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不理会那求助的眼神,他提着小桶子,快步朝自己车子走去。当他回到车边,把桶子丢进后车箱,准备开车走人,再回头,却发现那女孩竟默默的跟了上来。只是她没有太靠近,离他和他的车子还有一小段距离,静静的以一种他难以抵抗的哀求目光瞧着他。“妈的!”对望一会,他不禁低咒一声,试图将视线从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上移开,避免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当他见到那双血迹斑斑的小腿时,同情心再度冒出头。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就算她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经历,但他们素昧平生,他没必要管他人闲事。只是想归想,要他现在立刻上车扬长而去——他实在做不到。“你跟着我做什么?”最后他只好摆出招牌的坏人脸,希望她知难而退。女孩轻颤了下,却没有被他吓倒,嗫嚅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没地方可以去”“”所以勒,她没地方可去关他什么事?袁睿纯瞪了她几秒,掏出手机“我帮你打一一。”虽然疑惑她怎么会莫名的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说无处可去,但既然自己不想蹚浑水,直接把她丢给警方是最省事的做法。可他才说完话,女孩却忽然一脸害怕“不——不行!不能找警察,他们会把我带回去?!”他狐疑的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问出那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女孩的表情有几分空茫,在听了他的问话后,眼中突然蓄满泪水“我我不知道,我前阵子出了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有人想杀我,谋夺我继承的遗产我很害怕,只好逃出来”靠,这啥故事情节啊?袁睿纯听了,脸不觉黑了大半。他写过那么多剧本,也很少写这么扯的好不好!换作平常他早就言词尖酸的驳斥回去,偏偏女孩脸上的恐惧太真实,彷徨无助的模样半点不像伪装,身上的伤也看起来超惨若是为了骗人,应该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凄惨吧?所以就只剩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撞伤了脑袋,或是有妄想症,说不定还是从哪个疗养院跑出来的;另一种就是她说的是真话。而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办法把她留在这不管。“我昨晚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什么都不记得,很怕去了警局,他们又会把我送回去”她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身子瑟缩了下。“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他没好气的睨着她“说不定我会直接把你抓回去给那些人,向他们讨赏呢!”他晓得自己的脸看起来有多凶恶,特别当他换上这号不耐的表情时,就算她下一秒转身逃跑,他也不意外。“你不会的,你只是刀子口”呃,再加上长得凶了点。关梓恬吞口水的同时,在心中默默补充着。“我刚看到你喂那些猫咪的样子,看起来好温柔你对猫咪们这么好,一定有颗善良的心。”不知怎的,他竟有种被她看穿的狼狈,为了掩饰,只得故作凶恶的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只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哪里善良了?”她没说话,只是睁着像无助流浪猫似的眼神望着他。“shit!”四目对望,无法忽视那样的目光,他再度飙出脏话。心中的天秤,属于同情心的那端仿佛有颗巨石重重砸下,另一端的理智在瞬间被甩到外层空间。他非常无奈的叹口长气,知道自己接下来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车子驶入邻近山区的某个小区中。袁睿纯一路上都沉默无言,直到车子在某栋别墅前停了下来,才开口说:“到了,下车吧。”“这是你住的地方?”她看着那豪华的别墅,有点吃惊。他和家人住吗?不然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未免太奢侈了。“不是。”他瞧了她一眼,见她表情由讶异转为恍然后,才又补充“我住棒壁那间。”她那再度错愕的神情,不知怎的让他恶劣的心情稍稍好转了几分。袁睿纯按下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哟,稀客欸。”应门的是名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相俊美的男人,一双修长好看的眉挑得老高“怎么,今天终于想到要来和邻居打交道、培养感情啦?”“找你帮个忙。”不想多废话,他直接指了指身后的女孩。男人这才发现他身后跟了个人“喔,这位是?”“路上捡来的。”袁睿纯言简意赅“她身上一堆大大小小的伤,麻烦你处理一下。”“奇怪,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吗?”韩骥啧啧称奇“你居然会救人”当他转头重新打量那被“捡”来的女孩,发现她满身是伤,便没心思再逗弄孤僻的邻居。“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快进来,我替你处理,严重的话,说不定还得缝伤口。”没想到女孩只是怔怔望着他,眼中有着犹豫,最后还是袁睿纯看不下去,出声道:“进去吧,韩骥是医生,虽然人吊儿郎当,但医术勉勉强强还可以,让他看一下。”“喂,什么叫医术勉勉强强还可以?让我这个知名外科医生处理这种小伤口叫大材小用好不好?!”韩骥立刻不满的开口抗议“还有,小妹妹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你宁可相信这个一脸坏人样的家伙,也不相信我?”面对他的质问,女孩害怕的缩了缩,随即躲到袁睿纯身后。
韩骥只是抱怨个两句,倒也没再对她的反应表达不满,反而侧过身的让他们进屋。“算了,你们先进来吧,我去拿药箱。”当韩骥替关梓恬包扎好身上的伤,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原因无他,她身上的伤实在太多,很多又沾上了泥泞,不得不先让她简单洗个澡,再用生理食盐水替她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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