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吮贺云洲的舌头,又啄又亲,小口舔着贺云洲的下巴。
只可惜这种日子并没能持续多久。
时亭开始做梦,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甚至一模一样的姓氏,对方叫时小寒。
梦里时小寒的肚子异常的凸起,如怀胎数月的妇人,却神色餍足地骑在人身上吞吐着鸡巴,而被他骑在身下的人却和贺云洲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陌生的客厅角落放着个蛇皮袋,袋子下积了一泊血。他看见时小寒打开了袋子,将血肉模糊的人头挨个取出放在架子上,里面有胡荣的,万宇杰的,甚至还有不少和他同班的同学。
他梦见贺云洲抛弃了他,梦见贺云洲冷眼目睹着他被七八个人拉进更衣室强奸,梦见自己腿间滑出将成型的死胎。
许是梦里的景象太过真实,难以抑制的后怕在清醒后骤然涌上心头。时亭脸色惨白,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却意外听见贺云洲和别人的谈话。
对方问他难不成真对时亭动了心思,贺云洲脸上划过几分不自在,嫌恶地皱起眉,说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破鞋。
旁边人笑着打趣,说他分明宝贝得很,不然怎么会突然连碰都不让人碰了。
贺云洲下意识反驳,语气羞恼,冷着脸说时亭又骚又贱,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等调教好了就让他跪在大家跟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眼泪滴在了手背上,时亭的脚步停下来,张开的口又重新合上。
贺云洲被撞破后脸上多了抹慌乱,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嗓音却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戛然而止,反手甩过去一耳光。
时亭再次被众人压着轮了一夜。
他哭得厉害,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可没有人理会他的哭叫,他们七手八脚地摁住他的手脚,甩下一个又一个的耳光。他爬到贺云洲的脚边苦苦哀求,贺云洲却缄默不言,默许着这场暴行。
次日他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学校,没等走到座位就被人捏着屁股掐着腰轮流干起来,干完了又被随意扔在地上。
他擦干屁股上沾着的精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拄着拐杖走上了天台。
那天是个很寻常的日子,和往常一样,平淡的让人挑不出错,似乎只是人生无数个相扣的环节里毫不起眼的一点。
贺云洲在那儿等了有一会儿,神色很是不耐,冷着脸问时亭找他干什么。
时亭走到他跟前,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看到眼睛发干发涩,才开口问贺云洲究竟喜不喜欢他。
贺云洲怔了怔,继而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了然神色,笑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说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天台上突然刮起了风,时亭揉了揉眼睛,眼皮下的水光一闪而过,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接着伸手将对方推了下去。
在注意到贺云洲不可置信的目光后,又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笑着动了动唇。
不爱我,就去死。
贺云洲毫无意义摔了个稀巴烂,连骨头都碎成了几截。听收拾的工人说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多大,怨气重得很。
时亭听了只是笑笑,目送着工人把残肢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心里却暗暗可惜没能提前把他的鸡巴割下来收藏。
男人的阴茎总是和脸面一样值钱,阴茎是吹嘘的资本,捅破所谓的膜为他们挣得了脸面,脸面也变得和膜一样薄,一戳就破,却容忍不了任何人踩在他们之上。
贺云洲的阴茎捅进他的阴道,将他的脑袋牢牢钉在地上,脸面则高高昂起,倨傲地俯视着身下的卑贱骨头。
他注视着清理过后的地面,不受控制地想贺云洲的尸体会让哪些猪得以果腹,那些猪最后又会上了谁的餐桌,进了谁的肚子。他想把贺云洲的皮肉吃下去,永远留在身体里,只有他们两个,永永远远,再也不分开。
贺云洲死后的第一天,时亭耳边不时响起窸窣轻笑,回过头周围却不见人影。他听见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嗤脆响,鲜血从口鼻溢出的咕噜水声。
贺云洲死后的第二天,时亭毫无征兆地流下了鼻血,剧烈的绞痛自颅骨向下蔓延,身体仿佛被扯成数截散落各处。
贺云洲死后的第三天,时亭的眼前多了些陌生的鬼影。乌黑细长的头发从上方垂下,接着是朝外吐着血泡的空荡眼眶。
他们有时盘在梁上,有时慢悠悠地从桌洞里探出半个西瓜瓤似的脑袋,绵沙沙的,红艳极了,正啪嗒啪嗒往下淌着血水,仔细一看却只剩下半个。
他们咧开嘴,干瘪的皮肉掀到耳根,露出红彤彤的舌头,舌头绞在一起,化作一条长长的红绳勾住了他的脖子。
时亭怔了怔,下意识伸手去够,伸出的指尖却顿在了半空,摸了个空。
身体逐渐轻盈起来,像是有什么在托着他朝上飘。他愣愣朝下看去,看见的却是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和不知何时套在身上的大红喜服。
地面忽然涌现出许多血洞,漏了气般往外喷着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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