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差不多两个月过年,正是能打开销路的时候,眼见没起色,程毓狠了狠心,找人重新设计了包装,厂家要重新找,材料的品质也要提上来。
钱上真是捉襟见肘。
愁得头发都快掉了。
“那钱留着不用等它长毛吗?”孙淑瑾把卡放到程毓手边,去给他盛汤,“算我投资,我要拿分成的。”
“那是您养老钱,”程毓看了看卡,“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现在已经万万不得已了,”孙淑瑾把汤碗放下,坐到椅子上,“你跟我这儿磨叽什么呢。”
“我没……”
“你爸还给我留了钱,”孙淑瑾说,“再说我每月都还有退休金,你不要担心,别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既然没反对你当初辞了工作为了我回来,那肯定会尽全力支持你。”
“什么为您回来啊,”程毓说,“不是为您回来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孙淑瑾看着他,笑了笑说:“哎呀,我的大儿子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孩子。”
吃完饭程毓躺床上准备眯一小觉,下午要跟着经销商去趟区里的一个大型超市看一下,跟那边负责人联系过了,看看能不能要到一个小小位置。
进超市对目前的情况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能尽快让更多的人直接面对这个品牌的大米。
以后在别的地方看见就会想,诶,这个大米我在超市里见过,应该不错,就它吧。
不过超市里的进场费,条码费,节假日赞助费,样样都是钱,程毓想着想着就觉得头发有了自主意识,慢慢从毛囊里往外蛄蛹。
就在他抬手想一巴掌把头发拍回去的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是银行发来的:项耕于12时35分向您的账户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350000。
程毓看着这条信息,脑子里满满当当的,不太能思考。
等了几分钟,一直没等到项耕的信息。
没办法,程毓把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后,项耕才接起来:“喂,哥,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在哪呢?”程毓问。
“宿舍,”项耕说,“我回来看会儿书,这术语真烦人,我都想骂街了。”
“一直在宿舍呢?”程毓又问。
“啊呢,”项耕顿了两秒,把声音放轻,“是不是想我了?”
程毓笑了一下,那声音抓得项耕耳朵直痒痒:“发工资了啊?”
项耕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傻?”程毓叹了口气,“给我转账,我会收到短信啊。”
“哎操,”项耕说,“我给忘了。”
“你才赚多少啊,”程毓轻声说,“还给我贴呢。”
“虽然赚得少,架不住我花得也少啊,”项耕说,“别担心,我都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那些学费也不少钱了,”程毓说,“还有要还的账呢,那个是大头儿,先紧着那些还了,让自己松快松快。”
“要还的,该留的我都留出来了,”项耕顿了顿,说,“我现在赚得少,只能帮你这么多,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你别发愁,我想想办法。”
钱上的事儿,程毓没跟项耕说过,不知道他是从哪句话哪个字里捕捉到的这些信息。
“不用,你别……”程毓停了会儿说,“我还有钱,专心学你的。”
“我跟你说,”项耕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笑说,“我同事,还有前边的同事,他们经常去一家酒吧,里边有那种,就是能陪着喝酒的,男孩女孩都有……”
“怎么着,”程毓问,“你也想去?”
“嗯?”项耕顿了一下,“我不能去?”
电话安静了几秒。
“随便你,”程毓笑了一下,“我又管不着。”
“不管拉倒,”项耕说,“晚上我就去,听他们说陪一晚上能赚不少呢。”
按项耕这个姿色,倒是男女通吃。程毓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道很清亮的声音喊项耕的名字,项耕冲着手机跟他说了句稍等一会儿,就开始跟另外那个人说话。
手机应该是拿开了,另一个人的话变得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楚,只能听见项耕边说边笑,过了得有两三分钟,才重新拿起手机。
“好了,等久了吧?”项耕的笑还没收住,说话还带着点颤音儿。
程毓挺平静地问:“谁啊?”
“同事,”项耕说,“今天他休息,一直在宿舍躺着,闲着没事过来聊天。”
“跟你一个宿舍的那个?”
“不是,”项耕说,“销售的。”
“销售也住宿舍?”程毓问。
“住啊,好几个人都住呢,”项耕说,“回来发胶一洗,也挺颓废的。”
“我时间差不多了,”程毓说,“得出门了,别给我打钱了啊。”
“你管不着,”项耕笑了几声,“虽然就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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