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法承微微一笑:“截血教主,不戒。不死山首领,如果没听过这种大事,茅山就太不称职了。你是怕魏天良和万海童有接触?”
“嗯。”
“那干嘛还放他进寺里?”
“按照常理说,如果真有什么后果,生死道、灵侦总局不会给白龙寺这么大的自由度。应该不会有可怕的后果,只是预防一二。”
徐法承道:“好了,回去睡吧,我替你盯着。”
秦昆去花圈店里面休息了。
宁不为叼着旱烟走了出来,朝着徐法承点了点头:“见过茅山道子。”
“宁家主客气,太常街守了白龙寺这么多年,参透六道石壁的奥义了吗?”
宁不为摇摇头:“咋可能那么简单……时间线是乱的,越是精神力强大的人越会迷失,这里就像一处吃人的旋涡,掉进去可就再难出来了。不过老汉听说,白龙寺人人都能去,但六道石壁里面还别有洞天,历代陪天的都去过,道子不想尝试一下吗?”
徐法承正襟危坐,撇了撇嘴:“宁家主,别使坏。我可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既然宿命不把我卷入这个旋涡里,我是不会去的。”
徐法承顿了顿,继续道:“临江的贪狼井、桑榆的六道石壁、巴蜀的九鬼洞、东北的红雪村、西北的不死山、岭南的南越地宫,都是不毛之地,就算活着回来也会少些什么,我等道士微如蝼蚁,太过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宁不为沉默,徐法承摸出一根烟点上,微笑道:“杨慎就是好奇心太重,才落得疯癫被杀的下场。你们扶余山,太喜欢探究一些不能探究的东西了,人无禁忌,天地不佑。”
“徐道子此言差矣,杨爷天谕道印在身,身不由己。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我等道士微如蝼蚁,如何抗命?”
徐法承一笑:“天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们都不拜三清了,还管什么天谕。”
徐法承点了点脑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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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做了个噩梦。
梦见时间线交错,从自己身边不断穿插,每一个转折都像是新的希望,也像是歧途。人在某些事情过后往往会后悔,期待再来一次的机会。
可当那些机会再次到来的时候,遇到这种抉择,还真不一定有勇气改变。
梦里的秦昆按照自己原本的轨迹不断向前,无论什么转折都不闻不问,终于,以快速的前进来到了现在的时间点,梦醒了。
后背已经湿透,秦昆口干舌燥,大口喘息。
不知道为什么会惊,但发现自己还在花圈店里,莫名的感觉到心安。
木门支呀开启,摩擦声刺耳,一个纸人端着水,小心翼翼地给秦昆递了过来。
那纸人白脸,贴着眼睛,粉扑,穿着艳丽的衣服,行动笨拙,秦昆道了声谢,一饮而尽。
“宁家主呢?徐法承呢?”
“师父睡了,徐上师还在外面坐着。”
晚上,花圈店会开一个小门,以备有白事生意上门。秦昆走出屋外,徐法承、元兴瀚、王乾、楚千寻、白一都在那里。
还有一辆灵车。
“起来了?”王乾问道。
现在是晚上11点,太常街行人全无,一来这是白事一条街,二来古语有云:宁睡孤坟,不睡庙宇。晚上尽量少往庙里跑,因为全是来喊冤的鬼。
“嗯,现在出发?”
“等等,魏天良还在庙里。”
魏天良带着孙女,去了白龙寺整整一天,出来时候看不清表情。徐法承盯了一天,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众人上车,匆匆离开。
……
桑榆城,一辆商务车驶入城内,自秦昆走后,商务车停在白龙寺门口。
车上先后下来三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一个满身油腻的光头和尚。
寺内,白璧无瑕,青松、怪石、廊亭、雕刻,渲染古韵,住持的院子中,一个和尚望着满院的尸首,微微一笑。
几十具尸体,是魏天良的。
几十具尸体,是魏小草的。
长相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是不一样的伤疤。不过,伤疤不重要,他们反正都是僵尸,再重的伤也能补回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如何让他们恢复意识。
住持的院子,大门忽然打开。
不戒和尚回头,眼睛一眯:“葛龙头,画皮仙……阁下就是圣僧吗?”
望见满院子一模一样的尸体,画皮仙觉得身上发麻,即便是超一流,对于这种禁地,也是不喜的。
“多好的天炼尸,可惜意识被打散了。万海童,你准备把他们炼成截血尸?”画皮仙似笑非笑问道。
三位超一流,将不戒和尚围住,不戒和尚表情淡漠:“不可以吗?”
葛战慢慢站起,眯眼盯着不戒:“我坐镇十年,本以为你已经改头换面了。”
不戒和尚一笑:“魏天良要为我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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