在城里并不少见。
只是这片叶子,很像一只眼睛,被他捏在手里时,忽然眨了眨。
张布嘴角一抽,把树叶捻的稀碎:“来人!随我回内城!另外告诉阉僧、王圭、乔让,让他们迅速撤离,放那几个阳人离开!”
“诺!”
张布话音刚落,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身影从城头跳到地上,看似轻飘飘的落地,但在双脚接触大地的一刹那,整个瓮城为之震动。
“徐法承,这么狼狈?”
秦昆微微一笑:“脸都被挠烂了,神宵天雷、太乙九炼还是不用吗?”
“你压对三的时候会用王炸?”徐法承瞥了一眼秦昆,冷声道。
秦昆乐了:“手里对四都没有,不用王炸用什么?不压的话对方可赢了。”
徐法承吃瘪,不服道:“你懂什么,城里还有四个二没出呢。王炸完我牌面若是走不了,就栽大了了。”
秦昆啧啧一叹:“你真是越来越俗了,难怪实力越来越强。”
“俗就是实力强?那你岂不是很强?”
“不是吗?”秦昆反问。
徐法承一笑:“你先把城墙上那只鬼将拿下,再说强不强的事。”
秦昆摸了摸鼻子,心中哑然失笑:茅山道子也会给别人下套了啊,没白入世。
朋友之间的玩笑到此为止。
秦昆看向城墙,朗声道:“独守扶余镇八荒,昆仑地师坐明堂,四象乃我手中阵,百鬼尽化地上霜。地师,秦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能得我这位朋友如此看重?”
秦昆主要目的就是煊赫一下出场,表示自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而那个鬼将也洒然开口:“姓张名布,无字无号,魇州蝼蚁,不值一提。”
秦昆笑容一僵,继而又咧开几分:“你就是……张布?”
你没什么气节
“上师认识在下吗?”
城头上的张布,感觉到一丝不妙。
数百年未曾跳动的心脏,猛然抽动了一下,张布捂着胸口,太反常了,到底怎么回事?
秦昆站在城下:“久仰大名!今日前来,请你做我手下。”
“上师说笑了……”
“我没说笑。”
徐法承严肃道:“秦昆,不要胡闹,这鬼身上气息驳杂恶臭,应当是一只啖鬼的阴丧,你确定要收他?”
秦昆认真道:“嗯,这只阴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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