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要喝酒!”
“你才多大?”
“我26了……”秦大满擦去鼻涕,畏畏缩缩站在旁边。
秦冬雷握杯,沉默,完后看了看秦昆,秦昆转头笑道:“你连凉菜都不会拌,喝什么酒?没你爹那手艺,喝酒想都别想。”
秦大满嘟囔道:“那、那你咋能喝?”
“我……”秦昆眼睛一转,“我会扎纸人、做白事饭、吹唢呐。你爹会的我都会,你爹不会的我也会。你行吗?”
秦大满搔着头:“我好像不行。”
“那不就得了。”
“但我会养蜂!”
啊?
这句话让秦昆和秦冬雷都愣了一下,弯子绕的着实有点大。
秦大满见他们不信,顿了顿道:“前年夏天时候我去果园玩,二明哥给我了一个蜂箱,我养了一箱。”
前年?
“蜂呢?”
“还在果园。”
秦大满一拍额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脏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沓零零散散的钞票,咧着嘴笑道:“爹,这是二明哥年底给我的工钱,我孝敬您!”
“前年的?”
“前年的死了,这是今年的。”
总共712块钱,被手帕包好,递到秦冬雷面前,刹那间,秦冬雷眼眶一红,滚滚热泪流下。
手掌哆哆嗦嗦托着手帕,秦冬雷紧抿着嘴唇,鼻涕眼泪一齐流出:“傻孩子……”
秦大满吸着鼻涕笑道:“二明哥说我不傻,明年准备再让我养一箱蜂,工钱全归我!他说养的好了能有2000块钱呢!”
秦冬雷感动归感动,但计算了一下数字,不太对啊。
打工的话,钱给的多了。
独立收入的话,钱又有点少了。
秦冬雷想起了折损,低声问道:“你……给秦明养死了多少蜂了?”
“二十几箱了。”秦大满挠着头。
这一刻,秦冬雷擦去眼泪,和秦昆对视一眼,两人苦笑,然后变成大笑。
“我儿出息了。”
不干净的东西
大年初一,夜。
秦昆、秦明、秦亮三兄弟还是一张床睡着,晚上时候聊着童年,聊着现在,聊着未来。
秦明说别看他现在穿的不怎么样,收入恐怕早超过秦亮了。
秦亮不甘示弱地说秦明福利没自己好,自己收入现在到了3w,老板给配车配房包吃包穿,一年到头还能攒下20几万。
秦昆听到俩兄弟为收入斗嘴,一人给了一个爆栗。
“现在谈赚多少钱有啥用?现在该是谈子女的问题。在哪上学,受什么教育,要穷养还是富养,当爹的该怎么安排。我们这一代,再过年就彻底定型了,未来……不是我们的。”
听见秦昆变得老气横秋,秦亮扁着嘴,觉得还是以前的大哥潇洒。
秦明双手枕在脑下,轻轻一叹:“是啊哥……现在村里产业越来越红火了,但我闺女上学确实成了问题。隔壁李家沟有幼儿园,孩子现在在那上学,等大一些,我和筝筝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来临江啊!孩子三叔在,还怕没学上?”秦亮大声说着,又补充道,“再说,还有大哥呢!”
秦昆白了他一眼:“忍心把两口子拆开啊!”
秦亮讪笑:“为了孩子嘛……”
过去已过去,未来未到来,秦昆也没有好主意,不管孩子到时候去镇上上学,还是直接去市里,二明两口子肯定要分开的。
如果现在考虑的一切是为了孩子,那么两人分开首先就已经确定孩子的童年会有遗憾。
秦明叹了口气:“有时候会和蒋神婆聊聊这些,老太太见识不错,她说让我成立个村办企业,只要能再出几个拔尖的人坐镇这里,我就能驻扎镇上或县城了。”
“哦?那你后备人员培养的怎么样?”
“年轻人谁愿意留村子跑运输呦……还是长途。”
三兄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一会全都沉沉睡去。梦里的他们依旧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考虑的太多。
老家待了两天,大年初三,秦昆开着车,载着一家人去了大舅家。
大舅家在离老庙镇最近的一个小镇上,从去年开始,大舅、二舅就没了之前的态度,大家总算找到了一个融洽的相处方式。
“哈哈哈哈,我提议,大家喝一杯!”
一处豪华包间内,大舅端起酒杯,微醺说道。
一桌人把杯子碰在一起。
人都是社会性动物,无论以前有什么不愉快,总之都会过去,今年邹井犴被照顾的最多,大家夸张春雪好福气,有个好女婿,张春雪心里乐开了花,但大家心底都知道,他们是想夸张春雪有个好儿子。
秦昆的表哥张志飞进了楚千寻家的七星地产,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张志飞毕竟也是大学毕业,能力是有的,以前他看不上表弟秦昆,前几年秦昆混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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