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毫无防备的被洗车的水管喷头浇了一头一脸水,然后给洗车店老板打了半下午工“还债”的事情。
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沉思了片刻才开口:“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去开会吧。”他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万一校长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这话他说的很是生疏,毕竟他一向是个不把学业放在眼里的人。
金刚狼猛的瞪大了眼睛:“牛啊荼哥,你这是转性了?怎么开始关注学校里的正经事了?”
金刚狼原名朗强,生的五短身材,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可以用五大三粗来形容。他家境不太好,父母外出打工,一年回家几次。和家中不识字的老人一起生活的他从小就是个“留守儿童”,学习成绩也不好,生活上也没人管他,他已经决定高中上完后就去外地投奔父母一起打工了。
上官荼沉沉呼出口烟雾:“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我自己混日子就算了,我不想拖你们一起下水。”三人之中上官荼的家境是最好的,滨城是个港口城市,而他的父亲垄断了港口上的所有搬运工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年入几百万上千万的大老板,但在滨城怎么也称得上算是富裕家庭,更不要说能做垄断生意的家里多多少少有点门道,所以哪怕上官荼现在不好好学习,高中毕业以后跟着他爸干也算是不愁吃穿。
“我们都是成年的男人了,无论我们过去如何,现在都要开始学会拿起成年男人的责任了。”上官荼声音低哑,重复了一遍自己父亲对哥哥说过的话。那是他哥哥考到外地名校,打包好行李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只有十岁的他打球回来,路过父亲书房时听到了他对兄长的叮嘱。
他的父亲语气严肃,对哥哥教诲道:“你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无论你曾经是怎样的想法,现在都要开始学会拿起成年男人所该承担的责任。”
那夜风清月朗,父亲的话沉沉灌进他的耳朵里,也一直沉淀在他的心底。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他记了八年,大概是一直在等能够用上这句话的机会吧。
他的一番话让金刚狼和精卫都有了几分沉默,法律上来讲他们也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但是目前还是一副混日子的少年人心性。精卫的嘴巴微微张了下,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默认晚自习自己还是留下来去操场上听听校长要讲什么,而不是翘晚自习去网吧喝酒打游戏了。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七点,高三年级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前往操场,按各个班级排队站好。
十五班因为整合来的最晚,由于天已经半黑了下来,学校操场上只有操场上的路灯在亮着。学生们的队伍站的也不算太规整,一下子十四班和十六班之间挤得空位不足,不够插入十五班整个班的人。班主任宁老师只得带队,将十五班的同学们安插在操场上看起来最大的一片空地上。肖贝壳站在队伍里,低着头跟着大队人群走,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连脚步都轻盈的没有发出声响,安静的仿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校长在国旗台前拿起话筒,对同学们发表了一篇鼓舞士气的言论。继而又开始分析各大高校各个专业的选择,以及给予一些建议给了成绩不理想的同学们。
滨城中学的校长的确是个负责的好校长,不负滨城中学的百年优质名誉。
肖贝壳高中毕业后就打算出国,来这个高中读书不过是肖龛为了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她。她虽然衷心敬佩滨城中学有一位这样负责的校长,但也确实听的相当无聊。她没有向大多数同学那样仔细听讲,而是抬起头四处张望,她惊讶的发现上官荼居然在她不远处站着。原来十五班的站位正好在四班和五班的中间,而由于她和上官荼在各自班级里所站的位置都有些靠后,两人之间只隔着星星两两的几个同学。他身量又高,肖贝壳一抬眼,就看到了上官荼。
今天白天下了一天的雨,洗的夜里的天空格外的明朗。湿燥的夜风吹的人有些昏昏沉沉,上官荼一向刚毅的脸部线条在操场昏黄的路灯下被衬得多了几分柔和。他的脸仿佛要融化在这湿润的灯光里,此时的他不再是军容之盛如火如荼的上官荼,而是开到荼靡花事了的上官荼。
想到“开到荼靡花事了”,肖贝壳的心底无端的生出了渐浓的惧意。她看着在温暖湿润的灯光里,身姿影影绰绰的上官荼,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抓不住这个人,就像现在她在如此专注的看着他,而他并没有给她半分留意。
上官荼确实没有看到肖贝壳,他正在专注的听校长讲话。其实对于校长所提到的所谓的未来和梦想,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对于未来,他还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母亲早年离家不知去向,他的成长中母亲的角色基本缺失。父亲忙于码头搬运的生意,无暇顾及他太多。哥哥年长他八岁,平时的交流接近于无,哪怕小时候带过他一段时间,也因为两人的性格差异过大而玩不到一起去。
他想过以后干脆就留在滨城接手父亲的生意,他此前也一直是这样想的。但那天在码头上遇到的那个叫肖贝壳的女孩子莫名的撼动了他的想法,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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