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今天这个……不是上次在出租车上的那个吧?”
证据确凿,被抓现行,林其桐想不承认都难,她低垂着头,沉默数秒,还是微微点了头,没说话。
“桐桐啊!从小到大,爸妈都对你要求严格,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我看这个小周还挺好的,如果你真不喜欢人家,就分手了再去找别人,别一脚踏两船,这是不道德的。”谢蓓脸上隐隐透着焦虑,说话也有些急。
“时墨他很好,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谢蓓看着眼厨房门的方向,转念一想,“出租车里那男的是咱们秀城的?”
“不是本地的,也是过来找我的,人已经回去了。”
谢蓓长吁一口气,她生怕人家是秀城本地人,万一产生感情纠纷,发疯找上门来,这街坊邻居的,他们两口子这老脸可往哪儿搁呀!
看着妈妈一时焦急,一时松快的模样,林其桐有些心疼,她都这个年纪了,还在让父母c心。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妈妈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呢?然而事实是,b起异地各有一个男朋友,真实的情况要复杂得多,表面镇定,但心里的忐忑只有林其桐自己知道。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走钢丝,脚下的钢丝绳在迎风摇摆,她两腿发颤,脚步虚浮,然而行差踏错,迎接她的就是万丈深渊。
月朗星稀,林其桐坐在斑驳、掉了漆的棕se书桌前,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左右滑动,抬头是对楼星星点点亮着灯的方格窗影,让她恍惚自己穿越回高考前挑灯夜读的日子。
旅游网站页面上,“苍临山”三个字太过刺眼,林其桐下意识地划走,跳过对这座山的各种攻略和简介,手指却拗不过脑子,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场景还是蹦跶到眼前,她闭眼,深呼x1,甩甩脑袋想将不该出现的东西驱散,却根本没有办法。
拿起手机,林其桐打开聊天软件里和周时砚的对话框,日期间隔多日才一次的稀疏问候,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不熟,林其桐将想要结束关系的话打了一长串,却最终删除,没有发送出去。
周时砚的信息进来,是个微笑表情,他看到“笨笨妈妈”的抬头被“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替换许久,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心急地主动来问。
林其桐没回,退出对话框,给周时墨发去信息,“明天去隔壁村的寨屋吧!我们这儿的特se建筑,是个热门景点。”
周时墨回得很快,“好,去哪儿都行,只要你当导游就好。”
去周边逛了逛,t验了下秀城的风土民情,再在酒店厮混几天,周时墨在大年二十九返回了申城,林其桐送走他,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好似心中的大石突然被搬走,底下被压实的泥土松散下陷,怎么都拢不成最初的形状。
热热闹闹的团年饭,和和气气的走亲访友后,大年初六,林其桐返回了申城,今年的开学时间b往年都早,再加上院里有新领导空降,多了不少书面报告,林其桐休息几天后,全身心投入了工作。
周时墨正式搬了过来,周时砚没再每天晚上过来搭伙吃饭,两个人默契地在对方生活里退后了一步。
上门见过父母这件事儿在中国传统婚嫁观念里就是许诺和认可,是好事将近。林其桐不知道周时墨是不是回申城后和弟弟说了什么,但从周时砚偶尔幽怨的眼神中还是能窥探一二,他和之前在秀城时不一样了。
林其桐暗暗松了口气,就这样吧,这说不定是她和周时砚渐行渐远的初始,可能关系到最后也就自然而然断掉了,两个人就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学辅导员的工作听着挺轻松,没有教学任务、课题和论文压力,但这个职业也相当尴尬,在学生眼中,她是个事无巨细、事事包办的生活保姆,在领导眼里是个几肩挑,什么繁琐事都会被想到的万金油。
林其桐开学后忙得脚底生火,每天说话说得口g舌燥,都说温饱思y1nyu,这忙起来,xa也变成了可有可无,晚上一沾枕头就睡着,周时墨t谅她,也没说什么。
这天午休时间,一个办公室的施楠见林其桐双目紧闭,懒懒趴在办公桌上,走到她工位,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这个点儿了,饭都还没吃。”
扎着个毛绒绒丸子头的脑袋动了动,林其桐眼睛还是闭着,说话叽里咕噜的,“没事儿,就是太忙了,没什么胃口。”
“这不吃可不行啊!身t要垮的,我待会儿正好去食堂,给你带份饭吧!”
“好的,我要烧鸭饭,还是楠楠对我最好。”
施楠动作很快,20分钟后就拎着打包的饭菜返回了办公室,林其桐依然保持着刚才她离开时的动作,皱了皱鼻子,施楠还没进门就闻到了烧鸭的喷香。
“给,趁热吃。”白se塑料袋里有两个圆盘状的打包盒,施楠将袋子轻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拆袋取出林其桐的那份,递给她。
林其桐将打包盒放在面前的桌上,刚打开烧鸭饭的盒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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