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晓得他耍了怎样恶毒的手段?”
赵好一噎,正咂巴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卫知拙却是皱了皱眉,将她拉到身边,毫无耐心地冲汤少爷道:“那便有话直说吧。”
“我们想破这个案子,但许多事俞老爷不愿透露,若是汤少爷知道什么,还望不吝告知。”
汤少爷看了眼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卫知拙,冷哼一声,并不愿意开口。
卫知拙见状,只淡淡道:“此案不破,俞老爷便不会放弃陷害于你。雨还未停,汤少爷身在俞家的地盘,须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能帮你一次,却不一定还能帮到你第二次。”
听了这话,汤少爷才算是变了脸色,斟酌片刻,看了看卫知拙和他身边的赵好,妥协道:“罢了,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就是了。”
赵好闻言,面露喜色,和卫知拙对视一眼,将之前想问的问题都问了出来,而汤少爷也果然像他说的一样,没有一点儿隐瞒。
原来俞家原本并不显赫,而是这一代才在俞老爷手中发达起来的。
汤家做生意这么久,身家这么大,说没有几个对头是不可能的,但像这样让汤少爷敌视的,俞家还是第一个。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俞老爷不守规矩,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已经突破了作为一个生意人的底线。
旁的不说,光是人命官司,汤少爷知道的便有三起。
其中一起就牵???扯到了汤家的生意,虽然后来汤家打赢了官司,但银钱和声誉都大大亏损,这才叫姓俞的有了可乘之机。否则以汤家的势力,之前的宴席上俞老爷也说不出要插手米业的话来。
商人虽然逐利,但也得有原则,否则如何安身立命。
汤少爷自小被这样教育,原本就看不上俞老爷那般蝇营狗苟的作态,汤家被对方的下作伎俩摆了一道后,自然更加仇视对方。
“他是用惯了这般手段的,若不是这回他一开始的态度做不得假,我都要觉得他儿子是自己动手杀的了!”汤少爷冷笑道。
赵好先前和俞老爷接触得还多一些,自然也知道对方大概率不是凶手,于是转而问起了那三起官司的事。
然而汤少爷一番讲解,赵好才知道,俞老爷都是用各种引诱煽动的手段哄人上当,逼死人后,再将人死亡的原因引到自己的竞争对手身上去,并没有亲自动过手。
最重要的是,俞老爷利用的大多是穷苦人家或是平民。这样的人即便受害,也大多稀里糊涂,连自己的仇家究竟是谁都不知道,更没有报复的能力,基本上可以排除和这次的案件有关。
想了想,赵好只能又试探性地问了问俞家后宅的问题。
原本她没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汤少爷居然还真能说上一嘴。
“姓俞的只娶了一个老婆,乃是本县世族的嫡女,”汤少爷不满地咋舌道,“也不知怎么被他骗着的,不过他起家的钱财就是从这儿来的。”
赵好闻言,眨了眨眼,说道:“这么说俞老爷还算专情?”
汤少爷听了,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只说他娶了一个老婆,却不曾说他只有一个女人。”
“姓俞的糟蹋的女人可不少,他的小妾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不过是因为他只把人奴仆一般使唤着,碍不着正房什么事儿,他老婆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赵好听得一愣,问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俞老爷怎么待他的小妾,已经算得上是后宅阴私了吧?
“我如何会知道,昨天晚上你们没看见吗?”汤少爷嗤笑着反问。
赵好呆了一下,随后想到了昨夜宴席上的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汤少爷看她一眼,便知道她理会了,低声道:“你是个姑娘家,我原不该向你说这些的。不过你们既然问了,我也不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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