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瞧见姐夫就要离开,陆林赶忙站起来,拦着他姐夫:“姐夫,等等……”
他本来想要跟姐夫说一下自己说不定能够处理此事,没想到他姐夫唐肆元却以为陆林是因为他又来啃老所以有意见,直接就黑了脸,对陆林说道:“二林子,我知道你想说啥,但现在家里有三个躺在病床上呢,你想要吵架什么的,等人醒过来,咱们再说,行吗?”
他这话儿,配着满脸的委屈与愤怒,却是将一个忍辱负重的男人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起来,搞得陆林母亲一下子就拉住了陆林,开口说道:“你别烦你姐夫,好好在这儿坐就行了……”
陆林又不是天生老好人,他本来想要出手相帮,结果被这么一误会,顿时也是意兴阑珊,懒得再管。
他就这般坐在医院长椅上,陪着母亲在那儿等着结果,期间把户口本还给了母亲,等医生说病人情况稍微稳定一下,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陆林便提出送父母先回去,毕竟两位年纪都大了,五十多岁的人,经不起太多折腾。
起初他父亲并不愿意,想着守在医院,等“乖外孙”醒来,但到底还是年龄大、扛不住了,不断打着呵欠,而陆林母亲又说明天几个病人还要吃点早餐,医院这儿不干净,又贵,回去做点吃的送来,所以才点头应了下来。
出了医院门,这儿离家不远不近,大半夜的,又没有什么公共交通,所以陆林父亲竟然执意走回去。
这走也不远,但差不多也得半小时。
陆林其实心里挺生气的——父亲平日里十分节俭,不但对陆林,对他自己也是如此,唯独对自己的“小棉袄(虽说从体型上算是一件棉大衣)”,从来不亏待……
他没有与父亲商量,直接拦了一辆的士,然后打车回去。
父亲对于陆林的擅作主张很是不满,但在陆林表示钱他来付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一路上板着脸,也不跟陆林说话,而母亲则在跟父亲商量着,明天那什么先生过来,不知道要多少钱,让他再去银行取点备着,免得到时候拿不出来……
陆林心中其实很不高兴,但他知晓自己这个时候插嘴的话,估计父子间又是一顿争吵,于是也懒得再说,保持沉默。
回到家之后,父母都睡了过去,而陆林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什么的都没有叠不说,床单还是湿湿的,有一片还传来了一种混合着苦栗子和洗衣粉的古怪气味,枕头都给丢在了地上,就跟遭贼了一样……
他有些无语,一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也懒得再睡觉,打开了电脑,上起了网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母亲简单睡了一会儿,早上六点半又爬了起来,张罗着给病人熬粥、做早餐,等到了七点半的时候,陆林被叫上了,让他起来,一起去医院给病人送餐。
陆林父亲得去照看他的猪肉摊铺子,没办法一起跟着。
陆林喝了点粥之后,提着几个保温壶,打着呵欠一起出门,打车来到了医院这边的时候,已经八点多,陆林和母亲找到了病房,瞧见姐姐和姐夫在门口与两人交谈着,瞧姐姐姐夫两人那笑容可掬又略带着几分恭敬的表情,陆林感觉应该是姐夫请来帮忙的人到了。
只不过,虽然没看到正面,但瞧其中一人的背影,却着实是有一些眼熟。
等来到近前的时候,陆林终于瞧出来了。
卧槽,这逼不就是杜晓风吗?
莞城保安堂风水事务所的八连喜杜晓风,这家伙之前曾经在明城那边的李总家里,与陆林打过照面,因为潘半城和徐胖子的矛盾,使得这家伙与自己争锋相对,结果最终被自己直接使出了杀手锏洛晓青,抢到了李总家的那一单业务,杜晓风狼狈而逃……
后来陆林就再也没有见过杜晓风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会在这里又重逢。
他认出了对方来,也没有出声,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而这边陆林他姐姐瞧见了陆林和陆林母亲,却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在谈事情,让他们先别说话。
陆林没说话,提着保温壶打量着,而姐夫则满脸笑容地对那杜晓风说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屏峰居然能把杜大师给请了过来,真的是太激动了——情况我刚才已经都说清楚了,现在就是想问一下这个费用的问题……”
杜晓风很是淡然地说道:“我跟屏峰关系不错,正好所里没什么事儿,就过来帮忙看看。”
杜晓风旁边的年轻人则说道:“肆元你是知道的,杜大师是我们所最厉害的风水师之一,他师承铁嘴断金拾连真人,本事强得很,能把他请来,我也是费了心的,兄弟一场——这样子,杜大师的出场费一般来讲是五万,另外出差开销之类的,加起来一万,后面还要看具体的情况……但来的路上杜大师跟我说了,既然是我的兄弟,出场费打六折,如果当天能回去的话,差旅费就不收了……怎么样,够仗义吧?”
陆林姐夫听了,虽然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嫌贵,但还是强忍着说道:“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他握着杜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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