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面待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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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正忧心陆淮的腰,想着这科纳恩怎么还不麻利点快滚,正犹豫自己要不要同秘书发消息,让对方给方霆那边的人多找点事,就听到外面的交谈声越来越低。
脑中警铃大作。
他左右环顾,发觉房间里除却一些类似厨房的摆设,连个稍大的能容人的空间都没有。
若是科纳恩不知死活地推门进来
迟渊其实并不太想藏,他恨不得此刻就这么冲出去,让科纳恩赶快滚,免得打扰到陆淮休息。
但陆淮不愿意他出现。
他略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着陆淮也不会让科纳恩大摇大摆地进来晃悠圈,再加之本就是为了试探,科纳恩自以为隐藏极好,一定抱有不愿暴露的心思。
迟渊计算着视觉死角,把冰箱往前挪几寸,自己吸腹贴着墙挪了进去。
紧接着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开门声。
他乜笑着挑起唇,暗讽这人也就这点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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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到几句交流,科纳恩应当是退了出去,但这人贼心不死,把门大敞着,那样即使在陆淮面前,也能用余光把这里面的情形瞧得清清楚楚。
迟渊身高与冰箱基本持平,只能微弓着背,然而空间实在狭小,躲一时还行,时间久了难免喘不上气。
而他头上还带着伤,晕眩突兀地泛起来,刚才在陆淮面前的说辞现在完美呈现在他眼前。
冰箱后面发烫,他用手轻抵着,把呼吸放得轻缓而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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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旋转表盘,科纳恩从进去到出来刚好七分钟。他眉宇间难掩疲惫,只是他眉眼姝丽秾艳,还有那副顶好的骨相撑着,即使怠懒也令人心动。
科纳恩出来时眼底正好映入陆淮抬眸,当即便下意识屏住呼吸,怔愣几秒。
心里那把欲念倒是作为燃料把“无所顾忌”四个大字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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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没理会。
屋里构设他都清楚,虽不明白迟渊躲在哪里避免让科纳恩看见,但估摸着大概现状不太好受。
当然主要是,他懒得再与科纳恩周旋了。
打探是科纳恩的任务,而呈现出来他想要的假象,则是他自己的任务了。
现在目的基本达到,就应该让科纳恩回去“报信”,以至于“放心大胆”地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
他淡淡地抬起眼,想着三言两语便把人应付走,却见科纳恩目光深沉地盯向他,那其中流露出的阴沉感近乎让他立刻皱起眉。
什么毛病
逐客令未下达,科纳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逾距,登时低垂下头,抢先一步说了告辞:
“淮,我就先走了,凌秩小可爱嘱咐过我不要打扰你休息的,等你病好我再来看你”
他说完敏锐觉察几分不妥,又补充一句道:“如果那时候我还没回去。”
陆淮顺水推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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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影消失,周遭彻底安静下来,陆淮才抽着气,掌根向后轻柔着僵直的腰背,酸涩感登时泛上来,他下意识蹙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强忍着痛。
他觉得姿态不太好看,再加之不得章法,也就揉了几下,便缓缓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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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听到外面动静没了,大抵知道那烦人的家伙已经走远,但还是耿耿于怀科纳恩这称呼,喊陆淮用单字“淮”,显得多亲密似的,他没耐住气,舌尖抵住腮,恨不得能把记忆里的声音嚼碎咽进肚里。
晃晃头,感觉没那么晕了,才扶着墙一步步挪出门,略为阴沉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与陆淮含痛的目光撞在一起。
头脑顿时清醒几分。
看着迟渊三步并两步走到他床前,陆淮身形一僵,往后靠的动作都慢了半拍,嘴唇起合还没发出声音就听到迟渊急切地问:
“是腰疼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喊凌秩进来?我就说科纳恩那样的人根本用不着你费心糊弄况且,他话实在太多了”
见不得迟渊这幅小心翼翼、呵护珍宝的样子,愈看愈觉得是在讽刺,而且现在对方话密得让他有点头疼,感觉刚才咽下去的热粥又冷又硬地哽在喉咙里,反胃大有卷土再来的架势。
“闭嘴”
几乎以气音强行把迟渊喊停,陆淮胸口起伏几下,勉强压下去刚才的难受,他侧过眸,半阖着平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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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闭嘴
刚才还敷敷艳艳地陪科纳恩说那么多话呢,还允许对方喊他“淮”,声音也不像现在淬冰
他才说几句话呀,迟渊心底有点委屈,眼神都带上些许落寞,但任他心里这么多话,也就只能想想,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听陆淮的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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