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事?吧,还是得军队内解决,咱们坐在这?里空谈有何用,”谢禹珪问?:“柳侍中觉得我这?话在理吗?”
柳光庭听出了谢禹珪的意思,在心里冷嗤了声“老狐狸”。
他的确要给濮阳的兖州军掺沙子,谢禹珪不出力想?从中捞好处,想?都别想?。
两人又推拉了半个时辰,谢禹珪总算送走?了柳光庭,觉得真是累啊,比跟席荣说话还累。
“祖父,”谢襄在窗外下蹲着偷听了许久,好不容易等柳光庭走?了,他总于可以站起来了,腿都麻了,一瘸一拐进来,“您打算跟柳侍中联手?不会吧?”
谢禹珪瞪眼:“又偷听!你这?么喜欢偷听,要不我把?你送干办处去当个探子好了。”
谢襄摆手,很没?眼力界儿地说:“那我可当不了第二个汪充。”
“你还想?当第二个汪充?”谢禹珪抬高?了嗓门,“你怎么不说你要当第二个张瑾!”
“我不是,我没?有啊,祖父您别冤枉我,我是说我当不了。”谢襄连连摆手,“再说了,张恶鬼是随便什么人能比拟的。”
谢禹珪哼了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谢襄赶紧赔上笑脸。
可谢禹珪看孙子越看越不爽,横挑鼻子竖挑眼:“你说说你,与席家大郎交好,怎么就不学学人家的好,席家大郎都可以牧一州之地了,你还是个舍人,你打算当一辈子舍人不成?”
谢襄苦着脸说:“那现在也没?有州牧的位置空缺出来。”
谢禹珪:“你还州牧?你哪儿来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牧好一州之地?你能把?个县令当好我就要感谢老天了。”
谢襄明白?了,祖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是要挑剔他,他……他不敢说话了。
“怎么,没?话说了,平时不很能说吗?”
不说话也不行。
谢襄:呜呜求放过?。
谢禹珪把?孙子前后左右批评了一通,再给一颗甜枣:“柳侍中正在想?法子往濮阳那边安插监军,你也去。”
“我?”谢襄惊了。
“你敢说你不行?”谢禹珪眯起眼睛。
谢襄敢:“可是打仗我真的不行啊祖父。”
谢禹珪:“你是监军,又不是要你亲上战场。”
谢襄:“难道?我过?去是纸上谈兵的?”
谢禹珪:“……”
这?是个什么没?用的孙子,怎么就投胎到我老谢家了,气死!
上元节后, 兵部尚书霍韬上疏乞骸骨,皇帝意思意思在朝上挽留霍尚书三?次后同意了,封了个?县公, 让霍韬荣誉归乡。
兵部尚书的位置一空出来, 朝堂上就有不少小动作。
很快,朝廷征召隐逸名士灵溪散人入朝的诏书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兵部尚书之位空出?来是给谁的了。
“还以为这尚书之位席荣是留给他孙子的, 这么看来他也不是很看重这个?孙子。”
“毕竟有珠玉在前的席大公子在, 这位席三?公子不过蒹葭倚玉树,比不了比不了。”
席烈被同僚们邀请来酒楼,宴半出?来更衣时听到这般对话, 微哂。
有些人真是锲而不舍, 总想挑拨他猜忌亲人,听得多了席烈很烦。
“朝廷的确准备派监军去濮阳。”回到宴上, 席烈听有人拐弯抹角说?起监军一事?,索性如他们的愿直说?了, 还给出?了几?个?兵部拟定的人选,都是建康京有名的世族公子们。
他这份名单与一些些微知情的人中?流传的名单出?入还挺大的,来套话的同僚拿不住该不该信, 只得先按捺下, 不停给席烈劝酒, 大有一种把他灌醉了再套话的意思。
可惜,一屋子人都喝趴下了,席烈还端坐着?。
“嘁, 还想灌我酒, 不知道我在兖州是海量么。”席烈眼神?清明步履稳定地?上了自家马车,并且很不讲究地?把同僚就扔在酒楼厢房里?, 反正他们的随从会安排,用不着?他。
回到家中?,他问了句祖父歇息了没有,得知没有,便去请安,并将今日宴席上那些明里?暗里?的打听说?与祖父知。
席荣叫人送来醒酒汤,听席烈“告状”,在听到席烈给的一长串监军名单时,他忍不住打断,诧异问:“你这名单哪儿来的?”
席烈:“瞎编的。”
席荣:“……”
看祖父问完后不说?话,席烈觉得奇怪:“祖父,这名单有什么问题?”
“监军一事?是柳侍中?提出?来的,你知道的吧。”席荣说?。
席烈点头。
“我对监军一事?是反对的,但为了安抚和谈派,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席烈接着?点头,他明白,分功,自古就有。吃了肉不给嘴馋的喝点儿汤,那嘴馋的急了就有可能锅都给你掀了。
“监军人选已?经有了,恐怕会让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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