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了,骆书禾抵着他胸膛点了点,心说算了,交代他:“你明天陪我去一趟跳蚤市场吧。”
晏池心不在焉:“嗯。”
又低头压了压她的头发:“去哪干什么。”
“把咖啡机和面包机卖了啊,我室友意思是要搬去她男朋友那了,我好像以后也用不着了,放着不是生锈是什么,不如拿去市场。”
晏池没明白:“怎么就用不着了。”
骆书禾在自顾自说:“其实很多电器也用不上啊,像是烤箱,奶锅和煎蛋锅,可以送给一楼的大婶。”
晏池直接手抵着她的额头,强迫她抬起头来:“你这是要分家?”
“什么分家。”骆书禾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反正这些东西回国后又用不着,可以买新的。再说了,不清理好东西,怎么回去?”
回去?
晏池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旅人,在眼见着面前一片海市蜃楼,灰心丧气后,见到了真正的绿洲。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骆书禾把抵在她额头的手掌拿下来,握在手里:“这几天看你眉头快打成中国结了,有什么不能直接问,坦诚点吗,我没说我一定要留在这里。”
晏池莫名感觉自己被耍了通,火气上来,掐着她的腰:“那你不直说,看我着急上火好玩吗。”
骆书禾被掐得直发痒,只能往身后躲,但身后就是墙壁,又被他拢回来。
“我没有啊,我想和你说的,每次我一提这个你就岔开话题,怂不怂啊你。”
说着,骆书禾还抬手去捏他脸。
手感不错。
行,是他怂。
晏池定了定心神,才摸着她的耳廓继续问:“那你到底什么想法。”
骆书禾试图给他理清思路:“是这样,裴姐的意思是让我留在这里给她帮忙,但我不太愿意,我想回去,和她说过几次了。如果不让我回去的话,毕业证我都不想要了。她就答应了,我想好了,她之前给我垫付的学费,我会还给她的,这算两清了。”
晏池打断:“我给你还。”
“行了,显摆你自己有钱是吧。”骆书禾把玩着他衣服上纽扣:“我有钱,我这两年存下来一点,虽然不是很多,但养活自己是足够的。”
“加上我爸……他给我留了点钱,是我姐给我的。我不想要,但他说这是欠我的赡养费……我一想好像也是,谁非要和钱过不去,觉得凑一凑,应该能在国内自己开个策展工作室。”
晏池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又被她识破。
“这次你让我一个人做这件事行吗,别插手。”
晏池松动了,拍了拍她的脑袋。
“行,小画家。”
骆书禾顿了顿,突然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我没和你说清楚吗,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跑掉了。”
“如果你真的介意以前那事,我……”
后背忽而被他抚了抚。
“我早不介意了。”
“不提这个了。”
骆书禾拼命点头。
“但这是我两年前就想和你说的话。”
“和你在一起,是我活这二十几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抓着她肩膀的手攥紧了,又怕弄疼她,很快放开。
最后,是两人面对面,有些尴尬,骆书禾凑近看他的眼睛。
“你不会哭了吧。”
晏池立马否认三连,不是没有你别瞎说,看她依然饶有兴致看着自己,愤愤搓了下她的脸。
“看热闹是吧,你等着,下次我也弄哭你一回。”
……这种事情,也非要分回合制是吗。
骆书禾牵着他的手,在往回走,晃上来,再晃下去。
“高兴了?”
“一般。”
“得了吧,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不能。”
有点抬杠的意思,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两人身影渐远。
这周周五,是骆书禾回校拍毕业照的时间。
她虽然在学校时间不多,毕竟是她待了两年的地方。第一次来这里。是经裴姐带着来这里交资料,在面试后才有空看看这里。
但心里装着事情,她只匆匆看了两眼。
这些年过得太赶,好像也没有时间好好逛逛。
她穿着学士服,跟着拍了集体照,以及和几个相熟的朋友拍了合照后。她刚要走,看见了不远处穿戴整齐,手里抱一束鲜花的晏池。
他今天穿着件颜色很浅的蓝衬衫,脸又瘦又白,干干净净。
骆书禾和他们挥手告别,大家都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在想,这大概就是金屋藏娇的另一位主人公。
骆书禾小跑过去,护着头上的学士帽,在他面前站定。
晏池就笑,单手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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