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商和花重影并没听说过芳惊刹的事,钟妙商便一脸怪异地道:“总不能说,这邪阵和青渊帝压根就没关系,其实是魔皇沧曜布置出来的,是他准备帮自己脱身使的手段,青渊帝也根本没发现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花重影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钟妙商越想越觉得合理:“以魔皇沧曜的实力,他会被青渊帝擒住,又关押到了皇城地牢中,本就很奇怪,如果说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在神都布置邪阵,趁机毁掉神都的基石,那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花重影的眼睛也亮了亮,她惊叹道:“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各方势力大乱斗!”
“我原本还以为是青渊帝打算用邪阵来对付我们,谁知竟是魔皇沧曜一开始制定出的阴谋,是他打算用邪阵对付叶氏皇族和世家!至于青渊帝……她说不定其实是有别的打算的!”
云黛也被她们给绕晕了,她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浓。
沧曜会被擒本身就在她的意料之外,更何况从前世最后的结局来看,最后的赢家的确是沧曜。
神都的三大世家,包括叶氏皇族都不算太擅长阵法,甚至于,若非是钟妙商的灵兽突然失控了,即使是花重影这位极擅长阵法的镜花岛岛主也不会发现阵法的踪迹。
青渊帝会着道,好像也不是解释不通的事……
云黛三人不自觉沉默了下来,她们看着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之色。
最终还是钟妙商小声问了一句:“若真和我们猜的差不多,那我们难道要帮神都拔除邪阵?”
花重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善解人意了?”
云黛叹了口气:“还是等七宗会议那天再说吧。”
“我总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入皇城
七宗会议这一日, 终于还是在各方势力各怀鬼胎的等待中到来了。
这日云黛起得很早,她走出院子时,外面天还没亮。
住在松信馆中的道友们也都收拾好了行装, 在院子里四处走动着, 整个松信馆都很热闹。
不多时,青渊帝身旁的宫女就来了, 她们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 礼数周道地冲着七宗的掌门长老一一行礼问安,随后便主动领路,带着他们朝着皇城的方向出发了。
他们今日会一大早就进入皇城, 然后进入预先定好的会议选址, 开始商讨问题, 直至午后,青渊帝会留他们在皇城用完午膳,再放他们离开。
往年的七宗会议也都是这个流程,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举行会议的地点是皇城地牢,而魔皇沧曜也恰好被关在那处。
松信馆距离皇城很近, 七宗的掌门和长老加起来人不少,且大家修为都不低,一众人浩浩荡荡在街道上穿梭着, 很是惹眼。
不过为了这次会议不被意外打扰, 青渊帝已率先命皇室守卫将这段路封住了,但道路两边的房屋中, 仍有好事的神都本地人, 会透过窗户的缝隙,好奇地打量他们。
等到一行人抵达皇城入口时, 天终于完全亮了。
巨大的红漆门高耸而立,门上镌刻着金龙浮雕,站于门前的人只觉自己如蝼蚁般渺小。
一排排的侍卫面色严肃地把守在宫门附近,于是此处便被氛围便被衬得更加庄严。
云黛仰头望着这扇门,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悠远。
这座皇城,她前世也来过,那时的光景恍如昨日,一切都历历在目,又栩栩如生。
那时她提着染血的剑,一剑劈开了这扇巨大的门,看似坚不可摧的宫门碎成了两半,缓缓向后倒去,发出了沉重的声响,溅起了漫天的尘雾。
守在宫门附近的皇家侍卫纷纷后退,一脸惊恐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从地狱闯来的恶鬼。
她一步步地走入这座辉煌了千年的宫殿,一脚脚地踩在叶氏皇族,神都世家的尊严之上。
也不是没有人想上前阻拦,但所有试图阻挡她的人,都被斩杀在了她的剑下。
鲜血喷洒而出,艳丽的色彩将她的眼眸衬得更冷。
她是来寻仇的,可她踏平了这座皇宫都没能再见到她的仇人。
她恨了三百年的人,困了她两世的人,那个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的人……早便憋屈而窝囊地死在了过去……
她甚至连用剑指着她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云黛眼前的红漆宫门在这时被两侧的守卫缓缓推开了,皇城之内的一切在扇形的弧度中逐渐扩大,当云黛的目光透过那道逐渐展开的缝隙望进去时,便恰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叶兮颜头戴金冠,一身宝蓝色镶金边的华服,站于宫门前,不知是否是巧合,她竟也恰迎上了云黛的视线,她似是稍愣了愣,随后她的眼底便流露出了不甘示弱的笑意,显得有几分盛气凌人。
往日的阴霾仿佛早已一扫而空,她面上看不出丝毫失意,俨然一副神都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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