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是忽然睁开眼就有点唐突了,而且他还不能动,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养着身体吧。
还有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他还想暗中观察一下,不是他太过于小心,而是他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这样的山野里,居然有隐居高人吗?能治好自己的伤和病?
他闭着眼睛 大脑飞速运转着,想想他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在他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剩下的时间也只是苟延残喘的等死罢了。
他给自己的属下发了信号,只要自己一咽气,就立即火化了,然后就地掩埋。
尘归尘,土归土,他的命其实从出生起就从来不是他的。呵呵,多么可悲啊!
当时他就想着,自己就算是死了不能叫那些心狠手辣的、畜生不如的东西们拿他的尸体做什么慈悲的戏码,他嫌恶心。
后面他就看见一个俊俏的青年,一看就是阳光,开朗的性子,拿着包裹走来,接着就是有几个酒鬼无赖缠上了那个青年。
他想着反正自己也是等死,那不如就做一次好人,因为他觉得那个青年的眉眼清朗昳丽,很适合笑,笑起来像是有春风拂面,无拘无束,这份洒脱是他一直为之向往的。
很快,他解决了那几个酒鬼无赖,但是自己的最后的一点力气也耗尽了,他暗想:自己恐怕是等不到手下来找了,就直直栽倒了,在后面他就没了意识,醒来就是在这里躺着了。
那刚才进来的人,会不会是那个清朗俊俏的青年呢?
赫连烨好奇起来就听着屋里的动静,这人好像是在自己床边?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在做什么呢?
苏玉这会在做衣服,他先做了云蓉的衣服小孩子衣服大点也没事,反正她在长身体。
诺哥儿的衣服他看着先做一件普通棉布的,剩下的那一仗暗纹月白色的料子他还没有着手做,就怕自己手艺不够好,做坏了那么好的料子,他打算晚上拿回去叫他阿父给帮着做。
一工作起来苏玉就全神贯注了,他就没注意原本还闭着眼睛的人已经偷偷的睁开了那双锐利的丹凤眼,正在一寸一寸的打量着自己。
此时的老屋里,夕阳的余晖洒满了窗户,还斜斜照进了屋里,刚巧投射在坐在床边做衣服的青年的侧脸上。
赫连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好似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看见了母妃的影子。
曾几何时,母妃也这样为自己缝着衣裳,脸上也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日子虽然很无趣,但是有孩子的陪伴也是好的,
可是后来随着父皇地位的稳固,自己和母妃的日子就越来越差。
再后来啊,母妃染病去了,自己也成了无人关心、自生自灭的野孩子。
甚至好几次自己差点就死了,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这次想要他命的居然是他的生身父亲呢!
呵~~~真是狠心啊,父皇真是狠心呢!
赫连烨情绪激动, 冷笑一声,惊扰到了这屋里的一室安宁,苏玉赶忙起身查看,那个男人好像醒了!
我想如厕!
赫连烨一抬眼就看见一双兴奋又带着期待的眸子,里面亮闪闪的,他的眼睛好似会笑。
“你醒了?太好了。”是青年清朗的声线,很是悦耳。
赫连烨…
他还没想好说什么呢,现在怎么办?
看着阳光青年期待的目光,他吸了一口气,沙哑的嗓音响起:“嗯,是你救了我?”
苏玉很高兴,这个男人醒了,自己也算是报了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他起身去倒水,这人烧了那么久,他的嗓子肯定干咳的厉害,刚才说话声音就很沙哑呢。
不过沙哑也挺好听的,苏玉默默地想。
赫连烨看人递过来的一只竹筒,里面还有一根芦苇杆?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苏玉看人不喝,这才意识到这个喝水的办法有点新奇。
他解释道:“你躺着不方便喝水,我朋友说这样吸着喝很方便的。你放心吧,这个我都洗了的,很干净的。”
这个竹筒是苏玉今天刚做好的,云诺说这叫简易水杯,芦苇杆当吸管也是云诺的点子,他已经试过了很好用的。
赫连烨就着青年的竹筒杯子配芦苇杆喝了水,他干渴的嗓子这才得到了舒缓。
苏玉看人喝好了水,就放好杯子,收拾了那些布料,和男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半天他才支支吾吾问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还有一副药没熬呢,我去给你熬药喝吧?”
“不急,我昏迷后,是你带我回来的?”现在既然已经醒了,赫连烨就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安全不安全。
要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这个青年,自己也会于心不安的。
“嗯,我看你昏倒了,就带你回来了,这边是猎户们冬天偶尔落脚休息的老屋,平时没人来的,你放心吧。”苏玉下意识觉得这个男人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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