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直都在后悔,只是他到底是皇帝,还是得王爷您先服软才行。
岐王本就是个?软弱性?子,被如此情?深意切地劝说,当即就有些?意动。
要不是有性?命之忧,他是绝不会连夜逃出长安的,到了衡水郡,他没有一日好睡过,夜夜噩梦都是穆泰带兵打上门来砍了他的头,要不就是王妃凄厉地质问他逃走为什么不带她。
他手上没什么可用之人,要不是穆泰为了建赏雪楼而突然退兵,他早就再?度逃跑了。
如果……如果能再?度回到以?前的日子……
岐王拿不定主意,去问门客。
门客只反问了一句:“回去不难,难的是,皇帝再?度对王爷下手,王爷有把握能逃得掉吗?”
岐王语塞。
他真的没有再?一次死里逃生的把握。
纠结到后来,岐王痛哭。
他既不想看大魏遭此危机,说不定灭国都有可能,又不想死,还是死在兄弟手里。
该怎么办呐?
往日给他出了不少主意的门客这一次始终保持沉默,让岐王自己做决定。
在岐王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
来衡水郡的说客没有劝回岐王,但也不是无功而返,岐王的地盘上收了一批夏粮,让他带回去了近百车。
长安的大臣们?得知?这个?结果,亦是无可奈何。
“倘若当初登基的是岐王,咱们?大魏说不定比现在要好些?。”工部尚书有感而发:“至少岐王仁慈听劝,不像今上刚愎自用。”
户部尚书捂住他的嘴,惊呼:“你?不要命了,说这种话?!”
工部尚书挣脱了口鼻上的手,道:“没有旁人我才敢说的,你?就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吧。”
户部尚书并不否认,可他谨慎惯了,也不敢附和。
皇帝荒唐至极,又不像之前有帝师规劝约束,反倒是叫他们?六部空前团结起来,是政斗也没有了,乱弹劾也没有了,齐心协力把朝政撑起来。
“我不想做亡国奴啊!”工部尚书如此叹道。
户部尚书连连点头,谁又想呢。
他能想象得到亡国之后他们?的日子会有多惨,他们?怎么对待汉人的,待汉人强势后定会百倍偿还。
或许……
换个?皇帝真能行得通。
户部与工部找到其他四部,将想法一说,看得出来四人有意动。
刑部尚书迟疑:“可内史令和侍中……”
兵部尚书愤慨道:“这两人都是靠着?讨好昏君才身居高位的,咱们?与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釜底抽薪。”吏部尚书倒是最有决心的,“我同意拼这一把。”
礼部尚书忧虑地说:“今日在宣室殿觐见陛下,他又提御驾亲征之事。”
五位尚书:“……”
从三月到现在六月,皇帝对御驾亲征还没死心,真是不晓得怎么说他了。
他对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他有什么能力御驾亲征,他上过战争吗?读过兵书吗?拿得起到吗?
张嘴就是御驾亲征。
上两个?御驾亲征的,一个?被圈在建康,一个?下落不明。
御驾亲征,御驾亲征,他穆泰征得起吗?!
六部尚书说起“御驾亲征”就一肚子怨气,这昏君真不想伺候了,就想立刻马上换个?皇帝。
六人达成一致,开始捣鼓起来。
朝堂上,西魏分别?向宋国、齐国和刘行谨部派出使臣,求和与搞事的意味儿明显。
他们?也不装了,能拖延一时是一时。
今年?风调雨顺,宋国等到秋收后肯定又有钱打仗了,他们?只能一边求和一边搞事。
齐国现在为黔中之地头疼不已,肯定恨死宋国了,这个?时候不挑拨什么时候挑拨。
刘行谨那边,与嵇充的联盟一看就是岌岌可危的,嵇充收了个?义?女要嫁娶幽州联姻,刘行谨就收了个?义?子娶那个?义?女,两人联姻了又没完全?联。嵇充要是能拿下司州哪怕一小块地盘,刘行谨就该慎重考虑与他的联盟了。
还有那个?女魔头,她辛辛苦苦攻打司州,嵇充在旁边捡漏,她能乐意?
西魏朝廷认真起来,顶住昏君的压力,做事还是有些?章法的。
他们?甚至连矩州也派了使臣,还有宋国的三位王爷那里也暗地里派人去许以?好处。
“长安那些?人还是能顶用的。”骆乔站在田边看着?大片大片正?在成熟的麦子,对骆意说:“要早些?年?他们?如此顶上,他们?那位帝师也不至于熬干心血。”
骆意说:“正?是有嵇帝师一力扛起朝堂,他们?才能放心政斗。很难说,长安如今的局面,嵇帝师是不是也得负一点儿责,他把魏帝当儿子看待,就怕魏帝被朝臣欺负了。”
“看他们?这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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