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瞥见两人亲密的姿态,顿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慌忙低头:“属下该死!王爷请继续!”
说罢,他转身便退,关门声响得震天,逃得比凌芜还快。
姜姝宁趁机从萧凌川掌中抽出手,强自压下心头悸动,故意道:“王爷,臣女倒觉得您这亲卫颇为懂事!”
若非凌风冒失闯入,自己怕是还陷在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漩涡里,难以自拔。
萧凌川脸色极其难看,这一个两个怎么都没有半点无眼色,净会坏他好事!
凌风来到甲板上,见凌芜正倚着栏杆,盯着湖面发呆,一脸懊恼之色,活像只霜打的茄子。
“凌芜,你怎么独自在这吹冷风?”他凑上前,挤眉弄眼地问道。
凌芜抬头见是他,长叹一声,苦着脸道:“你有所不知,方才我鲁莽,闯进暖阁里,坏了王爷的好事,怕是他要记恨我一辈子了!”
“哈哈,巧了!”凌风拍了拍她肩膀,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刚也干了件同样的事!推门进去时,王爷正与姜姑娘……咳咳,结果被我这不长眼的给搅和了!”
凌芜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尴尬中透出几分庆幸:“你也坏了王爷的好事?那我可放心了!有你陪着,王爷总不会记恨我了吧?”
“别做梦了!”凌风叹气道,“你还不了解咱们王爷?那可是天底下最睚眦必报的男子!这回啊,咱俩怕是要一起被他记在小本本上了!”
凌芜闻言,脸都绿了,喃喃道:“完了,完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
萧修湛被紧急送回皇宫,伤势沉重,未及入宫便已昏厥。
肃王萧锦瑜当机立断,命人请来孙神医为他医治。
他与孙神医相识于南朔城,亲眼见识过其精湛的医术。
他深知,偌大的京城,唯有孙神医能为萧修湛接续断臂。
孙神医被请至麟阁宫,面上带着几分心有余悸:“肃王殿下有所不知,这三皇子心狠手辣,当初曾派人刺杀过老夫!若非景王殿下早有察觉,命凌风扮作老夫模样,替我挡下致命一击,老夫早已命丧黄泉了!如今您让我医治他,怕是……”
萧锦瑜宽慰道:“孙神医尽管放心,此番是本王亲自请您入宫,定会护您周全。三弟若能保住手臂,欠您天大恩情,断不敢再加害于您!”
“但愿如此……”孙神医长叹一声,眼中尽是无奈,随即步入内殿,为萧修湛施术。
姜瑶真闻讯赶来,得知萧修湛被萧凌川断去一臂,气得面容扭曲,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景王欺人太甚!竟敢如此残害手足!妾身定要禀告父皇,为殿下讨回公道!”
萧锦瑜冷眼扫过她,沉声道:“弟妹,休要胡言!三弟趁四弟昏迷,带侍卫登上画舫,意图对姜姑娘不轨,四弟盛怒之下才断其一臂。你若将此事闹上朝堂,父皇问起缘由,你让三弟如何自处?”
“不可能!”姜瑶真尖声反驳,声嘶力竭,“三皇子怎会对姜姝宁那贱人动心思?定是她与景王联手,设下圈套陷害殿下!他们分明想置殿下于死地!”
萧锦瑜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只觉不可理喻,语气转冷:“弟妹,若帮不上忙,便少些聒噪,免得扰了孙神医救人!”
姜瑶真被他一语堵住,只能恨恨咬牙,不敢再多言。
直到深夜,孙神医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自内殿走出,额上犹带汗珠。
姜瑶真与萧锦瑜连忙迎上前,急切问道:“神医,殿下\三弟的手臂可接上了?”
孙神医叹息一声,摇头道:“手臂虽接上了,但经脉受损严重,怕是难复从前。”
“难复从前是何意?”姜瑶真心头一紧,声音陡然拔高,“他连剑都握不住了?”
“莫说持剑,”孙神医苦笑,语气沉重,“怕是连端碗都艰难。”
此言一出,姜瑶真如遭雷击。
她猛地揪住孙神医衣襟,尖叫道:“这怎么行?堂堂皇子,一臂残废,颜面何存?你号称神医,为何连帮殿下恢复如初的本事都没有?我知道了,你是景王的人!是景王指使你故意这么做,好让殿下永无翻身之日!”
“弟妹,住手!”萧锦瑜厉声喝止,伸手拦住她,“三弟手臂经脉尽毁,能接回已是神医倾尽全力!便是华佗再世,也难让其恢复如初。你怎能如此无礼,怪罪孙神医?”
姜瑶真却丝毫不肯退让,泪水混着怨恨淌下,咬牙切齿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肃王殿下与景王是一丘之貉!难怪张姑娘不愿嫁你!比起你,五皇子殿下才是真君子,至少他不会与景王那等残害手足的毒蛇为伍!”
“你说什么?”萧锦瑜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张姑娘……心悦之人竟是五弟?”
皇宫要变天了
姜瑶真冷笑连连,眼中嘲讽似刀:“怎么,肃王殿下竟不知情?想当初,为促成您与张姑娘结亲,三皇子殿下可谓费尽心思!若非他从中斡旋,张家怎会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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