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幼序的推测,这里边应该如果一个炼狱,所有的人类因为失去理智而陷入疯狂,可能会出现场面失控集体屠杀、自残、原始崇拜等等……
有很多可能,但唯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静,这里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有序的撤离这里,不然无法解释这里虽然混乱,却没有任何尸体,除非是这个世界里的怪物有某种独特的能力杀人不见血。
可如果按撤离来推算的话,前台的那个女人就奇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消失了,却唯独留下她,是弃子吗?
叶听白把发现的情况写在了本子上,随后则是一个人上了二楼,二楼的情况而一楼大致相同,只不过是多了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那是一个男护士,单从外表来看并不能发现死因,只能看出他很痛苦。
这时笔记本上也有了新的回复:“诊所有个地下室,入口还不确定。”
叶听白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便没有在这具尸体上多做纠结,转身上了三楼稍微探索了一下,在没有看到“活人”以后,就重新回到了一楼。
他开始用黑伞不停的敲击地面,通过回声来大致判断地下室的位置,这个地下室的确存在,只是很深,起码有三米深,周围的材料也很特殊,显然不是能暴力破拆的地方,他只能逐间排查,通过敲击还有这些人慌乱撤退留下来的痕迹,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前台,也就是他误杀的那个女人脚下。
起初他被那个女人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而忽略了在他身后的入口,那个入口并不隐蔽,但不仔细看又不会发现,起码能确定一点,这个地下室并不是为了躲避,起码不是为了躲避人类,因为太不隐蔽了。
暗门之后是一条斜向下45度的狭长楼梯,通道还算宽敞可以容下两人并肩而行,周围的墙壁非常正常,可恰巧是这种正常才显得奇怪,在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平坦光洁的白墙?
这是叶听白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看到的第一块正常的建筑区域,其他的所有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诡异变化,叶听白把这个消息写在了本子上,并且立刻得到了回复,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建筑,对污染有一定的抗性,这里是一处没有经过备案的私人庇护所。
能对抗污染的只有污染,所以这种庇护所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正常来讲它不该被建立在人群密集处,这是违反行为,而且建造这玩意只有一个机构能干,那就是收容处,他们负责收容各种已经被确认无能力毁灭或者有重要用途的污染物,而收容这些东西需要这种建造能力,建造出足够圈禁污染物的地方。
可建造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在深山老林中,绝不可能出现在闹市区,有人公权私用了。
楼梯尽头是一扇金属门,看起来很厚重,而且地下室内部和外边没有任何连通,这应该是一间完全密闭的房间,这也是隔离污染最基本的条件,污染无孔不入,不完全密封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而一旦完全密封这里边的人的呼吸都成了问题。
如果空间足够大,里边的人也不多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很明显整个诊所甚至更多都挤在里边,现在这些人是死是活都不确定了。
叶听白用那把黑伞敲击了几下铁门,响声很沉闷,听起来这扇门很厚。
“里边有活人吗,我是裁判所的人。”
叶听白显然没有破坏这扇门的能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人从里边把它打开,而没有任何东西比救援对这些人更有吸引力了,他得找一些人,获取一些信息,不能在小区里盲目的乱窜,这里的住户太多了,逐一排查不现实。
“裁判所的专属摩托车叫什么名字?”
一个虚弱的女声从门内传了出来,叶听白皱了皱眉头,还是回答道:“草泥马战车。”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这个答案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现在副人格还不明白什么是羞耻感,那扇铁门在听到这个答案以后开始不停的传出咔哒声,过了两秒那扇门应声而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气流交换,室内和室外的气压似乎不同,被房间内的气体一冲叶听白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并捂住了口鼻,一股强烈的尿骚味。
在门口等待他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保养的很好,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暴露了她的年龄,她的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疲惫,眼球中充满了红血丝,但还没等他们俩说上话,一个中年胖子就冲了出来,嘴里喊到。
“救援呢,先送我出去,我是副市长,快,我撑不住了。”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胯下一片湿润,甚至还能闻到臭味,显然这个人已经崩溃了,在那个男人迈出门的瞬间叶听白连续出手,每次都用黑伞精确的戳在胖子的四肢关节上,对于人体构造副人格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胖子的四肢被叶听白无情打断,痛苦的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污言秽语,极尽他的所能在对叶听白说着各种诅咒。
似乎是被骂烦了,叶听白一脚踢在了那胖子的头上,那胖子当场就晕了过去,叶听白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女人,现在的她似乎有些受到惊吓,想要再次关上铁门,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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