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空气中,林行舟耸起身体,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比之前更急促,在兰时的吻快要落到胸口的时候,林行舟抬起手挡在了兰时的双肩,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兰时还是停了下来,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我有点害怕。”其实这句话更像是气音,黏黏糊糊的,兰时笑了一下,在她唇角落下轻柔的吻,又辗转到她的耳垂、耳尖“别怕,我不会弄疼你,我们一起感受好吗?”
说不出话,房间里很热,空调运行的声音变得模糊,林行舟感觉自己真的在行舟,划桨的人就是兰时,一下又一下,悠长缓急,只重不轻,她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呻吟和晃动。
就像太阳照进黑暗,她的身体被生生撕裂一道口子,对方把自己送进来,还要不停地往里钻,林行舟尚存几分羞赧,环住脖颈的手在剧烈晃动中滑落,只能用力揪住床单,感受兰时的炙热和暴力,他的手和唇在身体各处点起火焰,是痛也是乐,烧成一片,烧掉心智,只剩下交融的快感和忘情。
抽插间,甬道的炙热与紧致让兰时有些发狂,粗重浓厚的喘息在林行舟耳边回荡,男人粗硬的阴茎速度快得让她难以承受,一下在天堂一下在地狱。
突然兰时一个起身,把她也摆弄成跪姿,此时的林行舟已经是迷失在浪潮上的一叶残败的舟,无论是停止还是摆动都由不得自己,双手再无力承担自己的身体和身后的撞击,整张脸都埋进了深蓝色的床单里,交合之处淅淅沥沥流下的液体在床单上泅出一片深色痕迹。
肉体与肉体交互拍打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兰时的髋骨撞得林行舟发痛,激烈的撞击让她不得不发出叫声,是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又诱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抽送的速度突然间加剧,林行舟隐隐感到兰时应该是要到最后一步了,她的双腿在兰时精瘦的腰上轻轻蹭着,感受到体内的软肉甬道在挤压、包裹、留念对方的冲撞,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双手紧紧抱着对方,脸也忍不住去蹭对方的脖颈,汗涔涔,湿漉漉,兰时的喘息像放大般在耳边环绕。
在身体深处那一阵颤动的瞬间,两声低吟同时发出。
事后兰时抱着林行舟去清理,又换了床单,再度躺下时,林行舟的心跳还未恢复过来,兰时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但是又知道不能真把人惹恼了,只好一下下去轻啄对方的脸庞,一下一下,叫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林行舟最后无法只得整个人躲进兰时的怀里,双手靠在对方的胸膛,含含糊糊地开口“睡觉了。”
“林姐,我先走了哈,周末愉快!”
“好,再见啊。”林行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包,确定没有遗漏之后也离开了办公室,和她打招呼的是今年刚来的实习生,这种20出头的小姑娘在她眼中都已经成了青春的代表。
走出公司大楼后林行舟直接打了一辆滴滴,目的地是高铁北站,在车子启动的时候,林行舟看着窗外的轨道和线缆,终于结束社畜的一周,对于明天的饭局,她有一些期待但更多的还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但是根据兰时的描述,杨教授还有他的妻子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再加上林行舟算不上学术圈的人,也不会问她专业问题,只是兰时毕竟已经在d大留任,学术圈说干净也大有一部分内心纯粹热爱文化历史的老师在,但是既然是个圈子,就少不了交际和关系,前辈后辈,家庭朋友这些错综复杂的网络是必定要覆盖在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的,兰时不可避免,兰时的妻子也不可避免,这个妻子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听到手机提示音,林行舟拿起手机,看到兰时发来的微信:
—上车了吧?
—待会儿我们直接去吃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然后是两家饭店的地址链接,一家火锅一家中餐馆。
—你选一个。
林行舟想到自己上周确实说过想吃火锅的话。
兰时很快就回复:
—好。我现在还在学校处理文献,待会儿要是来不及接你,你就先去,我已经订好位子。
林行舟又回了个好的。她想兰时也很辛苦,不知道内情的人一般都以为高校老师是个轻松又体面的工作,但是科研压力、课程教研、行政事务、站位……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加起来也很糟心,不过社会上每一份工作都有各自的难处,兰时的家庭已经给了他很大的支持和保护,再加上他自己对于这份职业的热爱,他本人其实很少抱怨,也不愿意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心力,涉及到专业领域的问题林行舟也不太懂,一切都是她这个外行人的感悟罢了。
她看不懂那些表面言语下的波涛汹涌,就像她读研时孤立无援的处境一样,她打心底对这些牵牵绕绕感到厌烦和敬而远之,也许,根源只不过是她喜欢上兰时了,所以她会花费心思去想关于兰时的事情,倒显得有点杞人忧天。
高铁上林行舟顺便处理了两个业务的对接问题,接着就两眼一闭就睡过去,对于上班的人来说睡眠时间还是很珍贵。
一出车厢,冷空气扑来,明明两个城市就相距大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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