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因赫尔德城最古老的街区尽头,有一座鐘塔,夜里不报时。
它藏身在雾巷之中,灰石外墙早已长出青苔与火光藤蔓,白日无人靠近,夜晚却总有脚步声消失在那扇缓缓开啟的红门内。
那里不是神殿,也不是黑市、地下赌场,而是赫尔忒馆——传说中唯一为女性冒险者而设的妓院。
它的存在不属于王国法律所承认,却受议会默认保护,因为它服务的是那些将鲜血与性命倾洒在荒野与战场的女人们:佣兵、骑士、法师、赏金猎手、守城将军——她们白天斩杀魔物,夜里来这里释放慾望。
赫尔忒馆内没有男人,没有凡人。
它的侍者是来自异界与禁忌边境的生物:有拥有十二条触手的古神造物,能同时抚慰身体每一寸角落;有从深林来的粗壮兽人,野性而忠诚;也有高位魅魔、变形怪、哥布林、史莱姆、甚至来自古老文明的失落造物。
每一位都经过魔法签约与专业调教,能读懂顾客身体上的、发自内心的语言,而非仅仅口语本身。
进入馆内者,需签下一纸「契约」,承认所发生之一切皆为自主、自愿,并愿接受赫尔忒之印——那是一道符文,烙在胸口,只在馆里才会显现,它会在顾客极度高潮时闪烁光芒。
有人说,赫尔忒馆是为「无法爱的人」设立的慰藉所。
但也有人说,那里才是真爱的產地,因为只有在极度肉体赤裸之时,人们才敢直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每位冒险者第一次进入时都说:「今晚只是看看。」
但离开时,无人不颤抖着双腿,一脸潮红与疲惫,但却带着被满足的身体与灵魂走出这里。
她的剑划过了狼人的腹部,从左至右,一剑腰斩,挥出一道血红的弧光。
米莲娜接着踏前一步,把尚未落地的尸体一脚踢飞,像挥开碍眼的一块破布。她双手紧握那柄双手大剑,剑刃满是漆黑的兽毛与黏稠的血渍,双臂发酸,背上的抓伤在流血。
第七隻狼人终于倒下。
这片森林终于静了。
米莲娜喘得像隻受伤的母狮,汗从额前顺着鼻间滑落,落在嘴唇边,混着风中的血腥味。盔甲破损,左肩护甲早在第一击时便被撕裂,肩上有着三道鲜红的爪痕,还在渗血。
她的胸甲在一次两隻狼人的前后夹攻下被破坏,半边乳房裸露了出来。
「……该死,早知道就不一次面对这么多狼人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哑,口气中没有恐惧,只有厌倦。她放下大剑,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早已春光外露。反正这里除了一地尸体,也再无其他人。
她为了任务已经一人连续作战数日,身体已经疲惫到不论是药水还是魔法都无法恢復。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她需要一些——别的东西。
米莲娜回到自己的临时营地,将大剑随手插入地面,在帐篷中静静坐下。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小巧的黑色符石。石面上刻着一道红色的符文——赫尔忒之印。
想到终于可以发洩几日累积的慾望,她放松的翘起嘴角,将符石按在胸口啟动传送法阵。
「今晚,我要把那头野兽操到叫不出声音。」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不属于战场的慾望之光。
符石开始发光,在空气中描绘出魔法纹路。没多久,一道传送门成型吞没了米莲娜。
当她再次睁眼,脚下踩的是黑玉石地板,空气中飘着湿热、淫靡与甜香草的气味。
这里是赫尔忒馆,等待她的,不是休憩——而是另一场战斗。
馆内的女僕站在大厅中央,身穿女僕裙装,对米莲娜的出现毫不惊讶,只是轻轻微笑。
「晚安,冒险者米莲娜大人。今晚需要疗癒,还是发洩?」
「我要狼人。最狂野的那一隻。」
女僕微微一愣,然后嘴角弯起:「您才在不久之前斩杀牠们,然后现在选择与牠们交合。您真是最适合我们赫尔忒馆的客人。」
「别让我等太久。」米莲娜说道。这时她终于想起自己正露出半边乳房,但身上的皮製胸甲沾血破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修復。
女僕看出她的窘迫,立即取出一件长袍批在米莲娜身上,手法快速,目光始终尊敬。
不用多久,米莲娜被引入馆内深处,转过几道不知道甚么材质的白墙,与各种香气重叠的走廊,她来到一扇兽骨镶边的门前。
等女僕告退,米莲娜推开厚重的兽骨门。一股潮湿、黏腻又带着野兽的腥臭味扑鼻而来。那味道不像污秽,更像是浓烈至极的本能气息,混合着荷尔蒙、汗水与欲望,直接衝击她的大脑深处。
房间内灯光昏暗,岩壁裸露,火盆在角落闪烁。草皮铺满整个地面,而那头狼人正伏在一张石床上,灰色的皮毛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微光,宛如披着月色的野兽。牠缓缓转头,黄色的双眼在黑暗中亮起,像两颗猎杀者的灯火。
米莲娜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长袍与底下皮甲一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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