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是吃太饱了,要不要送你们?去雍州啊?”
雍州现在寸草不生,西魏皇帝都被迫迁到龙泉郡避蝗,现在去雍州那?就是一个死。
唱歌的伶人拼了命地磕头求饶,直言是有人拿了钱叫他们?如此唱的,然后把给钱的人供了出来,郡守立刻派人去抓却扑了个空。
骆乔并不意外,请郡守将郡中犁一遍,看还有没?有人唱酸诗,不管是谁一律抓了,能问就问,问不出什么?来就扔到河堤上罚徒刑。
连续晴了多?日,东平郡内的济水河段水位渐渐在下降了,骆乔及时带兵来挖了大渠引水,终是叫河堤有惊无险没?有溃,现在役夫还未还家是因须对河堤加固。
东平郡有惊无险,是因为?上游的巨野泽帮着?消耗了不少水,不过济水上游的洛州河段和豫州河段就没?那?么?幸运了。
洪水漫出河道冲击良田房屋,所到之处,摧枯拉朽。
骆乔得?知?豫州阳武和封丘城遭了水,当即就是——诶嘿,趁他病,要他命。
闻敬过来找骆乔,要和她说说酸诗的事,就见?她一脸算计模样。
“怎么?了?”闻敬问。
“东平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已去信将军,准备回濮阳。”骆乔说。
闻敬点头:“那?我去通知?整军。”
骆乔长眉微挑,这位五皇子还真把自己当她的副将了?
“这不着?急。”骆乔拦住闻敬,问:“殿下刚刚说有事,是何事?”
闻敬道:“是唱席司徒的那?些诗歌,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反将幕后之人。”
不想,骆乔却摆了摆手,让闻敬不要麻烦:“我觉得?此事席司徒自有定夺,其实唱酸诗的人也很好猜,谁跟席司徒不对付就是幕后之人呗。”
骆乔说着?忽然灵光一闪:“诶嘿,就高凤岐好了。”
“什么??”闻敬一下没?跟上骆乔跳跃的思维。
骆乔解释:“我是说,在我这里,唱酸诗的人就是高凤岐。岂有此理,姓高的竟敢如此侮辱我大宋司徒,这是对我大宋的挑衅,我骆乔绝不能容忍。”
然后去白马挑衅,给高凤岐添堵,非得?叫他焦头烂额不可。
骆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太会把握机会了,然后美滋滋去找郡守,请他把抓到的伶人搞一个给她,她带去濮阳当“证人”。
闻敬手中资源有限,一直以来就是以小博大暗中搞事,他看骆乔下令抓唱酸诗的人,便想着?帮忙,利用这首酸诗反将幕后之人。
他从未想过,阴谋还能光明正大搞,乍然听到骆乔栽赃计划他都愣了。
第一反应就是高凤岐能认?
可高凤岐认不认有什么?关系,骆乔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这世上有很多?事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借口。
就像太子大婚遇刺,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各方都不想较真。
闻敬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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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大营。
骆乔的一千兵马还没?回,骆衡先收到了女儿?加急的书信。
信上请骆将军帮忙安排,务必要把“编酸诗侮辱大宋司徒”的锅牢牢扣在高凤岐头上,等她回来就去白马县附近转悠,吓唬郭庭。
骆衡把信给谌希得?看,后者看完笑了:“小乔的想法倒是与席司徒有些不谋而合。”
酸诗到处传唱,席荣只不痛不痒地抓了些唱诗的所谓名士和伶人,就是随时准备扣锅。
鸿胪寺现正与西魏激烈和谈,要把洛州要回来,疯狂踩西魏痛脚——你们?皇帝都避到龙泉郡了,死了那?么?多?人,好可怜,我们?大宋可以送一批粮食救助你们?的百姓。
西魏使臣对粮食太心动了。因为?蝗灾,之前好不容易压下的民?乱渐渐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百姓吃不上饭,可不就得?乱。
现在宋国朝廷最重?要的事除了江州赈灾,就是与西魏和谈。
谁敢在这时候冒出来阻扰和谈,席荣准备好的锅就会扣谁头上去。
甭管是不是你做的,席司徒说是你,就是你。
“难怪他之前放任名士写诗作文攻讦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谢禹珪苦笑:“我就说席孟仁又岂是吃亏之人,他吃了多?少亏,就会叫别人吐出多?少。”
户部尚书闻人商霖说:“其实学生敬佩席司徒,至少在收复失地这件事上,无人可以指摘席司徒。”
谢禹珪沉默片刻,问:“你觉得?,收回洛、豫二州后,席孟仁会不会加九锡?”
闻人商霖说:“谢公,咱们?宋国,除了洛、豫二州,西边还有黔中、益州等地在他国手中。”
谢禹珪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学生,半晌颔首:“你说的没?错。”
宋国元嘉二十六年六月末, 西魏终于扛不住国内的压力,在国书上?落印,昭告天下将洛州还给宋国。
国书上?除了洛州的归属, 还有西魏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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