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学长……我觉得我们……”
蒋琛看着他,他说:“我们……”
他也不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蒋琛对他的好是不是有点太超了。
他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想问又不敢问,蒋琛说:“我们是朋友。”
他一顿,听到他说:“在你想当朋友之前,我们一直是朋友。”
宋元愣愣地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傻了似的问:“那我……我不想……是什么?”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跨上摩托车,“是你想成为的任何关系。”
两个人四目相对,宋元的心怦怦跳,不敢再直视他的双眼:“学长呢……”
蒋琛沉默片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是你男朋友,如果你介意,我们就永远是朋友。”
宋元的手在抖。
他无法消化他带来的冲击,他大脑迟钝又空白地运转,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又什么都没思考,他张张嘴,又闭上,像完全不理解其中的奥义。
“先回去吧。”蒋琛揉揉他的头发,“你会有答案的。”
“下星期见。”
宋元看着他离开,好半天才说下星期见。
回想起从前,两个人心照不宣。尽管静静躺在一处,互相拥抱,同枕而眠,心却没往一处想。宋元想的是那只猫,小爱,在他又和蒋琛一起去看望它的时候,他拉起了自己的手,宋元瞳孔慢慢放大,看到他和自己十指相扣,他什么都没问,他也什么都没说,他们就这样沉默地走出宠物店,上了车。
如果蒋琛问他抱宋元时,宋元当时为什么没推开他,那宋元要回答的可太多了,从为什么牵手,到被蒋易缠着做爱时为什么屈服,宋元需要被问的和需要给予答案的,数不胜数。宋元沉默地闭了闭眼,试图安眠,过往几十年却像走马观花,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让他不由自主抓紧了枕头。蒋琛注意到他的紧绷,看着他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强行撑开,十指相扣。宋元被他牢牢护在怀里,喘息都难受。
“蒋琛……你压到我了……”他试图推开他,蒋琛却更用力地把他锁在怀里。
像是一种抗争,宋元自然而然选择臣服。他思绪纷乱,蒋琛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他摸着宋元的发,咽下的唾沫像这几年的苦水,但他神色如常,就算是真苦水,他也能波澜不惊,这是他从小到大练出的本事,是他这个当哥哥自小的枷锁,如果哥哥没有一个好榜样,怎么引导弟弟?这是从他出生以来,我一瞬间血都差点吐出来,他是料定我会阻挠,直接拿原工作室做赌。这不活活掐我命脉,我就是再不想,也不会拿原工作室开玩笑,就是没有股份,还有情谊。我硬着头皮和装修公司的人对接安排,为了隔音还增加了海绵体,重改了线路,一切做的隐晦又隐蔽。对方说:“哥,我还认识广告公司的,你们需要logo、明信片、海报什么的,也可以找我,我便宜。”我笑着接下推销,转身扔进垃圾桶。
原工作室也是我设计的。那个时候刚和柳岸闹了点矛盾,原因在于他要冷色系,而我要暖色调,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奠定了我们工作室的受众群体。情趣用品这种东西因为性质有些偏灰色地带,所以是暴利,这也是我当初找柳岸做这个的原因,要想名正言顺用最短的时间挣大钱,在法律范围允许的框架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投资。
所以我们最好有一个爆款,一个就可以,几乎就能维持我们今后的发展。
我和他算了又算,努力在保持品质的情况下压低成本,抬高利润,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受众。
要知道情趣用品的受众范围说广也广,说窄也窄,广是有这方面想法的男女老少都有可能购买,窄是这世界上那么多按摩棒,为什么顾客偏偏选了你。
“所以把受众群体定为男性。”柳岸的思路虽常规化,但保守,“男性在性爱上的需求普遍高于女性,不能说稳赚,起码不赔。”
“但是不赚,就是赔。如果干生意只是为了顾本,还干什么干?连个辛苦钱都没有,不是赔?”我不赞同他的说法,“时代变化,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市场越往男性倾斜,女性群体需求就越被忽略,我们为什么要如过江之鲫?”
“你的意思是?”
“做女性产品。”我将方案拍在桌子上,“除了注重隐私外,女孩儿一,爱干净,二,仔细,在包装和赠品上再下下功夫,别推套餐,要一步步安排、引导她们,要体贴,她们能想到的我们能想到,想不到的我们也能想到。”
“价格呢?”
“再往上提提。”我说:“只要保证质量过关,买过一次,满意的话近几个月应该不会再消费,遑论这种东西,便宜不一定让她们有安全感。”
他啧啧摇头,“你怎么这么懂。”
“不是我懂。”我看着他,“你做这个,是为了什么?除了赚钱。”
“……那我一时,还真不知道了。”
我指指身后的工作室标语:“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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