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朝臣,欲以长子身份继位,三皇子霍麒和其他皇子也?没闲着,动作频频。
看这样子,东魏的老?皇帝怕是真活不了多久。
或许邺京暗中调兵并?不是南下,但豫州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邺京那一堆皇子比起他们老?子,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那位老?皇帝要?是没了……”骆乔说到这里很难不幸灾乐祸,东魏越乱对宋国越有利,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
她对席瞮说:“我为先锋,将来咱们一起去邺城,把?邺城的土地也?收缴了。”
席瞮笑问:“只有邺城吗?”
骆乔豪情万丈:“自然?不能落了长安和成都。”
骆高羽的嗓音不是清丽的或温婉的,她因为要?操练士兵常常要?喊话?,平日里说话?就不爱高声,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用嗓过度的沙哑,有一种别样的浑厚的美。
一字一句扎在席瞮耳中,叫他下意识想去揉揉耳朵。
闻敬隔着老?远看到并?肩而?立的两人,脸慢慢沉了下来。
东魏的老皇帝快不行了?, 在望朝上当众吐血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昏迷,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国师的仙丹对他再不起作用, 全靠御医们高超的医术吊着一口气。
他的儿子们为了皇位顾不得其他, 也顾不上他这个皇帝,他昏昏沉沉躺在寝殿里, 耳边仿佛听到了?哭声、骂声、喊杀声。
“发生什么事了……”
霍协话说到一半就没力气再往下说了?, 他不敢置信, 自己竟如此虚弱了?么。
他挣扎着把?困倦的眼皮睁开了?一条缝,只是?转个头往床边看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呼……发……呼……哭、哭……混……呼……呼…………”
霍协没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喘气都无力, 仿佛随时要断气。
在床边哭的宫人终于察觉到床上的动静, 连忙擦掉眼泪,凑上前查看皇帝有什么需要。
即使皇帝现在已?是?没了?爪牙病入膏肓的老虎, 然积威甚深,宫人不敢怠慢皇帝。
“哭什么?”霍协终于攒出了?点儿力气, 能说出一个完整的问句。
宫人愣了?一片刻,扑通跪下请罪。
宫里是?不允许哭的,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且皇帝还瞅着命不久矣了?。
宫人言皇子们打了?起来, 邺京大乱, 她们担心陛下的安危。
霍协冷笑一声?,他还没死,他的儿子们就打起来了?, 真是?孝顺啊!
“国……国师……”
宫人凑近听了?好一会儿, 终于听清楚皇帝是?要宣国师,赶忙去告诉大监。
自从皇帝病倒国师束手无策后就被冷落了?, 但皇帝没发话,皇子们又忙着争夺皇位,就没人处置国师还叫他在宫中住着。
国师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早就收拾好细软就等着哪个皇子逼宫趁乱逃跑,没想到皇帝突然宣他,他就很?慌。
他面上仙风道骨很?淡定?,实则战战兢兢朝怕死地去了?皇帝的寝殿,得知皇帝要用仙丹,他说了?一通叫人听了?云里雾里的话表示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成丹。
没错,国师就是?在拖延时间。
这些皇子真够磨叽的,怎么还不来逼宫。
霍协根本等不了?四十九日,他勒令国师最多七日要把?仙丹献上,国师只能答应。
从皇帝寝殿出去后,国师就找人悄悄去给众皇子传话,皇帝要拿他们开刀了?。
为了?活命,国师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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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京大乱,二十几个皇子混战一团,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他,当街群殴已?是?家常便饭,刺杀下毒更?是?层出不穷。城中兵戈抢攘,百姓不敢出门,就怕变成被殃及的池鱼,皇子私军们当街互殴打死二三个二三十个平民可不会负责的。
朝堂上乌烟瘴气、朝令夕改,八姓贵族大肆揽权、排除异己,朝臣各自站队、互相攻讦。
出了?邺京,东魏各州亦非政通人和的景象,今年年景好,大丰收,各州县官吏更?加横征暴敛,叫民不聊生?。
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尤其是?那些失了?土地被征苦役的百姓纷纷出逃。
骆乔就是?在这时,以“流寇犯边”为名?从顿丘出兵相州繁阳,不到半日就攻下了?繁阳县。
实话实说,攻下繁阳县真不是?因为骆校尉和豫州兵过于勇猛,盖因繁阳县城它不设防啊。
“这可真是?没想到。”骆乔走过繁阳县城的主干道,对身边的弟弟骆意说。
占领繁阳县城原不在骆乔此次出兵的计划里。
要打仗,自然事?先?会把?对手了?解个透彻。
繁阳县城墙高且坚,哪怕没有护城河与瓮城,这城墙也不好攻。
在繁阳县东边的阴安和西边的内黄二县各有三千驻兵护卫策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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