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和温泉的双重作用下,本就有些困意的白榆几乎听不到其他人的说话声,要不是谢宇川的手一直在水下扶着他的腰,想来这会儿白榆都快要滑进水池里了。
“星星。”谢宇川低头靠在白榆耳边轻声唤他。
“嗯?”白榆强撑着眼皮眼神有些迷离,就连笑着的嘴角都带着几分醉意。
“别在这里睡觉,容易着凉,”谢宇川把白榆身上的毛巾拿下来,重新在温泉里浸湿后又给他披回身上。
坐在对面的晏绥近距离吃了一把狗粮,啧啧两声捧起一把水扬到自己的脸上,“我没想到咱们几个当中最早脱单的居然是谢宇川这小子。”
其余几个人都跟着笑,晏绥抹了一把脸接着说:“我更没想到的是,川儿谈起恋爱是这个样子。”
别说晏绥,就是连谢宇川本人也想不到。
“我有一回在群里发了个表情包,就小白常用的那个,线条小狗。那天我也发了一个,你们猜怎么着?”晏绥咬牙恶狠狠地说,“谢宇川居然私聊我说我装可爱真恶心。”
晏绥细数谢宇川恋爱脑的罪行,谢宇川早都忘了,早已微醺的白榆趴在他肩上悄悄问他是不是真有这种事。
几个人笑作一团,就连表情极少的余年都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和谢宇川的接触不多,对谢宇川的印象还只停留在替白榆查p图那事的时候。
谢宇川一般都是和郎弈一起过来,话不多,看起来很酷,也不太好接触的样子。
一开始余年还有些怕他,没想到私下里也会和朋友开这样的玩笑,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
余年抱着腿坐在水池听着他们说话,神志早就不知道飘去哪里了。
他很羡慕谢宇川一谈就能谈到白榆这么好的男朋友,但他更羡慕白榆,能有一个把他珍视地放在心上的人。
余年思绪越飘越远,眼皮也有些支撑不住快要闭上。他低头偷偷打了个哈欠,以为没人察觉到,殊不知都被他身旁一直默默关注他的郎弈看在眼里。
正当余年愣神的时候,晏绥的话题突然转移了方向,问道:“小余真腼腆,一点不爱说话哈。”
余年突然被点到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时白榆在一旁替他开了口。
“因为余年不吃香菜,”他说完发现没有人听懂,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香菜就是芫荽,他不吃你那一套啊晏绥。”
晏绥反应过来,笑得脸都红了,他不好意思对白榆下手,只能用水泼谢宇川,“管好你媳妇儿啊。”
白榆酒量奇差但酒品很好,除了偶尔几次对别人说过的话反应慢半拍,其余时间基本上就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的样子,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乐了,也让余年不再那么拘谨了。
其实他喝得并不多,大概还是因为水温的缘故,再加上今晚的气氛太轻松,让一直在人前不敢和谢宇川太亲密的白榆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
他把一切都推给了酒精,没有人觉得奇怪,更不会因此而取笑他。
白榆在这个令他舒适的夜晚里难得地放下了心里的枷锁。
过去的有些人和事喝醉的人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别人的眼光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只是朦胧间看见那个紧挨着自己的人,白榆在水底紧紧牵住他的手,这辈子是肯定不会放开了。
取照片
白榆吃完午饭小睡了一会儿,接着又找余年泡温泉去了。
和照相馆的老大爷约好傍晚去取照片,谢宇川在主屋里和郎弈他们打了几圈麻将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院子里喊白榆出来休息等下好出发。
温泉里就只剩下余年一个人,他在水里翻了个身,头渐渐趴到了水池边,随着身体的放松,两条腿也因为浮力而不受控制,所以不得不斜坐起来,好让上半身的重量压住腿。
白天不像夜晚那么凉,因此他也没有披毛巾,光滑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纤细的腰身和手臂让他看起来有些单薄。
谢宇川把白榆包得严严实实送到浴室的暖风下面取暖,白榆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一颗脑袋。
因为谢宇川给他吹头发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听力,所以一直来回晃动着头避开风筒里的风。
白榆靠得太近,谢宇川不得不把手再举高些才不至于烫到他,最后白榆干脆抱住了谢宇川的腰,谢宇川这才意识到了他的故意,索性把吹风放到了一边。
“怎么了?”谢宇川摸摸白榆的头发,确保已经吹干了,“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白榆在他胸口蹭了蹭,“不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
然后他重新站直身体,对着镜子随便整理了一下头发,“就是有点舍不得回去。”
他们约好了去取完照片就开车回d市,明天还要开店,不然小长假的热潮就要过去了。
“舍不得就再玩一天。”谢宇川无所谓,出来玩还是要以开心为主,钱又不是一天赚完的。
白榆听后笑着打趣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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