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般说着,但他脸上却有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弥漫开来。
这时陆林方才回过神来,勉强控制住了身体,然后艰涩地说道:“我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老头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没事?”
陆林这时已经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坐回了刚才躺着的长椅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真的没事。”
老头这才相信,笑着说道:“你这个噩梦,得有多吓人啊,会让你变成这样……”
说完他对旁边围观的群众们喊道:“散了散了,给阿拉年轻人一点儿空气好吧。”
众人散去,而陆林坐在长椅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苦笑一声,喃喃说道:“对呀,这个噩梦,真的超乎您的想象呢……”
自从上次在郸寨县城的老井之下,被邪气侵蚀之后,陆林就经常会做噩梦,最开始很是频繁,但经过他不断用《南海降魔录》的手段镇压之后,频率就有所减少了。
只不过隔三差五,到底还是会有这么一回。
梦里很乱,但陆林每一次基本都记不得大概情形,只有偶尔的几个画面出现,让他为之骇然,醒过没多久,那些片段也就都消失不见了,事后也再没有想起来。
但这回,陆林却清楚地记得,他梦到了与那摩罗将军,又或者是驯龙摩罗一族的高手在交手。
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是那么的恐怖,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不过那噩梦并非如此简单,似乎还发生了更多可怕的事情。
但陆林,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这事儿,还真的有点儿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不知道其他从郸寨县城回返的天师们,会不会也有着同样的病症……
鼻间,一颗汗珠滑落,跌在了草地上。
这时陆林的手机响了,打来的是知命堂的老板蒋天生。
陆林接听电话,被告知他先前委托蒋天生找的何翔,人已经找到了。
蒋天生与陆林简单地聊了几句,然后将电话号码推送给了他。
挂了电话之后,陆林打开了微信,发现除了电话号码之外,蒋天生还将那个“何翔”的一些相关资料,以及现状,都做了提供。
陆林简单浏览了一遍,然后直接拨通了电话。
电话拨打了好一会儿方才被接通,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喂,哪位?”
陆林闭上眼睛,脑海突然一下子就回到了郸寨县城的某个夜晚,郸寨一中的那个教室里,一个发育不良,像是个初中生的女孩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请问是何翔先生吗?”
男人回答:“对,是我,你是?”
陆林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道:“虽然有点儿冒昧,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必须得把这句话带到……”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您的女儿何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请不要把她的游戏机,送给乡下表妹好吗?她想你给她留着,然后烧给她……”
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语气也变得没有那么客气,厉声喊道:“你到底是谁?”
陆林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话我带到了,就这样吧。”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结果何翔直接又打了过来。
陆林看了一眼,直接将这个号码拉黑,随后将自己的手机也关了机。
他能够理解那位叫做“何翔”的男人,此刻心中的痛苦,毕竟将人家心底里的伤口又一次血淋淋地揭开来,终究还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但陆林却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他终究还是需要去做。
即便那个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转瞬即逝的小女孩,一个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的怨魂阴灵……
关了手机之后,陆林站起身,来到了江边,看起了黄橙橙的江水,以及对岸景色。
这景致,落入过无数人的眼中。
但每个人所看到的景致,却又各不相同……
陆林有些呆呆地看着大江,而在离他这儿有相当长一段距离的高楼上,却有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放下了望远镜,对着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说道:“这个就是陆林?怎么看着很一般啊……他,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金丝眼镜点头说道:“对的,就是他!”
他开始跟那个两鬓斑白的男人说起了关于陆林的一些情报来……
倘若陆林在这宽敞的办公室里,定然能够认出,这个金丝眼镜,在昨天的晚宴上出现过,并且对他还十分的热情。
紫髯青眼代天才
大江对面,也有人在远远地眺望着陆林。
此人穿着一件裁剪合体的手工灰色西装,优秀的法国裁缝将高超的手艺发挥到了极点,将年轻男子玉树临风的身材给衬托出来,加上一双黑亮的皮鞋,硬生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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