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
本以为她会因为失去一位绝世帅哥而失落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公司那边出了很大的纰漏,直接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她的公司规模小,她要做的事情很杂,基本什么项目都有她的手笔,或许正是因为负责的事情太多,她负责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出了很大的失误,导致合作方不小的损失。
合作方非常生气地要求索赔,老板带着她过去协商处理却被开出的霸王条款拒之门外,最后只能走法律程序解决。
她自毕业以来陷入了最灰暗、最焦头烂额地时期。
最后公司因为经济纠纷的官司打输了,动了根基去填补资金的漏洞。
这些责任并不是她一个人承担的,但是归根究底是她工作的疏忽导致。
因为巨大的压力她头发掉了一把又一把,也依旧没办法将功补过地弥补公司的颓势。
离开公司那天,老板沉默地拍拍她们这些员工的肩膀,看了看沉默着垂着头的萝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不要灰心,这些对老板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钱。只是我得回家族企业奋斗去咯,等我赚到钱了再开公司,到时候你们可都要回来哦。特别是你,萝可,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呢,必须给我打一辈子工。”
闻言,萝可一直以来憋着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
诚然,这个小公司对于老板这种富二代来说是开着玩的,对于其他员工来说他们失去了工作但是老板宣布破产后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补偿。
但是萝可还有员工们将公司建设起来几乎花费了全部的心血。
老板没有一直苛责她,同事也都在尽力补救,然而,还是结束了。
在家浑浑噩噩地躺了一个星期,吃饭全靠点外卖,每天唯一接触外界就是在深夜空无一人的时候下楼丢掉攒了一天的外卖盒。
那天她傍晚才缓缓醒来。
昏暗的房间,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了。身下的床单都被黏糊糊的汗沾湿透了,浑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爬起来,胡乱把床单撤下来往洗衣机一丢,身上汗湿了的睡衣也脱下甩进了洗衣机里,摸着黑走进了浴室。
也懒得开灯,打开冷水被冲的一个激灵,但是在这样的高温下很快适应了,逐渐在哗哗的水声里驱散了一些心中的烦躁。
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她打算启动洗衣机把床单和睡衣洗一下,但是无论怎么按都没反应。
停电了?萝可捋了一把脸上又冒出来的汗珠,在床上摸索着刚刚拆床单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手机。
好不容易摸到了,拿起来却也摁不开电源键。
应该是昨天开着游戏睡着了,手机电用完了。
萝可感到一股不顺的郁气堵在了胸口,想要重新躺下,却想起床上现在没有床单。
犹豫再三,萝可在衣柜里随便找了松垮垮的t恤和大裤衩子穿上,拿着手机和充电去准备找个地方充电顺便吃个饭。
然而刚打开门,就和对门的新邻居对上了视线。
少年穿着校服,乌黑的眼睛里没什么光彩,面容白净俊秀却一丝表情也没有,此刻看到她愣住大概也是没想到对门居然是有人住的。
毕竟搬来这里一周,他都没听到过这里有什么人居住的动静。
萝可没有跟邻居交流的习惯,只是惊讶于对面什么时候搬来了人。
不过之前她窝在家里的时候确实听到了对门重物挪动的不小动静,只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而已。
她和男生错身离开,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
没等多久,电梯门就缓缓打开了,她看着电梯里不算陌生的男人还有他一只手拉着的一个孩子,眼睛眨了眨愣在了原地。
这人正是之前他在轻食店遇到的美貌人夫,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漂亮人夫,哦不是,店长显然对她还有印象,此刻看到他,特别的浅灰色眸子中露出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地与她寒暄起来。
“是你呀,好久没看到你来店里了,你也住在这里吗?”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萝可忽然感觉汗湿沾在额头的刘海变得存在感强烈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尊容一定上不了台面,她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胳膊,回答道:“嗯……我也住在这里,好巧。”
这是一个防御的姿态,他很敏锐地从女孩有些紧张的神情中看出对方此时并不想和他多交谈,于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低头拉了拉自家孩子的手,温柔地说:“小星,小月,和姐姐说白白。”
两个小女孩很乖地齐声重复:“姐姐白白。”
萝可听到这两个名字,神情一松,她总觉得这两个名字很熟悉,看到小女孩也感觉很亲切。
她下意识松开了自己抱在胸前地手,有些无措地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进电梯了,期待着电梯门快点关上。
奇怪,她怎么会那么想从他们身边逃开。
难道宅家一周就让她的社恐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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