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虽隐居苍梧山,并不是万事?不知。
席荣笑道?:“九锡也就那回事?儿,我暂时还没?有谋朝篡位的打算,就不加了。”
简溪说:“是篡不了,毕竟谢玄锡、柳连城也不是吃素的,谢、柳真要联手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赢了也是伤筋动骨,反倒是便宜了显阳殿养鸟那位。”
席荣点头,是这?个道?理。
“听说显阳殿那位现在无鸟可养了,真的假的?”简溪好奇问?。
“真的,”席荣也不卖关子,“三年前国?库亏空百万石税米的案子你该听说过?,你觉得那些?税米去了哪儿?陛下高?风亮节,自愿削减建康宫用度,没?钱养鸟了。”
简溪:“……”
简溪:“哈哈哈哈哈哈……”
要他灵溪散人说,损还是席孟仁损,没?钱养鸟哈哈哈……真是想?一下就笑破肚皮的程度。
席荣等简溪笑够了,再问?:“肖望兄,如何,可愿出山接手兵部?”
简溪目露沉思。
他当年辞官归隐,正是因为朝廷在可以一举拿下豫州的时候执意要议和,这?跟二度将豫州拱手让人有何区别,当年他和席孟仁尚且年轻,在族中、朝中权柄不够,左右不了时局。
比起自己的冲动放纵,简溪很佩服老友这?些?年在朝堂上步步为营最终能够一句定江山,可他也不后悔当年的选择,他就是冲动的不肯受气的性格。
如今宋国?这?局面和当年何其相似。
朝堂上争权夺利,每个人都在计较自己能从这?场战争中获得多少?利益、对?手获得的利益是不是比自己多,而年轻一辈尚有血性,强撑着不肯退,希望能收复失土。
“孟仁,你说,如果当年不议和是不是咱们早就收复豫州了?”简溪问?。
席荣不是个喜欢追问?过?往之人,他说:“朝廷现正在与西魏谈判洛州归属,嵇合虽然很想?要儿子回去,可他不是个为了私情枉顾国?事?之人,西魏在观望,咱们能把?豫州拿下,洛州自然也就回来了。再之后,我计划先拿回黔中之地,我会帮矩州的全为起义再添一把?火,益州迟早也要拿回来的。”
简溪看着侃侃而谈的老友,老而不浑的双目晶灿,一拍手:“你席孟仁一向说话算话,我信你。好,开春后我就是兵部尚书。”
席荣朝简溪奉手:“灵溪散人为国?为民,高?义。愚弟敬佩万分。”
“行了,跟我这?儿假客气。”简溪痛快了,更不想?喝怪里怪气的建康新茶,囔着要喝酒才?痛快。
席荣知老友好酒,早就准备妥当了。
“兖州送来的莲花清酒,尝尝。”
“这?酒我倒是没?喝过?,快倒快倒。”
两个老朋友喝着酒畅回忆年轻时做的蠢事?,又畅想?着豫州收回来的光景。
“豫州收回来,我准备让瞮儿出任刺史,再另设都督掌兵权。”
“你那长孙是吧,我来建康时路过?长沙郡,与他见了一面,你那长孙,一表人才?哇,湘州这?几年让他治理得井井有条。”
“湘州虽好,于瞮儿来说却是限制,给他练手用的,好在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豫州北临东魏,地势平坦,从汉末后几经易主,战场之地也。”简溪虚点了席荣两下,“你这?老小子,野心不小哇。”
席荣似乎是喝醉了,一摔手中酒杯,直接拎着酒坛子猛灌几口,狂道?:“我想?有生之年看到天下一统。原来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你说上天是不是眷顾我,嘿,给我送来了一个奇迹。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你只要见过?就绝对?难忘……”
简溪早就不耐烦用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了,也跟着拎起一坛子酒,对?坛喝:“我知道?你说的是兖州那个骆……骆什么来着?”
“骆乔,字高?羽。”席荣骄傲道?:“还是我给表的字呢。”
简溪猛点头:“对?对?对?,骆乔,骆高?羽,天生神力,拳打猛虎,脚踢巨象,我在苍梧山也听人说起过?。”
“胡扯吧你就,”席荣靠在迎枕上用力挥了一下手,表示自己不信,“苍梧山除了你都没?一个人,你听谁说去。”
简溪就不高?兴了:“苍梧山难道?没?有砍柴的樵夫吗,我不能听樵夫说?”
“能能能。”席荣点头点得很敷衍。
简溪不满席荣的敷衍,要罚他酒,席荣也不含糊,举起酒坛子就喝了一大口,简溪在喝酒上面的好胜心莫名其妙被激发,觉得自己不能弱,席孟仁喝一大口,他就要喝两大口。
两位老朋友喝着喝着不知怎么就拼起酒来,然后双双把?自己喝醉。
席矩回来向父亲请安,进入书房看到的就是放浪形骸的俩长辈。
席矩:“……”
吩咐仆役伺候二人更衣醒酒,席矩换了身衣裳出门会友了。
席荣将简溪请回来的事?没?多少?人知道?,但这?里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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