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此处无法使用御空术!快想办法接住她!”
钟妙商正想放出自己的灵兽,他们便见一道郁蓝色的灵光追着云黛坠落的身影便冲了上来,转瞬就将云黛接住了,止住了疾速下落的趋势。
那竟然是……鬼剑渡厄!
天坛之上的众人之前可都吃过这把剑的亏,见到这一幕,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觑。
“她还是收了那把剑。”司棠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唏嘘。
“千年前,灵铸因想要锻造出世间最强的神兵,炼出了鬼剑渡厄,可惜那把剑根本不受人操控,甚至令灵铸都陷入过一段时间的疯狂。”
“后来,她为了与鬼剑渡厄对抗,便又炼制出了神剑醉流鸢,醉流鸢其实在各方面都是超过鬼剑渡厄的,只是灵铸在锻造他时,因为担心他也与渡厄剑一般不服管教,便设下了诸多限制,令这把神剑只有在被主人握在手中时,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效用。”
“并且……”司棠微顿了顿,“醉流鸢一生只能有一个主人,人在剑在,人死剑亡。”
“只可惜炼制成醉流鸢的风龙脊骨本就是灵铸用不轨的手段骗取的,神剑炼成后,剑灵宁死不屈,绝不愿认下灵铸这个主人,灵铸便将醉流鸢刺入了风龙尸体的心脏,令他永远承受利剑穿心的痛苦,并施下了另一道诅咒。”
“那就是……醉流鸢只能成为主人唯一的本命剑,一旦他的主人与别的剑制定了契约,他便会碎剑而亡。”
司棠叹了口气:“这个诅咒是不能经由醉流鸢的剑灵之口说出的,这也是诅咒的一部分,我便猜测云掌门并不知晓此事……原本是想提醒她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司棠抬头望着被鬼剑渡厄接住后,缓缓落于地面的云黛,有些无奈道:“鬼剑渡厄其实也不输给醉流鸢太多,只希望云掌门不要太伤心了。”
虚鹤长老的表情很凝重,她是万仞阁的长老,同样也是一名第八境的剑修,她自然知道本命剑对于剑修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本命剑在面前碎裂毁坏,这对于任何一名剑修而言都是最致命的打击,并不是可以轻易用“得到另一把不输给上一把本命剑的灵剑”能抵消的。
一群人哗啦啦地围了上来,满眼担忧地看着一身是血的云黛。
“那不是她的血,”明雅提着药箱走了过来,她拨开人群,在云黛面前蹲下,“让我看看吧。”
……
云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并不是属于她的梦,而是属于斩月的过去。
那曾是上古风龙族行走于人世间最后的子民,世人只知他的是风光无限的风龙神族,却鲜少有人知晓,风龙自诞生以来便要承担着分魂之苦,唯有成年后症状才能消失。
那时他临近成年,寻到了云洲雪谷,准备于此处与分魂抗争,而最后胜出的魂魄便可占领身体,成为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他也将真正蜕变为最强大的风息之龙。
可是那年,他却遇上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灵铸。
他听说过此人的名字,也知晓她曾炼制出过一把作恶多端的鬼剑渡厄,所以当灵铸提出可以帮助他解决分魂之难时,他毫不犹豫就相信了。
年少的风龙,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古老的血脉,却对人性的恶知之甚少。
所以当灵铸亲手将他剥皮抽筋,剜出他的脊骨时,他再想反抗已经晚了。
疯狂的铸剑师,为了锻造出能压至鬼剑渡厄的神剑,成了可怕的屠龙恶魔,而斩月的灵魂,也是在那时逐渐于混沌中苏醒,也成为了风龙残留下的最后的意识。
灵铸拘起了他的灵魂,将他关押在了最严密的阵法之中,令他每日都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她用他的身体炼剑。
那对斩月而言,是一段极为可怕的过往,他的灵魂虽已被分离而出,但身体的触感却仍是清晰的,炙热的丹火灼烧着他的鳞片,铁锤一下下地敲打着他的骨骼,钢筋削磨着他的血肉,他从诞生之日起,便日日忍受着削骨炼皮之苦。
而那个名为灵铸的疯狂女人,她似是极度沉迷于这种对他的折磨,她总会用一种充满了贪婪与兴奋的目光望着他,仿佛他所流露出的每一个痛苦的神情都会让她感到愉悦。
灵铸癫狂地大笑着:“从诞生之日起,便日日承受着最痛苦的折磨,这样的灵魂,该是多锋利尖锐的利器。”
而那少年只能匍匐于阵法的中央,在无尽的疼痛中,用怨恨的眼神紧盯着她。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被她亲手所杀,所有的獠牙利爪都被斩断,所以他后来学会了忍耐,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是灼心蚀骨的疼痛,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灵铸锻造醉流鸢用了整整三十七年,这三十七年对于斩月而言,便宛如深渊地狱,也让怨恨不停滋长。
所以当他的灵魂终于被转移至醉流鸢之中,成为这把神剑的剑灵后,他果断地拒绝对灵铸认主,若非是因为灵铸加诸在他身上的诸多限制,他甚至会毫不犹豫地斩杀她。
他没有上古风龙生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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