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刻个什么??”骆乔转着?小刀,切下一块萝菔。
“你?是铁牛大王,那我就是……铁马大王,对,给我刻铁马大王。”
“难听死了。”
骆乔虽然嫌弃,却还是给席臻刻了个“铁马大王”,扔给他叫他自己去盖。
席臻接过,把“铁马大王”端端正?正?盖在了“铁牛大王”旁边。
既然“铁牛”“铁马”都有了,参与?这场盛举的其他两人也不能没?有姓名,骆乔把剩下的萝菔也给刻了,一个“铁羊大王”,一个“铁豕大王”。
弓武捧着?“铁豕大王”的萝菔印章,不是很喜欢,但迫于席三?公子的淫威,还是老?老?实实盖在了“铁羊大王”旁边。
四枚萝菔章整整齐齐,下面是杜鸿渐画像凄凄惨惨,画被装裱好后送到了刺史府。
席豫打开一看?,嘴角抽抽了一炷香的时间。
周访等人看?到画,就是一阵爆笑:“孩子们聪明?伶俐,哈哈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行吧,拿去给傅景文,正?好明?日?要与?东魏使臣谈判。”席豫思忖片刻,道:“叫几个孩子跟着?傅景文一道去。”
“使君,两国谈判,叫几个孩子在一旁,是否有些失礼了?”兖州别驾魏友迟疑着?说?道。
“老?魏,你?就是这酸气儿?不好。什么?失礼不失礼,那东魏就不配我们讲礼。”周访觉得这主意不错,“顺便叫几个孩子跟东魏鼠辈说?说?他们是怎么?把杜鸿渐打成这样的,免得东魏鼠辈以为我们诈他们。”
魏友白了周访一眼:“都要跟你?一样是个大老?粗,就好?!”
“大老?粗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这叫什么?来着?……光风霁月。”周访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嘭嘭响。
“光风霁月不是你?这样用的。”魏友受不了。
“怎么?就不是,我难道不是心胸开阔的人?”周访可不服了,“难道像那个方什么?……方牧,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才是?哎哟,说?到这个人我就来气,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尖酸刻薄,昨天我遇见他,你?们是不知道他说?的那话,要不是老?周我光风霁月,我就一拳给他了。”
“那小子说?话确实难听。”陈玄点头赞同。
他们这些带兵的,性子直,在席豫手下多年,也不跟他绕弯子,问道:“使君,您怎么?收了个这么?讨嫌的门客?”
“对啊,那张嘴真的坏,说?话尖酸,我都不止一次看?到他嘲讽鲁先生了,也是鲁先生大度,不跟他一个小子计较。”
“行了,行了,你?们啰啰嗦嗦个没?完了还。”魏友看?了一眼席豫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松了一口气,“你?们是春耕了没?事做是吧,要是没?事做,就跟着?一块儿?下地翻土去。”
“翻就翻,不就是翻土么?,你?当我怕啊。”周访站起来,然后把魏友也薅起来,“走走走,老?魏,一起翻土去。”
“喂,等一下,你?放开我……”
魏友被周访强行带走,其他人也一一告退。
席豫从袖笼里掏出一封密函,看?完后将信在灯台上点燃,看?着?燃烧后的灰烬,眼中氲着?浓重的杀意。
又是一次谈判。
傅野最开始来鲁郡接下谈判主使的位置时, 会认认真真做准备做记录,每次谈判的要点?、谈判的节奏、对方会使用的招数,他都会做预估, 以便在谈判的时?候不被对手?带了节奏, 使自己失去优势。
然后,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只吵架, 无进展,吵架也吵得毫无营养。
傅野也才二十多岁,阅历不算丰富, 能?稳住心态不崩, 已经是非常值得夸奖的了,这还得多亏他以前在建康舌战众谈玄狂士累积出来的经验和?好心态。
今天, 又到了跟东魏使臣吵架……不,谈判的日?子。
席使君叫人给他送来四个孩子和?一幅画, 言或许有?破局的希望。
傅野一头雾水,几波使臣轮番着来都没?办法,四个孩子能?破局?
他暂且先?不管孩子, 打开了那幅画, 只一眼?, 瞳孔地震——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席臻作为代表,给他解释:“我?们把杜鸿渐打了。放心,都是皮外伤, 还叫大夫给看了伤。这是我?们画的《东魏相?州都督被揍图》, 要请东魏使臣转交给杜鸿渐他爹。”
“你们……把杜鸿渐……打了……还把他被打的样子……画下来……送给他爹……”傅野实在是佩服这几个小?孩儿,不愧是边州长大的孩子, 路子就?是野。
“对啊。”骆乔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杜鸿渐埋怨他爹不来救他,我?们帮他的忙,把他的近况告诉他爹,他们父子同心,想必杜晓也很思念儿子,正?好可以睹画思人。”
骆意笑得十分可爱,奶声奶气地说:“我?们可真是太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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