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巧月,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有在跟苏yan联络吗?」
第十七届霨理高中三年十四班的同学会,奇葩地举办在一间婚宴会馆的大包厢内。
今年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参加的人特别多,还携家带眷,全部人头算下来将近五十个,开了六大圆桌才把人都安顿好。
菜se不算jg致可口,但成年人嘛,只要有无限畅饮的啤酒,就算吃土,那些酒鬼都能吃出新滋味。在酒jg的加持下,气氛渐渐活络,开始有人跑上台唱歌、围在一起猜拳赌酒,还有人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吐槽他们在公司遭遇到的烂事。
我坐的这桌,倒是有那麽「亿」点点尴尬。原因是除了我之外,七个人有三个旧情侣,还外加一个当年的小三。大家大概都以为对方不会出席,没想到暌违多年会坐在同桌吃起另类的团圆饭。
好在大家都当了这麽多年的社畜,练了一定程度的表面功夫,没有直接甩头就走,而是选择坐下来大眼瞪小眼兼冷嘲热讽,彷佛上演《换乘恋ai》真实版,让我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只是瓜吃到一半,坐在我左侧的王思捷突然cue了我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什麽?」
「你没听清楚啊?」王思捷算是我高中时期一个还不错的朋友,只是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我跟他也不再那麽热络,「我试问你,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有跟苏yan联络吗?」
「有啊,我们在同一个律所上班,很容易见到面。」何止是容易?我每天见到苏yan的频率,堪称是一打开门就能对到眼。
除了是同一个律所,我还和苏yan一起在东区租个两房一厅的公寓。虽然知情的人都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但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嘛,突然要我换室友,重新再适应另一个人的生活作息,我可受不了。
「哇,你们也太扯了吧,同个国小、国中、高中和大学就算了,还进同个律所?连t婴都没像你们这样亲密。」
「毕竟好的律所就那几间啊,大家都争着到里面实习,难免会遇到。」
王思捷也不知有没有信我这鬼话,却表现得很真诚,对着我称赞:「也是啦,你们这两个,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大概连争取实习的名次都黏在一起吧。」
第二这个词汇,彷佛在我耳朵里点一把火,烧得我心头旺。不过还是那句话,成年人嘛,活着就要互相伤害啊,我对王思捷也不会客气:「什麽名次那些的不就那样,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最近过得如何?工作有稳定一点了吗?」
「是有稳定一点啦,不过跟你相b,根本不值得一提。」王思捷说完,坐在我们斜前方的陈佳嘉毫不客气,直接冷笑出声。
哦哦哦哦哦,来了来了来了,我期盼许久的修罗场终於要来了!
「既然你都稳定了,欠我的钱,g麽还不还?」陈佳嘉是王思捷的前nv友,两人之间的恋ai事蹟,光靠一本十五万字的都描述不完。实在是峰回路转、极致狗血,分得很难看啊。
「还钱的事,我早在半个月前就跟你说过会--」
「等等。」原本正在看戏的我,突然接到某位苏大少爷传来的讯息。看完後,我无奈地抬起头,指着桌面上的其中一盘菜,想问大家还要不要吃,不吃的话,我要打包带回家喂猪--
可我话还没说完,陈佳嘉不知受到什麽刺激,不等我的挽留,直接抄起我指的那一盘菜,毫不客气地往王思捷的脸上砸。
我瞪大眼睛,脑海不自觉飘起「马的你,不思议」这句歌词。随後带着震惊的心情,低下头回覆苏yan:「你要的脆梅烤肋排没了。」
苏yan秒回:「怎麽会没了?你不是说剩很多?」
陈佳嘉和王思捷已彻底陷入疯狂,直接大打出手,为了避免被波及,我一边往旁边撤,一边打字:「被一个疯nv人拿去砸在她前渣男友的脸上。你说,我现在去递给他们律所的名片会不会被打枪?」
苏yan:「……你怎麽这麽欠呢。」
按苏yan的话来说,我这个人有两欠,一是欠钱花,二是欠人打。我个人是很赞同欠钱花这部分,至於欠人打,嗯……我坚决否定我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那个……」虽然我是很想向前递名片,不过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还是不要太白目好了。我叫住一个正目瞪口呆的同学,小声说:「我明天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了啊。」
「你要走了!?那、那他们怎麽办?」同学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狠狠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顺利偷溜走。
「他们怎麽办?」我眨了眨眼睛,假意思索後,脱口而出:「乾我p事。」
「欸?他们突然打起来,你就要走?」
「他们打起来是他们的问题,我留下来要g麽?帮他们调解诉讼?没钱的工作,我才不g。」一边说,我一边ch0u开被同学抓住的手。「我先走了啊,你如果有时间的话,看要不要待到最後,可以告诉我这场架是谁打赢。」
「夏巧月,你不是吧?就这样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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