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扛人。”秦昆点了根烟,天眼找寻着下一个目标。
“为什么是我?”妙善不解。
“少废话,让你体力入股,带你回家还不乐意?”秦昆吐出烟,白了一眼妙善。
妙善苦笑,将祖师扛起,玉你都抢了,还绑人,不合适吧……
辩难
瀛洲北麓,秦昆探路前行。
半块嘲风玉,一块狻猊玉是目前的收获。妙善扛着昏迷的空闻和尚走在后面,发现秦昆还有打劫的意图颇为不解:“秦当家……还要打闷棍吗?”
“当然。”秦昆一边回答,一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前方不远是一处幽谷,秦昆低声道:“拿到几块玉不是重点,重点如何上山。”
蓬莱山最高处,睚眦船已经开走,只剩下八座龙子石像,天眼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人,但秦昆确定山顶四周全是劫道的家伙,长生玉在这里是人人觊觎的硬通货,先不论它有没有长生的作用,但在所有人眼中都有重要价值,多搞一些总是没错的。
密林到了尽头,幽谷中的温泉里,一个女人在洗澡。
身材玲珑有致,虽有胸衣亵裤遮盖,但依旧看得人血脉喷张。
淡淡的热气蒸腾,女人脸颊粉红,撩上来的水流顺着脖子流下,让画面极其旖旎,妙善狐疑望着秦昆:“你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秦昆鼻孔喷出烟雾:“都可以。”
妙善无奈转过头。
温泉里的女人似乎发现了他们,有意无意地说道:“看了我这么久,为何不现身一叙?”
妙善眼中没有美色欲念,准备走出去,被秦昆摁住。
幽谷另一侧,一柄长剑忽然刺出,长剑直透女子胸口,但是穿了过去。
残影?
一个男子走出,淡淡道:“烟罗障?你是何人?”
障术,也是幻术的一种。
男子道出女子功法,女子一笑:“白莲教,白笙,看阁下的打扮,应当是前辈了?”
“汝南许倪。”
这个人,秦昆见过一面,一身汉服,表情冷峻,提剑杀妹的行为秦昆是不敢苟同。
水嫩娇滴的人儿,上来就给一剑,得多无情。
许倪浑身长袍激荡,扫开障目烟雾,开口道:“我曾在白马寺见过此术,据说从西域传来。你们现在,已经沦为番僧门徒了吗?”
女子掩嘴一笑:“白莲结社,自保平安。前辈也是经历过乱世的人,小女子用用障眼法,让信徒团结,不算沦落吧?”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就是你们这帮人搞乱的!”
“嘁,奸臣当道,朝纲不振,却要怪我等百姓,是何道理?”
“奸臣自有中兴之士剪除,朝堂衰败,我等臣民更当勠力同心才是,少造点乱子,多给些时间,天下定会海晏河清!”
女子冷笑:“前辈是公羊剑传人吧?果然儒门迂腐,书生之见!百姓被逼的没活路了,再等就是等死!前辈愿意见到天下冤魂厉鬼横行?”
男子大声道:“造反就有活路吗?奴百姓为兵甲先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卑劣手段,谈何自保?保的还不是你们自己!”
秦昆期待的斗法并未出现,那女子穿上衣服走出温泉,半块负屃玉放在石头上。
“书生,少费口舌,辩难还是斗法?”
那男子同样摸出半块负屃玉:“某都能接下!”
辩难,意为用难解答的问题质问对方,这一招向来是儒门、佛门的拿手好戏。叫白笙的女子出自白莲教,地位不低。男子许倪似乎是汉末儒门出身,两个人,代表着两个阶级。比起斗法,似乎更喜欢以理服人。
妙善眼睛一亮:“那女子原来是同门,好久没见辩难了。”
“紫和尚,这辩难和捉鬼有关系吗?”秦昆不耻下问。
“有!”妙善确定道,“真正的秘门大能,不见得捉鬼多厉害,但会让天下没有冤魂厉鬼出现,会让天下太平,没有阴邪执念留恋阳间。辩难就是切磋这一方面的可行性,我师父说过,碰见这种人,一定要尊敬。”
秦昆豁然开朗。
这境界确实比普通捉鬼师要高好几层啊。
秦昆蹲在草里抽着烟,也想看看两个人怎么论天下形势。
儒门安天下,为当权者服务。
白莲教属于造反派,反对当权者。
很难说两人的立场谁对谁错,权臣当道,百姓走投无路的时候,确实只有造反一种办法。但目的很单纯,就是讨口吃的,就是想活着。
一男一女坐在泉边温热的石头上,女子衣衫一抖,甩去发丝水珠:“时闻汉末烽烟四起,敢问前辈为何?”
“外强中干,诸侯作乱。”男子轻描淡写。
“还算中肯,诸侯作乱,土地兼并,百姓无地可耕,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曝尸盈野成为野兽之食,敢问前辈该怎么办?”
“姑娘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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