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玄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他也算是云黛的武器,可是云黛是剑修,他只是一具傀儡,同样是武器,她只会更爱她的剑。
待到她拔出醉流鸢后,那把剑也会像他这般,日日陪伴在她身边,也许她就不会再频繁地唤他出来了……
“只是……”他低声道,“我有些羡慕那把剑。”
谢映玄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卑劣了,且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起初他从未想过能陪在云黛身边,只想着若能为她而死便知足了,可到了现在,他的奢望越来越多,他竟偶尔会盼着他们能再亲密一些,甚至会大胆地去主动拥抱她。
将散发着灵气的药液在伤口上抹匀后,谢映玄便抓起了纱布,一圈圈地覆在伤口上,他的手掌轻轻扶着她的腰,慢慢将褶皱的纱布压平。
她似是真的有些痒了,下意识便想往后躲,但又强行忍住了,只轻皱着眉,问他:“羡慕他做什么?”
谢映玄轻抿住了唇,他摇了摇头,并未说出心中的想法,他不敢说,他怕云黛会因此觉得他善妒,会因此厌恶他。
云黛不知道谢映玄在想什么,她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便干脆趁着他给自己包扎的过程,取出了那盏从南宫明洋那夺来的翡翠樽。
这是一件会认主的法宝,如今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它也成了无主之物,安静地躺在云黛掌心,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云黛很快就驱起灵气注入其中,翡翠樽随即散发出了一层淡淡的荧光,悬浮到了半空,这件法器的全部情况也完全被纳入了云黛的脑海中。
只要将灵气灌入其中,灵气便会被翡翠樽自动浓缩成灵酒,灵酒又可幻化成各类实体攻击用来对敌。
而在这翡翠樽内部则一共有五层,从下到上,每向上一层,其内关押的灵兽修为就升高一些,这些层数,也对使用者的修为进行了限制,只有达到了足够的修为,才可开启高层空间。
也就是说,仅有第五境的云黛最多也只能将关在前三层空间内的灵兽神魄放出来驱使,她最多只能驱使第六境的灵兽神魄。
云黛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南宫明洋操纵翡翠樽对付她时,从中放出的那个美丽的圣尊境鲛人族女子。
她会抢夺这件南宫家的至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个鲛人女子的神魄,不管怎么说,云黛既得了淬苓天乌的淬体,也算是承了鲛人族的恩,若是可以的话,她不介意将那鲛人女子的神魄释放出来,也免得她再在其中忍受痛苦。
可是如今看来,那女子的神魄正被关在了翡翠樽的第五层,只有等到云黛的修为达到第八境后才能真正开启,彻底将这件法器完全掌握在手中。
云黛大概能明白这件法器为何设下这样的限制,修为太低者驱使法器中高修为灵兽的神魄时,是很容易受到神魄残念的影响,从而遭到反噬的。
不过云黛原本也没想过要驱使翡翠樽中的灵兽出来御敌,她是剑修,对敌时自然要用自己的剑,这些灵兽密密麻麻的涌出来,反倒会让她动手时瞻前顾后,得不偿失。
云黛心想,待到这次危机解除后,她可以带着这件法宝去找钟妙商问问,也许她会有什么更好地安置这些灵兽神魄的方法。
不过翡翠樽排除开其内关押的灵兽这项功能,它所酿造出的灵酒倒也挺有趣的。
这时,谢映玄终于将云黛的伤口包扎好了,他连忙拉起她的衣衫,为她穿好,又很认真地将她的衣带系整齐,这才松了口气。
云黛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斥责道:“让你给我包扎伤口你就这么紧张,你还能做得了什么?”
“对、对不起……”少年垂着视线,始终不敢看她。
云黛见他露出这副模样却突然笑了起来,她从腰间摸出了那枚聆风玉符,像是故意般地对他道:“叶兮颜给我发消息了,我还一直没看呢。”
谢映玄终于抬头看向了她,眼神中带着不解。
云黛很快就查看了起来,叶兮颜下午时就给她发了条消息,不过她始终懒得看,如今才将聆风玉符打开。
这位神都郡主似乎很是吃惊,她问她:“你杀了南宫家家主?你现在在哪?”
云黛扬起了唇角,她很快回了她一句,却是非常答非所问的内容:“南宫家的翡翠樽还真是好用。”
回完之后她就随手将聆风玉符扔在了一旁,任由哪玉符不停闪烁着光芒,也不再将其拿起。
谢映玄安静地看着云黛,并未多问什么,他就见云黛又取出了那枚暗藏着浓郁灵气的龙脉石。
她将那金色的晶块垫在了夜光杯下面,于是一股金色的浓稠灵气就从晶块中涌了出来,源源不断地注入到了杯中。
翡翠樽中很快就装满了澄澈透明的灵酒,那晶莹的色泽似是极度甘甜。
云黛观察了片刻,才将夜光杯捏在了指尖,她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摸向了放在一旁的无名银剑,然后将这些液体全部倒在了剑刃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蓄出的灵酒竟完全融入到了剑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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